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從帳篷裏探出頭,看見幾個穿一身黑,頭戴帽子遮住額頭和半張臉的男人,第六感告訴她這些人很危險,不像普通人。
“這荒山野嶺的居然有女人?長得還挺標致的,小妞出來咱們談談?”
“你別嚇到人家,小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深山野嶺?”
帶頭的人也就三十多歲,看著溫文儒雅,眼裏都是故事,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水,顧念直視他的眼睛:“我是出來采藥的,喏,藥材在筐裏。”
“華國醫術還這麼落後嗎?要靠人到深山采藥?”一個黑衣人說。
領頭的男人瞪了同伴一眼:“華國醫術博大精深,人才濟濟,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人都可能是神醫或者書畫家。”
“琛哥,你說的真的假的啊!”
被叫琛哥的人沒打理同伴蹲下問顧念:“這裏可是林子深處,你膽子夠大的,你是這附近的人嗎?”
“我有驅趕蛇蟲的藥粉,我這還有兩包,這裏的東西你們想要什麼都拿去,我沒錢,別殺我行嗎?”顧念瑟索成一團,大腦飛速運轉想著脫身的辦法。
“你別怕我們是好人,不會要你命的,你把藥粉賣給我,這些錢給你。”
顧念不肯收錢,她隻希望這些人快點離開,男人問:“你在這附近住多久了?你們這裏外來的人多嗎?你有聽說過歐陽玉眉這個人嗎?”
歐陽玉眉......楊玉眉,不會那麼巧吧,看樣子這些人在找一個女人,顧念在心裏默念好幾遍歐陽玉眉這個名字。
她低著頭,心髒驟然縮緊,雙手不自覺握成拳頭:“我是跟著師父去年過來的,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琛哥山後麵有動靜,你看咱們是走還是留下。”
“走吧,小姑娘你也早點下山,這裏不安全。”
琛哥帶他手下急匆匆離開,顧念把帳篷什麼的收起來,再等幾個小時空間就可以開啟了,她本想等等的,要是附近還有人她可不敢繼續逗留了,這次能保住小命,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了。
可惜空間打不開了,帳篷什麼的隻能暫時藏在樹杈上,等下午或者晚上再迴來拿了,好不容易把帳篷固定在樹杈上,顧念邊走邊做記號,注意身邊動靜,下午又找到一片鬆茸正好空間也開啟了,這次顧念吸收經驗隻把長鬆茸、鬆露附近地皮和樹搬進空間。
“迴去拿帳篷,今晚就迴家。”顧念返迴放帳篷的地方,發現東西不見了!
找了一圈正要放棄耳邊傳來“沙沙”腳步聲,迴頭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秦司野?”
“媳婦!真的是你啊,看見帳篷我就覺得有點熟悉,你怎麼一個人進入森林了,這裏有狼有老虎,我們昨天還看見老虎了呢!”
“我來找點東西,今天就打算迴去了,秦司野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的?”
“我們在找幾個人,你昨晚住在這?看到幾個黑衣人嗎?”
“看見了,今早他們還跟我說話來著,領頭的那個人三十歲左右,我聽那幾個手下叫他琛哥,他們好像不是華國人。”
“應該就是他們了,今天有些晚了,在山上住一晚,明早咱們一起下山。”
帳篷留給顧念住,秦司野帶著手下睡在外麵,還沒等他們進入夢鄉,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
顧念探頭看見早上離開的人要麼互相攙扶著,要麼一瘸一拐迴來。
“你們迴來了!”秦司野靠在樹上好整以暇看著對方。
“姓秦的你陰我!”琛哥手裏匕首朝秦司野刺過去,被他輕巧躲開。
秦司野淡淡道:“我說過幾大家族的資料你帶不出去,你偏不信。”
“我隻是想找個人,不會把這些資料交給外國政府。”
“那也不行,你真想找人我們可以幫忙,總比你這個偷摸迴來的人有把握一些,你想帶走各大家族資料自己找和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
“我要找的這個人家族和你們上層有密切關係,你會幫我?”
“隻要你的述求合理,我們一定幫忙。”
琛哥陷入沉思,轉頭看見顧念愣怔片刻:“小姑娘你怎麼還沒走?”
“那個......今天太晚了,我明天下山,你們繼續,我進帳篷絕不打擾你們。”顧念遞給秦司野一個眼神,對方秒懂。
“不是吧,你們連自己國家的人都抓,還是說你們中間有人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不讓走啊!”
這可是秦團媳婦誰敢看上她,秦司野手下紛紛轉頭,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顧念。
“有件事我聲明一下,我是因為在附近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才多留一天的,另外我結婚啦不是小姑娘了,今天遇到這些當兵的他們答應帶我一起下山,幫我拿東西呢!”
“你才多大啊就結婚了,你婆家人和丈夫太可惡了居然讓你一個人進深山,你丈夫肯定不是個東西!”琛哥手下替顧念鳴不平。
不是個東西的秦司野抱著胳膊靠在樹上,他能猜到媳婦為啥進山,但是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居然一個人進深山老林,看樣子在這裏至少住過一晚了,這個女人膽子太大了。
“我丈夫他人很好的!”
“一個大男人居然舍得自己媳婦單獨進山,他要麼是沒長心,要麼已經變心了,這種人別和他過了。”
這話秦司野可就不愛聽了:“人家兩口子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說吧你們是交出東西,還是守著那些東西繼續在山裏轉悠。”
“小姑娘,不是,妹子啊你給我們帶路好嗎,隻要走出大山我們給你二百塊錢。”琛哥手下自認為想到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顧念搖頭:“我是華國人,我跟著黨和解放軍走,我要是帶你們出去不成了叛國的間諜了嗎?”
“我們不是間諜,我隻想通過這些大家族的資料找個人,我們老大二十年前從華國出去,在海上遇到臺風人掉進大海,被人救起來隻記得自己名字,其他事什麼都不記得了,經過多年治療他失憶癥好了一些,想起自己曾經有妻子,還有個沒出生的孩子,他身體不好委托我迴來找人,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你們莫名其妙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