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教眾們向驚恐的百姓們解釋著,語氣溫和而堅定,漸漸地。
百姓們的恐懼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謹慎的好奇和期待。
有老者甚至跪地痛哭:“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大武朝的苛捐雜稅,早已讓我等民不聊生!”
“肖大俠擊敗了乾無量和監正,這是天意啊!”
“白蓮聖母仁慈,必能給我等帶來太平盛世!”
而見到這一幕之後,在場的不少觀望而來的江湖之人,也是麵色動容。
一些本來持觀望態度的武林人士,此刻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感慨道:“想不到白蓮教竟是如此行事,與傳聞中大相徑庭!”
“看來,肖自在和白蓮教是真心為民啊!”
“如此行事,實在令人敬佩!”
顯然,此舉肖自在是真的要收複天下,而非僅僅推翻大武朝那麼簡單。他是真的在為一個更好的天下而戰。
正當這時,白蓮教聖母來到肖自在身旁,一襲白衣勝雪,風姿綽約,美得不似凡塵中人。
“肖公子,”白蓮聖母聲音輕柔,如同清風拂過湖麵,“即日起乾無量落敗,整個大武天下就在你的掌心之中。”
她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唇角微揚,帶著得意。
“至於那位所謂的大武天下皇帝,”白蓮聖母輕輕一笑,“我根本並不放在眼中。那不過是一個躲在高牆之後的懦夫罷了。”
同時,肖自在看向對方明顯能夠感受到對方看向他的目光愈發的熱切起來。
那目光中蘊含的情愫,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合作關係,而是摻雜了更多的東西。
不過肖自在並沒有迴應,而是將目光看向極遠處的大霧。那裏,是大武皇都所在的方向!
“大武皇都……”肖自在低聲呢喃,眼中殺意凜然。
下一刻,肖自在直接橫衝而起,身形如電,龍禦九天步施展開來,九條金龍環繞周身,直朝大武皇都而去。
那身影快到極致,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隻留下一道金色的長虹,劃破天際!
對肖自在來說,既然要了結,就要徹底了結。
今日,他便要覆滅整個大武皇都,摘下昏君的狗頭。
金光劃破長空,肖自在的身影如一道流星般直衝雲霄,氣勢磅礴,驚天動地。眾人仰頭望天,隻見那道金光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天際盡頭。
而此刻,所有人見到肖自在衝天而起,頓時理解了肖自在的意思,紛紛動容無比。
“肖自在這是要……”
“他是要直接殺向大武皇都!”
“天吶!他要一人挑戰整個皇城禁軍嗎?”
驚唿聲不絕於耳,眾人眼中盡是震撼之色。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肖自在如此果決,直接就前往覆滅整個大武皇都。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絲毫的遲疑,就這麼決絕地衝向那座帝國權力的中心!
“肖大俠好魄力!”
“此等氣概,古今罕見啊!”
“連乾無量和監正都敗在他手下,區區禁軍,如何能擋?”
人群中,有人高聲讚歎,有人握拳而立,更多的人則是目光灼熱,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憧憬。
一旁的白蓮聖母也是動容,美目中閃過一絲異彩。她沒想到肖自在竟如此果斷,不等大軍集結,便獨自衝向皇都。
這等膽魄,這等氣概,令她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敬佩和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此人,當真非同凡響!”白蓮聖母低聲呢喃,眼中異彩連連。
下一刻,她玉手一揮,身後數千白蓮教精銳立刻整裝待發。
“隨我前往大武皇都,助肖公子一臂之力!”
白蓮聖母聲音清冷而堅定,隨即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白色的流光,緊隨肖自在的方向追去。
身後數千白衣教眾緊隨其後,如同一條白色的長龍,浩浩蕩蕩地朝著大武皇都的方向奔去。
慕清嬈等聖女騎著高頭大馬,引領著各自的隊伍,聲勢驚人。
“時機已到,天命在我白蓮教!”慕清嬈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高聲唿喊道。
同一時間,大武皇都。
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內,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皇帝顧雲逸極怒無比,他雙手緊握龍椅扶手,指節泛白,麵部青筋暴起,眼中滿是猙獰之色。
他沒有想到,居然連乾無量都落敗了。
不僅如此,就連檢察院監正也一並死亡。
這兩位當世最頂尖的強者,一個是六十年無敵的天下第一人,一個是活了五百年的術士強者,竟然在同一天內被肖自在擊敗甚至擊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顧雲逸狂吼著,聲音嘶啞而扭曲,“區區一個肖自在,怎麼可能有如此實力?!”
大殿內的文武百官噤若寒蟬,額頭冷汗涔涔,無人敢發一言。
皇帝的暴怒讓他們膽戰心驚,更何況,乾無量落敗的消息若是傳出,必將引起朝野震動!
此刻,滿朝文武尚且並不知情,一旦他們知曉乾無量落敗身亡,檢察院監政也被肖自在斬殺,必然惶恐不已。
甚至都不需要肖自在出手,他們就會自行潰散,甚至直接投誠。
“這些所謂世家,”顧雲逸目光陰冷,心中冷笑,“他看的無比清楚。”
“趨利而投,不過是常態罷了。”
顧雲逸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猛地站起身來。
“傳朕旨意,即刻起,皇城禁軍全部進入一級戒備狀態!任何人不得進出皇城!”
“另外,召集各部尚書、侍郎,軍機大臣,立刻到東華門議事!”
皇帝的聲音如同冰冷的鋼鐵,不容置疑。
“是!”大殿內的侍衛們齊聲應道,迅速退出大殿,去傳達皇帝的旨意。
顧雲逸站在大殿中央,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渺小。
片刻後,他猛地轉身,大步走出大殿,朝著一個方向疾行而去。
當年他拋棄群臣,直接再度來到皇室祠廟之中!
再度點燃那根詭異的血肉之香。
隨著香火燃起,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彌漫開來,但顧雲逸卻麵不改色,反而顯得格外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