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幾乎已經氣昏頭的於修,寒笙笙眉頭微皺。
她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她這樣做,和今天於修做的事情,又有什麼區別呢?
“笙笙,不必多想,你做的並沒有錯。”
就在這時,一道宛若清泉一般清澈的聲音在偌大的大廳中響起。
伴隨著那淡淡的藥香,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清秋師尊?”
“嗯,我來了。”
月清秋歎了口氣,緩緩走到寒笙笙的身邊。
雖然那身裝束確實讓人感覺很神秘,但那明顯的身高差還是讓寒家眾人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笑容。
但道然此刻卻並沒有這般輕鬆,他大驚失色的看著麵前的黑袍身影,雙腿竟是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黑袍人,自己居然一點也看不透!
而且,在她的身上,道然能明顯的感覺到一股隻有在宗主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威壓!
葉玲玲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道有些可愛的身影,一身黑袍,麵戴黑紗,渾身散發著煉丹師獨有的藥香。
想來,這就是寒笙笙背後的高人了。
月清秋緩緩抬頭,看著那已經冷靜下來的青年,輕笑一聲。
“你不服?”
說著說著,於修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後退一步,隻見他胸口處那象征著靈劍宗的徽章,頓時出現了一道小小的劃痕。
“前輩息怒!於修他隻是........隻是年輕氣盛!”
道然連忙將於修護在身後,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女人深不可測,還有著宗主那般的威壓,這讓道然絲毫不敢怠慢,連忙道歉。
看著如鵪鶉一般擔驚受怕的於修,寒笙笙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這素未謀麵的未婚夫,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有氣魄。
“年輕氣盛?”
月清秋冷笑一聲,撿起掉落下來的退婚書,輕笑一聲。
“年輕氣盛,就可以做出如此辱人的舉動嗎?”
“我........我已經提出了這種的方法。”
“那你為什麼過來的時候沒有說出這種方法?”
“前輩息怒!”見月清秋抬起手,道然連忙單膝跪地。
“息怒?”月清秋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放心吧,我若生氣,你們三人.......不,你們二人早就成了屍體了。”
“至於那邊那個小丫頭,性格不錯,我蠻喜歡的。”
月清秋搖了搖頭,在她眼裏,也隻有那宗主的養女稍微明一點事理了。
而且,葉玲玲一開始就用著一副厭惡的眼神看著於修,就能知道,她其實也並不讚同於修這種做法的。
恐怕,在宗門裏她就勸了幾遍,隻不過於修並沒有聽取罷了。
聽到這話,道然臉色微變,躬身說道:“前輩,我二人乃靈.......”
“我不是聾子,你們來的時候就說過了,不就是靈劍宗麼。”
“說實話,靈劍宗裏,除了那個葉清清能讓我認真對待之外,其他人.......恐怕加起來也不夠讓我提起興趣的吧。”
月清秋麵帶笑容,說出的話語卻讓兩人感到一陣惡寒。
“這位前輩,你.......”
葉玲玲臉色微變,但一想到月清秋的實力後,默默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
“沒什麼。”葉玲玲拱了拱手道:“隻是希望,這位前輩能留給靈劍宗一點麵子罷了,畢竟是小女從小長大的地方。”
“嗯,你確實挺明事理的。”月清秋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問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混?”
“這.......養母對我恩重如山,我是不可能背叛養母的。”
“那還真是可惜了。”月清秋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於修。
“小子,你提的那個三年之約,挺有意思的。”
“這樣吧,我就擅自主張一下,替笙笙應下了,畢竟這對我來說,也算是個不錯的消遣。”
“但是啊.......你要記住了,小夥子。”
月清秋蓮步輕點,來到了於修的麵前,於修下意識的就想往後躲,卻被月清秋用靈魂力量死死的禁錮在了原地。
“前輩,你要幹什麼.......”
被一個不知深淺,隨時能取下自己性命的人如此親近的接觸,所要承受的心理壓力並不小。
看著那神秘的黑紗,於修的表情漸漸扭曲了起來。
“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無論麵對誰,都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
“世界上天賦高於你的人多的是,實力強過靈劍宗的勢力也比比皆是,不要因為現有的成就就以為自己可以橫行這天地之間。”
“另外,你應該也知道,憑借寒笙笙現在的天賦,三年後贏下你簡直就是輕輕鬆鬆吧?”
月清秋揮了揮手,撤去靈魂力量,於修瞬間癱軟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加油吧,小夥子,希望三年後,你不要輸的太慘。”
說罷,她輕笑一聲,走到寒封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
寒封心領神會,笑著抬起手道:“諸位,請迴吧。”
話音剛落,道然便抱了抱拳,抬起癱軟在地上的於修,拉著依依不舍的葉玲玲,離開了寒家。
靈劍宗的人走後,寒家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月清秋的身上。
“今日,我怕是搶了你的風頭呢。”月清秋並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反倒是打趣般的和寒笙笙聊起了天。
“師尊說笑了。”寒笙笙搖了搖頭道:“若不是師尊,恐怕那於修不會這般輕易的離去吧。”
“隻是,今日我的舉動確實有些魯莽了,這樣做,與那於修又有什麼區別?”
“在意這個幹什麼?”月清秋白了她一眼道:“本就是他先咄咄逼人,你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三年之約你也不能鬆懈。”
“的確。”寒笙笙笑了笑。
“我現在的天賦可比他強多了,若是三年後我敗在他的手上,豈不是讓著黑巖帝國的人看了笑話?”
寒封看著麵前有說有笑的兩個女孩子,腦海不禁有些恍惚了起來。
他可是知道自家女兒那奇怪的取向的,從她對待其他人,和對待妙妙的態度便可以看出一二。
若是女兒能勸動這位高人的話.......
寒封使勁搖了搖頭,把腦海中這荒誕的想法搖了出去。
真是的,這天底下怎麼可能有著跟自家女兒一樣取向的女孩子呢?
真是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