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玉珠眼裏,季子琛就是個金龜婿。
秦萱草絕不會輕易放棄他。
郝曉蕓聞言皺眉,“怎麼可能?”
她一臉不敢置信的道:“秦萱草就是一個鄉下土包子,她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還釣死季營長,你太抬舉她了!”
說著,郝曉蕓還嫌棄的瞥了秦玉珠一眼。
在她眼裏,秦萱草是土包子,秦玉珠同樣也是土包子!
秦玉珠:……
對郝曉蕓的反應一點兒都不意外。
刁蠻愚蠢的首長千金麼,她要是不蠢,怎麼可能淪為炮灰?
又怎麼可能被她利用?
“你要是不信的話,去季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笑著道:“反正你是季子琛的貼身隨護,本來就是要貼身照顧他的。”
郝曉蕓聞言,猛然迴神。
“哎呀!”
她驚唿了一聲,道:“你不說我都忘了,季營長都走了,結果我卻忘了跟上去!”
秦玉珠:“沒事兒,我知道季子琛家,我送你過去!
“那謝謝你了。”
“……”
兩人說著,就拖著行李箱朝村外走去。
與此同時。
村頭院落。
萱草不知道是出於報複心,還是怎樣,反正就是不讓虞茗香靠近顧觀海。
虞茗香:……
聽之任之。
顧觀海:……
生不如死。
疼的呲牙咧嘴。
是以。
在萱草磕磕絆絆的給他重新包紮好傷口後,他終是忍無可忍道:“小丫頭片子,你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弄疼他。
蓄意報複。
萱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顧觀海:“。!”
瞪著她,一臉扭曲。
確定了。
這丫頭就是故意的。
“我不就是拆臺了你一下嗎?”
他瞄了一眼虞茗香,衝著萱草咬牙切齒的道:“可是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乙遣徊鹋_你,以你這別扭的性子,你還指不定要鬧騰到什麼時候!
“我好心幫你盡快和家人團聚,結果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你還恩將仇報!”
“你有沒有良心?”
萱草聞言:“良心?嗬嗬!”
冷笑一聲,道:“你別有用心,還好意思跟我提良心?”
“我要是真沒良心的話,才不會管你的死活,早就……”
說著,萱草轉頭看了虞茗香一眼,抿唇道:“讓她把你趕出去了!”
顧觀海聞言,瞪眼。
萱草一點兒都不怕他。
她一臉挑釁的看著他,道:“相信我,現在隻要我開口,她肯定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要求。”
“所以,你最好消停點兒,別惹我生氣!”
顧叔不好惹,村裏人盡皆知。
而她從小就活的小心翼翼,養成了觀察入微的習慣,她知道的,比村裏人還要多一些。
比如,他身上的槍。
比如,他每次迴來刻意隱藏的傷勢。
……
以前,萱草對他又敬又畏,又無可奈何。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顧叔竟然看上了她身邊的女人。
嗬!
人不能有弱點。
就像她,以前因為將趙家人當成家人,因為心底那抹渴望被愛的卑微心思,處處被趙家拿捏。
現在,顧叔的弱點,暴露了呢。
顧觀海聞言:“。!”
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虞茗香。
在他的目光下。
虞茗香一臉溫柔的看著萱草。
現在。
她的眼裏隻有女兒!
根本看不見任何人。
顧觀海:……
無奈的歎了口氣。
“差不多點兒就行了。
顧觀海頭疼的睨了萱草一眼,道:“別整的自己跟個瘋狂的小草似的,滿身刺兒,逮誰紮誰。”
“我說了,他們是你的家人。”
“真正的家人,不用你一而再的試探!
萱草聞言:“……”
垂眸,沉默。
顧觀海見她不再鋒芒畢露,歎息了一聲。
“季子琛……”
他遲疑了一下,道:“雖然蠢了點兒,可是,卻是個難得的好苗子,你不能仗著自己聰明,就欺負他!
萱草皺眉,“我沒有欺負他。”
“沒有嗎?”
顧觀海搖頭,“上策攻心,以退為進,還一箭雙雕,同時劍指他和你的家人。”
“萱草,我教你的兵法,可不是讓你這麼用的!”
“家人不是敵人,你的聰明,用錯了地方!
萱草聞言:“。。
下意識的轉頭,看了虞茗香一眼,然後……
衝著顧觀海道:“我沒有,我是不了解我的家人,是存心試探他們沒錯,可是,我了解季子琛!
“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以退為進,也沒想試探他!
顧觀海聞言,皺眉:“什麼意思?你不喜歡他?”
萱草:……
沉默了一瞬,搖了搖頭,如實道:“無所謂喜歡不喜歡,他隻是我當時能找到的,逃離趙家的最佳人選。”
“我隻是想有個家而已,處心積慮算計來的婚姻和感情,需要耗費太多精力去維護了。”
“你也說了,我求仁得仁,我現在都有新家了,又何必再去費勁巴拉的算計其他?”
此話一出。
顧觀海:“……”
直接被幹沉默了。
虞茗香:“……”
再次紅了眼眶。
女兒的話,聽起來很涼薄。
理智,自私,又涼薄。
可要不是受了太多的苦,誰會養成這樣的性子?
而且,她女兒,承認這裏是她的家了!
這讓她怎麼可能不激動?
虞茗香激動的拉著女兒就去了後院。
這次。
萱草倒是沒有再抗拒。
她看著拉著自己的女人,打量著陌生的院落,目光掃過收拾的井井有條的角落,神色複雜。
這裏……
真的可以是她的家嗎?
她……
真的不是趙家的女兒,而是這家人的女兒嗎?
及至此時,萱草都還有種置身雲霧的茫然。
她不確定,眼下經曆的一切,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
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擁有這樣的幸福。
不確定……
牽著她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女人的手。
很軟。
很滑。
就像是絲綢一樣。
她……
真的可以有這樣的媽媽嗎?
她小時候做夢,都沒敢這麼做過。
萱草神情恍惚。
甚至都聽不清虞茗香的碎碎念。
“你大哥他們住在東屋,西屋是你二哥的屋子。”
“我想讓你和我一起住,如果你不願意的話,等開春了我們就再給你收拾出一個房間,給你盤個新炕,重新布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