就在這時,白慕的腦海裏突然如同閃電劃過一般,瞬間浮現出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白驃!
他定睛一看,隻見不遠處站著一位身形消瘦、麵容略顯憔悴的中年人。
這不就是自己死黨白煜的父親,居然能在這裏與他偶遇。
再仔細一瞧,白驃那模樣仿佛是專門在此等待著什麼人似的。
正當白慕還在心裏暗自揣測的時候,一旁的許妙兒輕輕拉起他的手,邁著輕盈的步伐徑直朝白驃走去。
說來也怪,原本熙熙攘攘、擁擠不堪的人群,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
紛紛自覺地向兩旁退讓開來,自然而然地為他們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這倒不是因為白慕有多大麵子或者多高的威望,實在是他身旁的許妙兒太過耀眼奪目。
她就宛如那漆黑夜晚中的一顆最為璀璨閃耀的星星,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迷人光芒;
又恰似那池塘中央亭亭玉立、冰清玉潔的蓮花,隻可遠遠欣賞卻不敢輕易褻瀆。
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走在人群之中,自然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人們心甘情願地為其讓行也就不足為奇了。
白慕在新婚之日與白驃見過一麵,奈何那日事務太過繁瑣。
外加血脈覺醒,白慕與他那四個姑姑伯伯並沒有說上幾句話。
就在這時,白慕緩緩地走到了白驃麵前。
白驃麵帶微笑,率先開口說道:
“嗬嗬,不錯啊孩子,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啦!”
聽到這話,白慕趕忙行禮迴應道:
“見過四叔。”
如今的他深知自己已不再是從前故事中的主角,所以那些必要的禮儀規範自然是不能疏忽的。
白驃凝視著眼前這位恭敬行禮的侄子,眼中的笑意愈發濃鬱起來。
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溫和地說道:
“這段時間呢,你就暫且跟著我吧。”
話音剛落,他便轉過身去,朝著身旁幾位身著白色長袍、氣質非凡的老者介紹起白慕來:
“諸位請看,這便是我之前跟你們提及過的白慕。咱們家的那位天驕,可沒少為這個小家夥操心吶!”
隻見白慕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平靜而又專注地望向那四位老者。
他的眼神清澈如水,透露出一種謙遜與尊敬之情。
接著,他動作優雅且自然地朝著四位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出自己的敬意和禮貌。
這一舉動讓原本正端坐著的四位老者皆是微微一怔,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會如此恭敬有禮。
四人先是麵麵相覷,交換了一下疑惑的眼神,然後其中一位老者率先開口問道:
“你就是白慕?”
聽到問話,白慕不卑不亢地點了點頭,輕聲迴答道:
“正是晚輩。”
四位老者聽聞此言,不禁再次將目光投向白慕,上下打量起來。
他們心中暗自嘀咕著,之前可是聽說這天元城白家的這位小祖宗有些不太對勁,好像是腦子缺了根弦似的。
但如今親眼所見,卻發現這孩子看起來不僅言談舉止得體大方,而且神情自若、思維敏捷,哪裏有半分不正常的模樣?
白慕抬眸望去,麵前的四位老者形態各異,一位身形頎長,仿若蒼鬆挺拔;
一位身材矮小,卻透著一股幹練勁兒;
還有一位體態富態,麵容圓潤,另一位則身形消瘦,臉頰微陷。
這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目光交匯間似有默契流轉。
隨後,為首的老者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
“既然已經來了,那這儀式,便即刻開始吧。”
白慕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剛欲張嘴詢問,卻在剎那間,被一連串震耳欲聾的巨響打斷。
圍繞在廣場四周的十根龍紋石柱,仿若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幾乎在同一時刻,各自噴射出一道冰藍色的光柱。
那光柱猶如靈動的蛟龍,裹挾著磅礴的氣勢,直直地朝著雲霄深處刺去,仿佛要將這天地捅出一個窟窿。
與此同時,一股森冷刺骨的寒氣,從廣場的中心位置悄然蔓延開來。
所到之處,地麵上迅速凝結起一層薄薄的冰霜。
寒意順著眾人的腳底,直往心底鑽。
眾人仰頭,隻見天空之中,一道巨大無比的陣紋正緩緩浮現。
那陣紋仿若一幅古老而神秘的畫卷,散發著幽邃的光芒,每一道紋路都似蘊含著無盡的奧秘。
幾乎在同一時刻,場地中央也泛起一陣柔和的光芒。
一道白色的結界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悄然出現,將場地中央的一片區域籠罩其中。
“時辰已到,祭祖儀式,正式開啟!”
四位老者齊聲開口,聲音雄渾有力,仿若洪鍾鳴響,在廣場上空久久迴蕩。
言罷,四人雙手迅速舞動,啟動印訣。
石柱上方的陣紋,在這印訣的催動下,開始緩緩旋轉起來。
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發出陣陣共鳴聲。
白驃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白慕身旁。
神色關切地看著白慕,輕聲囑咐道:
“孩子,一旦跨過這結界,祭祖儀式便算是真正拉開帷幕了。等你到了裏頭,莫要在意旁人說些什麼,一切都跟著主持儀式的長老行事,切莫莽撞。”
白慕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不解,問道:
“四叔,您的意思是,咱們此刻還未到祭祖儀式真正開啟的地方?”
還未等白驃迴答,許妙兒已然搶著說道:
“這祭祖儀式,隻能夫君你一人前去,我們這些旁人,是沒辦法一同進去的。”
白驃見狀,伸手拍了拍白慕的肩膀。
臉上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說道:
“不用擔心,你老爹早都將一切安排妥當了,你盡管放寬心去便是。”
結界光芒閃爍,場中的年輕弟子朝著結界而去。
四位老者此時齊齊將目光投向白慕,為首的老者目光深邃,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
他微微頷首,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緩緩說道:
“該走了。”
白慕點了點頭,把手腕上的玉鐲遞給了許妙兒。
“我若在祖地待得時間長,不用擔心。”
白慕說完朝著結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