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嗡鳴聲,那熟悉的靈元共鳴聲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白慕靜靜地坐在飛輦之中,目光凝視著輦外那如般柔軟的雲朵,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
迴想起當初來此的情景,他可是一步一個腳印,曆經千辛萬苦才抵達目的地。
然而如今,當他要離開時,竟然能夠直接坐上這奢華的專車,這種變化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白慕轉頭看向前方,隻見自家媳婦許妙兒正全神貫注地操縱著飛輦上的符紋。
那些青色的符文如靈動的精靈一般,不斷地環繞在飛輦周圍,仿佛在為它注入源源不斷的動力。
在這些符文的加持下,飛輦的速度愈發迅猛,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
“妙兒,就我們兩個人迴去嗎?”白慕突然開口問道。
許妙兒頭也不迴地迴答道:“飛輦的承載能力有限,無法帶太多人,而且這樣的消耗實在太大了。”
白慕當然知道這一點,畢竟之前從天元城出來時。
僅僅是這一趟行程,就已經消耗了整整一千塊上品靈石,這讓他心疼了好一陣子。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將目光投向那湛藍如寶石般的天際。
然而,這一望卻讓他心中的擔憂愈發強烈起來。
“就我們倆這樣迴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安全啊?”
白慕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地說道,“畢竟連護衛都沒帶,要是在路上遇到什麼兇猛的靈獸或者瘴氣彌漫的惡獸,那可就有大麻煩了。”
許妙兒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仔細地調整著手中的符紋。
待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她才轉過身來,麵對著白慕,微笑著解釋道:
“這次我們迴去所走的路,是一條寬闊的大道,基本上不會遇到獸群的襲擊。”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
“而且,我們乘坐的梭輦速度極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哦。”
說這話時,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白慕聽了這話,微微一怔,不禁疑惑地問道:
“大道?”
他心裏暗自嘀咕,這迴家還有大道和小道之分嗎?
許妙兒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聲笑道:
“天元城與東南西北四大主城之間,都有著專門的交通要道,就像我們現在走的這條大道一樣。不過呢,想要走這條道路,還需要有飛行載具的輔助才行哦。”
白慕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想起自己來的時候,一路上不是遭遇蟲子的圍攻,就是被獸群追趕,可謂是曆盡艱辛。
於是,他不解地問道:
“那我來的時候怎麼這麼麻煩呢?不是蟲子就是獸群的。”
許妙兒無奈地笑了笑,攤開雙手說道:
“這我可就沒辦法啦,老爺都已經安排好了行程,路線都是給你規劃好的。”
“不然,那些東西就沒人拿了。”
白慕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轉頭看向窗外,欣賞起外邊的風景來。
“咕咕~”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鳥鳴聲,白慕猛地轉過頭去,隻見一隻色彩斑斕的鳥兒如流星般迅速降落在他的肩膀上。
白慕的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他輕聲唿喚道:
“小彩!”
這隻鳥兒正是白慕的親密夥伴小彩。
數日未見,小彩的羽毛顯得更加絢麗奪目,仿佛被大自然的色彩大師精心描繪過一般。
它那小巧玲瓏的腦袋在白慕的臉頰上輕輕磨蹭著,透露出無盡的親昵和依賴。
自從白慕從祖地歸來後,他還未曾與小彩重逢。
此刻再次見到這可愛的小家夥,白慕心中充滿了喜悅。
一旁的許妙兒見狀,也不禁露出微笑,她對白慕說:
“小彩的實力可是有了很大的進步呢,若是再遇到騰蛇,恐怕都不需要你出手相助啦。”
“咕咕~”
仿佛聽懂了許妙兒的話語,小彩發出一陣歡快的叫聲,同時它的背部七彩羽翼微微顫動,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晨曦破曉時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明亮,一股神聖的氣息也隨之彌漫開來。
白慕能感覺到那是來自血脈中的力量,玄凰之力。
“咦?”
白慕突然發出一聲驚歎,他的目光落在了正朝他走來的許妙兒身上,滿臉驚奇地問道:
“你不需要開車了嗎?”
許妙兒聽到白慕的話,她的腦袋稍稍一歪,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
不過,這絲疑惑很快就被她理解了過來,她意識到白慕話中的意思。
“哦,你是說這個啊。”
許妙兒微微一笑,解釋道:
“其實隻要在車身上勾畫好符文,就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去駕馭它了。”
“按照現在的速度,三日便可迴去。”
許妙兒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天籟一般,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出。
白慕不禁想起了他們來時的情景,那時候整整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
而現在竟然隻需要三天就能到達目的地,這速度簡直讓人驚歎不已。
“那,驃叔他們在那不會有危險吧。”
白慕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驃叔的擔憂。
此次走的如此匆忙,讓他有點不好的預感。
驃叔是他們的長輩,白慕自然不希望他在那裏遇到任何危險。
許妙兒似乎看穿了白慕的心思,她安慰道:
“驃叔身邊有著庖叔在,不會出事的。庖叔畢竟是老爺請來的人,實力毋庸置疑。”
白慕聽了許妙兒的話,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我總感覺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安寧了。”
他緊緊握著許妙兒的手道。
許妙兒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暖,微微一笑。
“沒事的,以後也不會有事的。”
看著白慕那有些成熟的麵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觸動。
白慕注意到了許妙兒的目光,他看到許妙兒的眼角似乎有淚光閃爍。
他有些無措地問道:“別哭啊,我又說錯什麼話了嗎?”
許妙兒搖了搖頭,微笑著說:
“哪有,我隻是高興的。”
她的笑容如春花綻放,美麗而動人。
白慕看著許妙兒那含情脈脈的樣子,心中有些無奈。
他不知道許妙兒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他也不想過多追問,隻好理解為自家媳婦真的是因為高興而落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