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蘑菇的事情你自己安排，我想說的是給你的獎勵種菜和五種蘑菇的我都幫你申請下來了一共九萬五千塊，你是要現金還是存款。”


    “我能求你件事嗎？”顧念雙眼彎成月牙狀問他。


    “說吧！”


    “我能用這些錢換塊地嗎？最好能種莊稼的，田地不行換地皮也行，或者位置比較好的破舊廠房或者倉庫都行。”


    “你為什麼不要房子或者商鋪呢？”


    “和房子相比我還是喜歡地。”秦家好幾處房子呢，商鋪也有，現在又不允許個人做生意，要商鋪的話上邊未必答應。


    歐陽傑和顧念對視片刻點頭答應：“以田地為主，建廠的地皮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是吧，明白了你等我消息吧！”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迴屋了，顧念怕秦司野有想法跟他解釋：“將近十萬塊錢呢太多了，拿著的話我怕對你工作和咱們家有影響，還不如換地呢，能換塊莊稼地最好，不能的話我想換塊地皮，為將來做打算。”


    “媳婦那些獎勵是你的，你想怎麼分配都行，家裏開銷有我呢！”


    “你和爺爺的工資都不用動，軍區給的一千塊獎勵和我從顧大力家拿的錢加起來兩千多沒怎麼花呢，零散的錢還有幾百塊夠用了。”


    “你把整錢存上，花我工資本裏的錢，不夠花爺爺的，我也覺得京市將來發展的肯定很好，不管添置房子或者地都可以，我都讚成。”


    這些錢顧念權衡很多天最後決定還是先買地皮，為將來做準備。


    第二天歐陽傑和趙有光一起出門，顧念讓那幾個技術員按照比例稱出一定重量的麥麩、椰籽殼、木屑，她帶小王和另外兩個人上山收集一些樹葉，迴來配上石膏和一些抗病菌的藥粉摻在一起發酵幾天就可以裝袋了，當然最重要的一步是製作菌種。


    顧念選了一個房間收拾幹淨消毒，畫了一個菌箱的圖紙，一個人上市裏找人幫忙做菌箱，兩天後菌箱運迴來她在屋子裏鼓搗菌種，實際上是把空間裏早就準備好的菌種拿出來。


    王二妮和麥金花她們都過來幫忙，顧念帶她們洗手消毒再去裝菌袋。


    “嫂子，你要是不嫌我手笨，我也來幫忙。”楊嬌嬌第一次來顧念家，不太好意思進門，顧念顧不上幹活親自歡迎她，見小李也躲在門邊。


    “你們倆快進來，小李你幫嫂子給大家分袋子，嬌嬌過來坐，咱們邊幹活邊聊天。”


    麥金花遞給楊嬌嬌一個小凳子，一開始楊嬌嬌還有點緊張，後來大家聊起軍區大院的趣事，她也聊起軍區生活，本就開朗的楊嬌嬌很快放鬆下來，和大家聊的火熱。


    文淼跟何玲做飯，院子裏支起一口大鍋，正在燉五花肉，旁邊的小鍋做蘑菇炒肉，另一個鍋蒸米飯。


    一個大棚三排架子，上下五層大約一萬五千個菌包，金針菇和口蘑做的少一些每種兩千個，其他的每種三千多個，顧念還試著做了點銀耳，大棚四周擺放的是木耳菌包。


    下午古幹事帶了一個連的人過來幫忙，顧念想留他們吃飯幹完活古幹事把人帶走了。


    兩天時間大夥就把菌包裝好碼放在架子上，澆透水以後就等著蘑菇冒頭了。


    顧念讓部隊騰出兩個大棚，幫他們種些平菇和香菇，不過原材料得自備，像塑料袋和椰籽殼她也沒有。


    政委聯係了好幾個地方椰籽殼和抗菌藥能弄到，就是塑料袋不好找，這年頭塑料布都不好找，更別說要求更高，品質更好的所料袋了。


    他讓秦司野找歐陽傑幫幫忙，秦司野真不想求那個家夥，顧念告訴政委可以用幹淨的棉布裁好縫成桶狀也可以，造價和塑料袋差不多。


    棉布怎麼也比塑料好找，這個任務交給顧念和麥金花幾個人，部隊出一輛車，帶著她們去市裏，拿著旅長批的條子去買棉布。


    供銷社是前一天得到的通知，從省城調運了五百尺棉布，因為車還沒到，顧念和麥金花坐在供銷社裏等著。


    “兩位軍嫂，我們供銷社有一批庫存的毛線，有些掉色但是絕對不影響正常使用你們要嗎？”供銷社主任也是想和顧念交好和軍區掛上鉤，像今天這樣大批采購的事不用多，倆月一次他們供銷社的業績就能進入全市前三。


    那個時候普通毛線也要十幾塊錢一斤，還要布票，一般人買不起，麥金花沒想買東西根本沒帶布票，顧念有倆人跟著主任去庫房，從一堆箱子裏巴拉出一個相對比較新的打開，裏麵是各色毛線足有十幾斤。


    顧念問對方這種毛線怎麼賣，主任說像這種毛線一般都是供銷社內部人分了，因為這批毛線質量相對好一些，每斤要九塊錢有不少內部人員就放棄了購買資格。


    這箱子裏麵大部分都是藍色、灰色和卡其色的毛線，不管是給男人織毛衣還是毛褲都挺好的，有些線團既沒褪色也沒髒，和新的一樣。


    “這裏大概多少斤，嫂子你要多少，剩下我包了，迴去以後幾位嫂子要就勻給她們一些，不要我留著給家裏男人織毛衣毛褲，主任包一件能不能再便宜點。”


    “一斤再便宜兩毛，不能再多了。”


    麥金花要四斤毛線，餘下的十幾斤顧念包了，數好錢和布票主任讓人把箱子抬到前麵去，一會兒布來了一起裝車。


    “顧同誌好巧啊，沒想到在這遇見你們了。”劉淑霞挽著一個女人胳膊走進供銷社。


    顧念朝她點了下頭：“劉老師！”


    一旁的女人上下打量顧念，過了一會兒問：“你們也是軍嫂？”


    “對，我們是一團家屬。”麥金花不喜歡劉淑霞，對跟她一起來的人也沒什麼好感。


    “我是三團團長劉勇愛人，昨天剛到軍區。”那個女人聽說她倆是家屬神色緩和了些。


    “你們買了一箱子什麼？毛線嗎？嫂子要幫家裏人打毛衣？我學過打毛衣需要幫忙嗎？”劉淑霞手摸上箱子，這個女人真奢侈啊，買這麼多毛線得花好一百多塊，秦團真寵老婆。


    麥金花用腿把箱子推到一邊：“我們好幾個軍嫂合夥買的，買迴去給自家男人織毛衣，給丈夫織毛衣這種事得自己來，哪有讓別人幫忙的，尤其是小姑娘，輕易不能幫男人織毛衣。”


    是嗎？聽麥金花這麼說劉淑霞更想買毛線了，他要給心目中的大英雄，日思夜想的男人織一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