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放肆!”長公主大怒,這杜康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敢斬殺朝廷命官!
“殿下不必動怒,今日他對我的迫害,終有一日,我會從他的身上討迴來。”
陳良淡笑著安撫,自信又從容。
瞧著他身上不似有半分受傷的模樣,長公主心裏稍稍安心。
隻是,終究是被這杜康給氣著了。
“你打算怎麼做?這杜康說來也是有些能力的,陛下對他很是看重,在你沒來錦衣衛之前,陛下曾提議升任杜康為總指揮使。可見一來,他能力出眾,二來,他頗得陛下信任,你要動他,怕是不易。”
“殿下放心,來日方長。”
陳良並沒有打算說出自己的計劃,真要殺了杜康,隻需要憑借自己的實力就行。
隻是,人最痛苦的莫過於,擁有了一切以後再失去。
杜康若是再得寸進尺,可別怪他下手無情。
隻是……
方才長公主說,在自己沒有來京城之前,曾經有意升任杜康為總指揮使,這話的意思是,陛下看好自己,想讓自己做這個總指揮使嗎?
雖有疑慮,陳良卻沒有問出來。
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可算是體會出來了。
其實如果總指揮使和他沒矛盾,他不在乎是誰坐。
反正,登高跌重的道理,他算是明白了。
“你既有主意,本宮就不插手了。”
長公主笑著說道,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
翌日一早,陳良來到錦衣衛衙門,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見了段齊河。
今日剛好是段齊河“身體恢複”的第一天,假期已完,便迴到了衙門辦差。
魏國公一案結案的稀裏糊塗,段齊河深知其中有諸多貓膩,也不深究。
屁股剛沒坐熱多久,便見陳良自外頭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壺小酒和一個食盒。
段齊河笑著起身:“陳老弟,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我得知你今日返工,便迴來瞧瞧你,如今得見你氣色頗好,可見嫂子在家沒少給你做好吃的。”
陳良笑嗬嗬的放下食盒,很是熟稔的坐下。
聞言,段齊河大笑。
“你這小子,膽子愈發肥了,竟敢開我的玩笑了!”
說著,他笑瞇瞇的打開食盒,見識自己最愛吃的豬肘子,頓時笑彎了眉眼。
“還是陳老弟對我好,你不知道這些日子在家養傷,你嫂子每日整些湯湯水水,我都快素成和尚了!”
段齊河咬了一口肘子,又嘬了一口酒,一臉幸福滿足的樣子。
酒足飯飽過後,段齊河,笑著問道:“說吧,你小子來找我什麼事?”
陳良輕笑:“果然還是瞞不過段大人的眼睛。”
段齊河笑著點了點手指:“我還能不知道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說吧,到底什麼事?總不能是為了昨日杜康要求你們訓練的事兒,你跑我這來告狀了吧?”
陳良驚訝:“段大人消息倒是靈通啊!”
“去去去,少埋汰我!”
段齊河揮手,一臉無語。
陳良大笑。
插科打渾過後,陳良才正經起來,淡笑問:“我雖不至於告狀,但也確實心存怒火,你是不知……”
陳良將昨日與杜康之間的恩怨,簡略說了說。
聞言,段齊河眉頭緊蹙。
“杜康怎會辦這種糊塗事?他當真這麼說?”
“難不成我還騙你?”
“也是,你素來是個直腸子,這種事也沒必要撒謊。”
段齊河略一沉吟,有些無奈道:“可你將此事告訴我,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他與我同為副指揮使,且頗受陛下寵信,我……”
“段大人,難道就不想做那總指揮使?”
“我自然想做,可……”
這也不是他說了算啊。
陳良拊掌,笑道,“你既然說了想做,那作為兄弟的我,自然也要扶你一把。”
段齊河一愣,旋即有些激動:“陳老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錦衣衛總指揮使之職,總不可能一直空缺,如今,慎王殿下迴歸朝堂,兩王之爭,必有一傷,誰能穩坐這指揮使之位,才能在這朝堂的漩渦裏,留得一絲生機。”
“段大人,我會與長公主說,盡量托舉你成為總指揮使,在此之前,您想想辦法,找到杜康的一些突破點,屆時將他一舉拿下。”
段齊河眼睛都在發光,他拉著陳良仔細籌謀了一上午,直到日頭毒辣,才方陳良歸。
等事情商定以後,陳良迴到書房,近日風平浪靜的,陳良閑的有些發黴,係統裏的正義值已經用空,陳良巴不得出幾個案子來整點活。
正想著,阿肖從外麵匆匆進來。
陳良眼前一亮,興衝衝問道:“阿肖,發生何事了?”
阿肖一愣,怎麼覺得今日大人的笑容有些詭異呢?
揮去腦海中的念頭,阿肖道:“大人,方才有人送來一封書信,說是大人的家書。”
家書?
陳良有些驚訝,前兩日才收到妹妹的家書,說是趙姨娘病了,不甚嚴重,但是怕路上加重,打算晚些天氣熱了再來京城。
怎麼會又來了一封家書呢?
陳良心中疑惑,接過書信。打開一看,信上隻寫了寥寥數語:“欲救定遠侯,可來城西破廟尋我。”
什麼?
救父親?
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的信?
長公主明明告訴我,父親如今已經醒了,可見,身上中的毒已經解了,怎麼還會有這樣一封信呢?
陳良蹙眉,看向阿肖:“可知是誰送來的?”
阿肖搖頭:“就是尋常的信差送信,我問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
阿肖見陳良眉頭緊簇,神色微凝,忍不住問道:“大人可是出了什麼事?”
陳良也沒有隱瞞阿肖,如今,他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這種事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因此,他將信直接遞給阿肖看。
看過信後,阿肖忍不住道:“大人依我瞧這事兒,透著古怪,公主前些日子還同您講,侯爺已經無礙,這封信怕是有什麼陰謀呢?”
“嗯,我猜也是。”
“大人要如何處置?”
“待我思忖一番,再做定奪。”
陳良將信收好,看著信件上麵的字跡,也無什麼特殊之處,心中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