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傀鯊那龐大身軀緩緩地出現裂痕,就仿佛一件精美的瓷器正在遭受撞擊一般。
那些原本緊緊依附於其身的紅光開始逐漸黯淡直至徹底消散無蹤。
而此時,傀鯊的雙眼之中,那淡藍色的光芒卻愈發強烈起來。
猶如兩團燃燒中的藍色火焰,熾熱且耀眼奪目。
精純無比的淡藍色能量如同一股清泉般從傀鯊身軀上那些不斷擴大的龜裂縫隙中流淌而出,形成一道道絢麗的藍色流光。
\"這難道是要裂開了?\"
白慕見狀不由得心中一驚,連忙又向後退出數丈之遠。
他瞪著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這身軀已然布滿密密麻麻裂紋的傀鯊,實在難以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然而,白慕心裏很清楚,以他自身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將這恐怖如斯的傀鯊置於這般境地。
┗|`o′|┛ 嗷~~
一聲低沉咆哮聲響起,傀鯊那本就搖搖欲墜的身軀瞬間加速崩壞開來!
一塊塊巨大的碎片如同雨點般紛紛墜落而下,這些碎片形狀各異,但仔細看去竟都宛如烏龜殼一般堅硬厚實。
白慕的瞳孔猛地一縮,因為他突然發現了一個極為眼熟的物件——符紋金屬球!
傀鯊的身軀已經完全四分五裂,而在其內部,一個正散發出淡淡藍色光韻的金屬球悄然浮現了出來。
與此同時,與這個神秘的金屬球一同現身的還有一顆通體血紅、閃爍著詭異光芒的能量晶體。
那顆散發著神秘光芒的金屬球和通體血紅、晶瑩剔透的晶體,正以一種奇異且緩慢的節奏在空中盤旋著。
它們的運行軌跡看似毫無規律可言,卻又仿佛遵循著某種隱秘的法則,顯得既詭異又獨特。
白慕瞪大了眼睛,滿心好奇地想要湊近一些仔細觀察這兩件奇妙之物。
然而就在他即將邁出腳步的時候,心中突然湧起一陣異樣的感覺——好像還有什麼關鍵的東西被自己忽略掉了。
正在這時,一聲輕笑如同幽靈般鑽進了白慕的耳朵裏。
那笑聲虛無縹緲,似遠似近,讓人難以捉摸其來源。
白慕隻覺得一股寒意如閃電般自腳底迅速升起,瞬間傳遍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伴隨著那陣輕笑,金屬球內部開始泛起一層淡淡的藍光。
緊接著,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
待到光芒散盡,一個身材略顯佝僂、軀體稍顯虛幻的老者赫然出現在了白慕的眼前。
與此同時,原本懸浮在空中的血紅晶體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化作一道紅光徑直飛入了老者的掌心之中。
剎那間,晶體因為強烈的共鳴而微微顫抖起來,並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響。
看到這一幕,白慕心頭猛地一震,腦海中立刻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祖地內留存至今的靈魂體?!”
想到這裏,他不禁暗暗吃驚。
此時,那位老者一邊輕輕撫摸著手中的血紅色晶體,一邊將目光投向了白慕。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透露出無盡的滄桑。
良久之後,老者用略帶沙啞的嗓音開口問道:
“孩子,你可是白家的後輩?”
麵對這位神秘莫測的老者,白慕不敢有絲毫大意。
他右手悄悄將紅顏劍藏在了身後,同時源源不斷地將體內的靈元匯聚到所持的靈刃之上,以防萬一。
“稟告前輩,正是。”
白慕恭恭敬敬地彎下腰,低頭說道。
那位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神情顯得格外謹慎小心的白慕,然後發出一陣嗬嗬的笑聲,開口說道:
“年輕人,不必如此緊張嘛,老夫名為白通天。”
白慕在聽到“白通天”這三個字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驚。
因為就在他還未進到這個世界之前,在自己所構思設定的祖地相關劇情當中,的確存在著白通天這個角色。
然而當時由於種種原因,他對於這個人物並沒有深入刻畫和詳細描寫便匆匆忙忙地掉到了這個世界。
所以此刻麵對眼前這位真實出現的白通天,白慕根本不清楚對方在白家究竟處於怎樣一種地位。
一時間,白慕感到有些騎虎難下。
但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應對,於是趕忙再次施禮說道:
“晚輩拜見前輩!”
這時白通天那雙原本半睜半閉的眼睛微微瞇起,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語氣略帶疑惑地問道:“怎麼?難道你竟然不認得老夫?”
白慕心裏暗自叫苦不迭,可事已至此,也隻得迅速開動腦筋想辦法應付過去。
他稍作遲疑之後,連忙用一種誠懇而又帶著些許無奈的口吻迴答道:
“呃……實不相瞞,前輩,晚輩所屬的那一脈早在許多年前就已經搬遷離開了城中。
因此,關於家族中的一些人和事,晚輩確實知之甚少啊。還望前輩您多多見諒!”
說完這番話後,白慕不禁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自己這真真假假拚湊出來的說辭能夠忽悠過去。
白通天瞇起眼睛,仔仔細細地端詳著眼前的白慕。
他那原本就微微蹙起的眉頭此刻更是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沉默片刻後,白通天終於打破了這份沉寂,聲音低沉而威嚴地質問道:
“以你的天賦修為,本不應屈居於這地境之內,理應前往更高層次的天境修煉發展,怎會在此處出現呢?”
白慕聽到這番質問,先是一愣。
隨後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緒,方才緩緩開口迴應道:
“前輩有所不知,晚輩如今已然成家立業,身有羈絆,按照族中的規矩,我隻能選擇進入這地境。”
然而,白通天對於這個迴答顯然並不滿意。
他的眉頭不但沒有舒展開來,反而皺得越發緊了。
甚至連靈魂體的都出現了波動。
他目光銳利如劍,直直地盯著白慕,追問道:
“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成了家就不能去天境了嗎?”
麵對白通天的咄咄逼人,白慕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看來這倔老頭久未涉足塵世,對現如今族裏的規定竟是一無所知。
無奈之下,白慕隻得耐下心來,將進入祖地的具體規矩一五一十地向白通天講述了一遍。
沒成想,他這一解釋,老頭子的靈魂體氣的差點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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