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迴去跟政委或者古幹事反應一下也行是吧，這也算是好事一樁你說呢！”顧念不擅長做媒，隻能靠麥金花了。


    “沒問題，咱們軍區男光棍有的是，到了年紀的幹部也不少呢，我下午就拉著文淼去找古幹事，要是真把事情辦成了他們相親的時候嫂子叫上你，咱們一起看熱鬧去！”


    顧念笑著答應，拎兩隻兔子進院，在廚房門口把那隻斷了尾巴的送進空間。


    “小念哪來的兔子啊？”老爺子帶曾孫出去溜達一圈迴來看見顧念給兔子剝皮。


    “我跟金花嫂子去附近村裏了，聽說有人套了兔子，用東西跟他們換的，咱們今晚燉兔子，兔子皮留著給您老人家縫護膝。”


    老爺子從兜裏掏出一卷錢：“以後咱不用東西換，直接用錢買，隻要他們要價不過分也不用還價。”


    “爺爺，我有錢，司野的工資都在我這，足夠家裏開銷了。”


    “司野的是他的，這是爺爺給你的零花錢，我都這麼大歲數了留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我真不能要。”


    剛進院的秦司野見倆人在那推來推去的問了句：“你們在幹嘛？”


    “我給孫媳婦點錢要你管，快拿著要不爺爺生氣了。”


    秦司野一把接過錢塞顧念兜裏：“既然是爺爺給的你就拿著，跟他不用客氣。”


    “你在我麵前跟個土匪似的，你客氣過嗎？”老爺子瞪了孫子一眼，要不是看孫媳婦順眼，稀罕曾孫他早走了。


    “謝謝爺爺啦！”顧念收好錢迴來想著繼續剝兔子皮，發現秦司野已經把兔子剝幹淨了。


    今天有硬菜必須做點好飯，顧念蒸了半鍋大米飯，做了紅燜兔肉，炒茼蒿。


    “這麼好的菜要是有點小酒就好了！”老爺子想喝酒了。


    “您等等！”顧念迴西屋一趟，再過來的時候手裏拎了一瓶茅臺。


    “前些日子旅長還誇你送的茅臺味道獨特呢，他還讓我問茅臺哪來的，我給忘了。”


    “是我來軍區之前在市裏供銷社遇到一位老鄉，他幫我弄來的。”


    連不經常喝的穆遠征都誇的酒肯定錯不了，老爺子命令孫子倒酒，抿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確實不錯。”


    “您一頓隻能喝一兩，不許多喝。”秦司野倒完酒把瓶子送迴西屋，老爺子懶得搭理他，大口吃肉小口喝酒，他倒是想大口喝酒，孫子不讓啊！


    晚上顧念收拾完廚房迴西屋，見秦司野上半身隻穿了一個印著“為人民服務”字樣的跨欄背心做俯臥撐。


    胳膊和胸前裸露的線條充滿張力，看著就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顧念默默轉身想迴避開。


    “我做完了，一會兒早點關燈，我爺爺不會每天盯著這屋的，半夜我就離開。”


    “別折騰了，我住我的，你睡你的，我聽金花嫂子說咱們家屬院也能養雞是嗎？我想來年養兩隻母雞，下蛋留著給爺爺和順哥補身體。”


    “金花嫂子來的早，她說能養肯定沒問題，等有空我把雞籠子修一下，養雞下蛋你也吃，我能養得起你們仨。”


    她不用別人養，自己肯定能好好活下去。


    “你覺得女人隻能依靠丈夫，結了婚就該在家洗衣服做飯帶孩子嗎？”


    他要是迴答是的，顧念會立馬提出離婚。


    “當然不是，**他老人家不是說過嗎，婦女也能頂半邊天，你喜歡做什麼盡管放手去做，我全力支持！”


    顧念鬆了口氣，他要真這麼想的，這個婚也不是非離不可。


    “媳婦，媳婦，你想什麼呢？”


    秦司野碰了神遊天外的顧念肩膀一下，顧念轉身幅度太大有點重心不穩，身體朝後仰去，秦司野手疾眼快不偏不倚把人摟在懷裏。


    房間裏落針可聞，明明已經到了十二月，屋裏的溫度不降反升，顧念感覺自己的臉都能燙熟大蝦了。


    “媽媽，爸爸，給你們吃......”順哥連門都沒敲就闖進屋，跟在後麵的老爺子看到屋裏一幕雙眼彎成月牙，這才對嗎，兩口子哪有隔夜仇。


    就算有隔閡，獨處幾天促進一下感情就好了。


    “順哥跟太爺爺睡覺去，那些好吃的明天再給媽媽。”


    老爺子走的時候還貼心的幫倆人關上房門。


    “這孩子，明天告訴他一聲，下次過來記得敲門。”秦司野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顧念也挺尷尬的：“不早了，歇著吧！”


    躺在床上倆人都往邊上挪了挪，中間再躺一個成年人都沒問題，秦司野又想起剛才那一幕，難怪兒子喜歡和媽媽睡，女人身體確實很軟，還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氣。


    想什麼呢，倆人的關係緩和到現在的程度不容易，慢慢來不能急，他希望顧念從心底裏接納自己，不帶一絲一毫的勉強。


    顧念現在也想開了，一切順其自然，經過考察秦司野真心對自己的話她會留下，為了兒子她願意試著融入這個家，試著了解秦司野，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下了一夜的雪，顧念起來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秦司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門的，院子裏的腳印已經被雪覆蓋住了。


    昨晚剩了一些兔肉，顧念放了一些土豆燉了下，包了幾個苞米麵菜團子。


    “弟妹在家嗎？”


    聽著說話聲像古幹事，顧念打開門果然是他：“古大哥找我？”


    “對，昨晚下雪把軍營裏一個暖房的房頂壓塌了。”


    “壓到人沒有？”


    “有個戰士受了點輕傷，已經包紮好了，政委想讓你過去看看那些菜還能不能補救了。”


    這麼冷的天小菜要是被冷風吹了估計搶救不迴來了，顧念迴屋穿上大衣，戴上圍巾和手套：“外麵雪挺大的，爺爺你和順哥在家別出門了，我去營地那邊看看。”


    “你去吧，家裏有我呢！”


    顧念過去的時候倒塌的暖房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裏麵的菜都挪到隔壁去了，怕另外幾個暖房不牢靠，政委組織了十幾個人修房頂加固門窗。


    看了那些受凍的小菜有一部分已經發黑了，有些還可以試著搶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