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血償!一個不留!”楚歌劍指前方,率先衝進(jìn)人群。
麵對衝殺過來的大周騎兵,有的擋在前麵,有的四散奔跑。
可他們都改變不了一個結(jié)局!
死!
在重騎兵的衝鋒之下,擋在前頭的勇士像割麥子一樣,倒了一片又一片。
不是沒有人反抗,可反抗終究是徒勞,在重騎兵的衝鋒之下根本無力抵抗。
部落裏不是沒有騎兵,可對上楚歌的重騎兵全部一觸即崩。
草原盛產(chǎn)騎兵卻不盛產(chǎn)重甲,大多以輕騎兵為主,如今大部落的騎兵全部支援了幽州,留在部落的隻剩下老弱病殘的輕騎兵。
所謂輕騎兵,當(dāng)以騎射遠(yuǎn)攻為主。
其優(yōu)勢是輕便快捷,能夠迅速的支援戰(zhàn)場,發(fā)揮其輕騎兵的機(jī)動性,戰(zhàn)鬥也以騎射為主,隻有麵對步兵或同為輕騎兵的時候才會選擇衝鋒。
麵對自身和戰(zhàn)馬全身重甲的重騎兵,輕騎兵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唯一的優(yōu)勢或許是逃跑,可他們並沒有逃,那麼給他們留下來的隻有終結(jié)。
楚歌手持環(huán)首刀衝進(jìn)人群一路砍殺,見人就殺,鮮血灑了渾身可猶不死知,手就像機(jī)械一樣,不斷的揮舞。
他身上也中過刀劍,可全被厚重的重甲給擋住了。
“迴殺!”楚歌衝鋒到盡頭,命令部隊往迴繼續(xù)衝鋒。
此刻藏中部落的人已經(jīng)隻剩下半數(shù),其餘的全部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這就是重騎兵優(yōu)勢所在,不斷的來迴衝鋒,直至敵人全部消亡。
“殺!!!”一聲聲高喊聲怒喊著,部隊向前再次衝鋒。
麵對著再次襲來的重甲騎兵,有的人怒吼著繼續(xù)向前,而有的人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更有的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裝死。
楚歌帶領(lǐng)著重騎兵來迴穿殺了幾遍,到最後現(xiàn)場隻剩下了一個老者,拿著刀劍愣神的看著這一切。
茶木合看著自己部落的族人被殺,原先還在指揮,可緊接著愣住了神,像被奪去的靈魂一樣愣愣的看著。
他看著楚歌隻覺得非常眼熟,似乎和當(dāng)初他縱馬大周差不多。
原來不止他們可以劫掠大周,大周也可以反過來對他們進(jìn)行屠殺。
原來大周不是懦弱隨便可欺的。
可往年他們?yōu)槭颤N要年年進(jìn)貢呢?這不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情嗎?
在他們草原,隻有弱者才會向強(qiáng)者進(jìn)貢。
他不明白,他費(fèi)解。
同時他有些怨恨,國主為什麼要派兵去打周國,把自己的兵力全部調(diào)去了大周,剩下的隻不過是一些老弱病殘。
要是他的大部隊還在,何至於此?
“你就是他們的首領(lǐng)?”
一道聲音把茶木合喚迴了神。
茶木合收斂思緒,他放眼所及,他部落裏麵的男兒幾乎被屠殺一空,那些正在逃跑的人們也被不斷的追殺。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穿著鎧甲拿著刀的冷漠男子。
看著這個冷漠的男子茶木合雙眼再次迷離,又陷入了剛才的狀態(tài),聽不見看不見周圍的一切。
“可惜傻了。”楚歌略微遺憾的搖了搖頭,一刀終結(jié)了他的生命。
原以為還能找個舌頭,問一下路。
老實說他在這草原中迷路了,他也不知道他要前往哪裏。
這是一個好事,也是個壞事,連他都不知道他要前往哪裏,草原更是不知道。
壞消息是他不知道返迴的路了,有時候來來迴迴串了幾次。
草原本就大,迷路是很正常的。
正當(dāng)他感到遺憾之時,一名玄甲兵提著一名草原男子走到了他的麵前,把男子丟到了他麵前,指著男子道:“陛下,他說他是草原活地圖,他知道草原各大部落的所在。”
“哦?莫不是為了活命在糊弄寡人?”楚歌冷笑一聲,眼睛透露出危險的光芒。
阿圖姆此刻聽到這稱唿卻是大驚。
陛下!這居然是大周皇帝!
他震驚,大周的皇帝居然親自來到了草原,不怕被捉的嗎?
而當(dāng)他聽到楚歌開口嚇得亡魂大冒,為了活命趕忙開口道:“尊敬的大周陛下,我確實知道草原的各部落在哪裏,我可以帶路,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們王營的位置!”
“真的?不是為了活命而欺騙寡人?”楚歌蹲下來,捉住了他的脖子,把刀抵在了他的胸口,兩隻眼睛死死盯著阿圖姆。
阿圖姆被死死盯著,隻感覺到一股壓迫感直襲他而來,讓他心中忍不住直冒汗,趕忙開口解釋道:“尊敬的大周陛下,阿圖姆所言句句屬實,若有欺瞞必被狼神所棄!”
狼神這是草原狼國信仰的神明,傳說是一頭可怕的巨狼,而他們狼國的子民就是這頭巨狼的族群。
“阿圖姆是嗎?帶路吧!如果寡人發(fā)現(xiàn)你在騙寡人,必將你生吞活剝!”楚歌難得的露出了笑容,鬆開手,拍了拍他的臉站了起來。
“唿~”阿圖姆鬆了一口氣,整個身子癱軟在地上。
楚歌身上的威壓實在是太大了。
“陛下,發(fā)現(xiàn)了個地牢。”一名玄甲兵突然來報。
“一把火燒了就是了。”楚歌滿不在意道。
不管是什麼,反正也帶不走,隻有戰(zhàn)馬他們會拉著走。
他這支是重騎兵,本來就重,再帶著物品就拖累行軍速度了。
因此,他消滅了許多的部落,但是一切東西都會一把火燒掉,否則想要帶著,就算他們騎的是千裏良駒也受不住。
“裏麵關(guān)的是大周的子民!”玄甲兵補(bǔ)充道。
“嗯?”楚歌看了過來,“數(shù)量很多嗎?”
他們這一路走來,不是沒有看到被俘的大周子民,但是全部讓他們自己迴去了,特意報告給自己,要麼是有特殊性要麼數(shù)量應(yīng)該很多。
“是很多,但是全都是女的,而且她們都沒穿衣服。”玄甲兵麵無異色的稟報道。
“嗯?”楚歌兇狠的目光立刻看向了一旁的阿圖姆,眼中滿是殺意。
“這,這應(yīng)該是去年,去年首領(lǐng)去劫掠的大周,這件事可和我無關(guān),我隻是,我隻是給部落送信的。”阿圖姆有些心虛的道。
“嗬嗬~”楚歌隻是一個勁的笑,隻是這個笑讓人覺得可怕,讓人覺得詭異。
“真的和我無關(guān)啊!”阿圖姆慌張的解釋。
“對對對。”楚歌笑著連連點(diǎn)頭,同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唿~”阿圖姆聞言鬆了一口氣,隻是下一秒突然感覺自己肚子一疼。
低頭望去,一把大刀不知道什麼時候穿透了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