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以自身紫炎真氣為引,布下籠罩一方天地的八荒噬靈結界!
大陣一旦啟動,可強行煉化結界內所有生靈!
吞噬其精血!
吞噬其靈力!
吞噬其魂魄!
最終,將這一切,統統化為蘊含磅礴能量的【血靈丹】,供布陣者吞噬己用!
陳文生看得心驚肉跳!
這……這比“噬魂篇”還要霸道,還要邪門!噬魂篇是針對單個生命,而這個結陣,是針對一大片的生命。
簡直是屠戮生靈,掠奪一切的大殺器!這功法,太霸道了吧?
他繼續往下看。
布陣基石:【八麵噬魂旗】!
每一麵旗幟,皆需以至少用《紫炎心法》煉化“妖獸殘魂”或“無主怨靈”凝聚而成!
陣眼核心:紫炎真種!陳文生暗道,自己體內已有一縷“紫炎真氣”,可分化出一枚“真種”作為陣眼。
但每次使用會損耗本源,需休養恢複。
布陣方法:按天地八卦方位(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將八麵噬魂旗插入大地節點!
陣法效果:啟動後,結界內生靈將被無形【紫炎鎖鏈】纏繞束縛,動彈不得,一身精血魂魄將被逐步抽幹,最終凝結成【血靈丹】!
嘶!
陳文生倒吸一口涼氣。
而且,這手段……簡直是喪心病狂!
若是此陣布下,豈不是一方生靈塗炭,化為鬼蜮?
這《紫炎心法》,到底是什麼來頭?那位自稱“陳文生”的黑衣守墓人,又是什麼身份?
他留下的功法,怎麼如此……邪異?
陳文生心中思緒萬千,既感到震撼,又有些不寒而栗。
“唿!”
一聲輕響打斷了他的思緒。
卻是床榻上的柳如煙,不知何時停止了修煉,直接吹滅了房間裏的油燈。
黑暗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
“本小姐要睡覺了,熄燈!”
柳如煙冰冷而不耐煩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陳文生:“……”
好吧,看來今晚是沒法再研究了。
他收起獸皮卷,躺在地板上,枕著自己的胳膊。
黑暗中,他的眼睛卻異常明亮。
天光微熹,透過窗欞的縫隙,在冰冷的地板上投下幾縷淡金色的光痕。
陳文生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
宿夜的疲憊還未完全散去,地板的硬度硌得他骨頭有些發酸。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嗯,又是新的一天。
按照他藍星上班族的思維慣性,這種時候,就該找個向陽的角落,沏杯粗茶,躺平曬曬太陽,思考一下人生……
呸,思考什麼人生,就是單純想偷個懶。
畢竟,昨晚又是毀屍滅跡,又是研究禁術,精神高度緊張,太耗費心神了。
就在他準備翻個身,繼續賴一會兒的時候。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顯得有些突兀。
一個略顯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柳師姐!陳師兄!你們在嗎?”
陳文生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他看向床榻,柳如煙早已起身,正背對著他整理著衣衫。
她的動作依舊清冷利落,聽見敲門聲,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何事?”
門外之人語速飛快:“執事堂傳令!所有外門弟子,立刻前往練功堂集合!不得有誤!”
練功堂集合?
陳文生眉頭微皺。
這才剛入門幾天,又要搞什麼幺蛾子?難道?難道是自己殺人的事情,暴漏了?不由得心中狂跳。
“知道了。”柳如煙清冷的聲音透出門去。
門外的腳步聲匆匆遠去。
陳文生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他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柳如煙。
咦?
今天的柳師姐,似乎……有點不一樣?
雖然依舊是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山臉,但眉宇間似乎少了幾分往日的陰鬱,眼眸也比平時更亮一些,隱隱透著一絲神采。
是錯覺嗎?
還是……共生修煉係統帶來的改變?
陳文生心中一動,想起昨晚的猜測,忍不住想要驗證一下。
他臉上堆起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訕訕地開口:
“咳,那個……柳師姐,早啊。”
柳如煙整理衣袖的動作頓了頓,偏過頭,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陳文生硬著頭皮繼續道:“師姐今天……看起來氣色真好,嗯,真漂亮。”
他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補充:“說起來,這幾天真是托了師姐的福,我感覺自己……呃,好像也進步了不少。”
他這是在委婉地試探,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柳如煙的眼神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似乎比昨天……柔和了那麼一絲絲?
但也僅僅是一絲絲。
她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冷淡模樣,甚至還輕輕瞪了他一眼。
“哼。”
一聲冷哼,帶著她特有的傲嬌。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她語氣依舊冰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嗯,或許可以稱之為“提點”的意味?
“不過,光靠這點運氣可不夠。”
柳如煙轉過身,正麵看向陳文生,眼神銳利。
“修仙之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像你這樣,整天隻知道躺平,毫無上進之心,如何能在這弱肉強食的宗門立足?”
她頓了頓,語氣更冷了幾分:
“我給你三個月時間!”
“三個月之內,你若是不能突破到築基期……”
她的目光掃過陳文生剛剛躺過的地板。
“以後,你就睡門外去守夜吧!”
陳文生:“……”
築基期?三個月?
大姐,你認真的嗎?我才剛到煉氣五重啊!
雖然有共生係統加成,但這目標也太離譜了吧!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識趣地閉上了。
得,這位姑奶奶心情好點,也還是這麼不講道理。
不過,她這番話,倒是再次印證了共生係統的強大效果。
她肯定也感受到了修為的飛速提升,所以才會對自己提出這種看似不可能的要求。
壓力山大啊……
看來,躺平是徹底沒戲了。
“走了。”柳如煙沒再看他,徑直朝門口走去。
陳文生歎了口氣,趕緊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同心小築,朝著練功堂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青嵐宗,空氣清新,靈氣氤氳。
山間小徑上,已經有不少外門弟子腳步匆匆,顯然都是接到了同樣的命令。
遠遠的,一座氣勢恢宏的殿堂出現在視野中,正是練功堂。
殿堂門口人頭攢動,氣氛略顯肅穆。
陳文生剛走到練功堂前的廣場。
迎麵便走來幾個人。
為首一人,麵容俊朗,眼神卻帶著一股陰鷙之氣。
正是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