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別說報仇了,下次再遇到強敵,小命都難保!”
陳文生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他閉上雙眼,沉心靜氣。
按照《紫炎心法》的法門,緩緩運轉起丹田內那剛剛穩固下來的築基期靈力。
嚐試著,將一絲靈力引導至右掌掌心。
然後,觀想!轉化!
嗡……
片刻之後。
他的右掌掌心之中,慢慢地,浮現出了一絲微弱的、如同豆點般大小的紫色火苗!
那火苗輕輕跳躍著,散發出淡淡的熱量。“成了!”
陳文生心中一喜。
他集中全部精神,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靈氣的輸出。
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要穩!
隨著他靈力的持續灌注,掌心那豆點大的紫色火苗,開始一點一點地變大!
顏色也從一開始的淡紫,逐漸變得深邃、明亮!
從黃豆大小,到花生米大小,再到拇指大小!
火焰燃燒得越來越旺!
一遍……
又一遍……
陳文生不知疲倦地練習著。
他全神貫注地感受著紫炎真氣在掌心凝聚、壓縮、蓄勢待發的那種微妙感覺。
每一次成功凝聚,都讓他對這種力量的掌控更深一分。
直到他感覺,掌心的這團紫色火焰,已經完全在他的意念掌控之下。
他猛地睜開眼睛!
眼中精光一閃!
低喝一聲!
“爆!”
噗!
一聲輕微的悶響!
他掌心那團燃燒的紫色火焰,並未像失控般狂暴炸開。
而是在虛空中猛地收縮了一下,然後如同一個被精準戳破的氣泡!
瞬間熄滅!
化為點點細碎的紫色光芒,如同螢火蟲般,嫋嫋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整個過程,幹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的能量逸散。
成了!
陳文生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掌心,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滿意的微笑。
“唿……雖然隻是最基礎的凝火和散火操控……”
“但總算,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
在這冰冷孤寂的思過崖上,變強的信念,如同他掌心曾經跳躍的紫色火焰,開始熊熊燃燒!
洞內寒氣彌漫,比之外麵更甚幾分。
陳文生盤膝坐在冰冷的石地上,身上披著柳如煙送來的棉襖,稍稍抵禦著這刺骨的寒意。
他雙目微閉,心神完全沉浸在《紫炎心法》的運轉之中。
丹田之內,剛剛穩固的築基期靈力如同溫順的溪流,按照特定的經脈路線緩緩流淌。
一絲絲靈力被牽引而出,匯聚於掌心。
觀想!
凝聚!
嗡……
一小簇深紫色的火焰,再次在他掌心之中悄然燃起,穩定地跳躍著,散發出灼熱的氣息,將周圍的寒氣都驅散了不少。
散!
心念一動,火焰無聲無息地湮滅,化作點點紫芒消散。
再凝!
再散!
陳文生一遍遍地重複著這最基礎的凝火、散火之術,樂此不疲。
每一次的成功,都意味著他對自身力量的掌控又精進了一分。
熟能生巧,唯有將這基礎打得牢固無比,日後才能施展出更強大的神通!
就在他全神貫注,再次凝聚出一團拳頭大小的紫炎,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爆裂能量時——
叮!
一聲極其輕微,卻異常清晰的金鐵交擊之音,突兀地在寂靜的山洞外響起!
嗯?
陳文生猛地睜開雙眼,掌心的紫炎瞬間收斂!
耳朵微動,凝神細聽。
不對勁!
這思過崖荒無人煙,除了送他來的那個執事,按理說不該有別人!
而且,這聲音……透著一股殺伐之氣!
唰!唰!
幾乎就在他警惕起來的瞬間,兩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一左一右,已經無聲無息地掠至洞口!
速度快到了極點!
月光透過洞口,映照出兩張毫無表情、仿佛死人般的臉!
手中各持一柄狹長利劍,劍尖閃爍著幽冷的寒芒!
沒有絲毫猶豫,沒有半句廢話!
兩人身形一晃,如同離弦之箭,劍尖直指盤坐在地的陳文生!
左邊一人,劍刺咽喉!
右邊一人,劍刺心髒!
淩厲!狠毒!
配合默契,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臥槽!
陳文生頭皮瞬間炸開!
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媽呀!這是什麼情況?!
老子安安分分在山洞裏“思過”,連那一百米的警戒線都沒靠近一步,怎麼會有殺手摸上門來?!
而且是兩個!招招致命!
這幫孫子,下手也太黑了!
電光火石之間,根本來不及細想!
求生的本能讓他瞬間做出反應!
“起!”
陳文生低喝一聲,體內築基期的靈力轟然爆發!
整個人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瞬間向後飄飛而出!
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奪命的雙劍!
嗤!嗤!
兩柄利劍幾乎是擦著他的衣角刺入了堅硬的石地!
碎石飛濺!
好險!
陳文生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若不是剛剛突破到築基期,身法速度遠超從前,這一下不死也得重傷!
“咦?”
兩個黑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看似待宰的羔羊,反應竟如此迅速。
但他們沒有任何遲疑,手腕一抖,長劍抽出,再次化作兩道寒光,緊追而至!
劍光如影隨形,封死了陳文生所有閃避的路線!
“靠!”
陳文生暗罵一聲。
這山洞空間有限,根本施展不開!
再不跑,真要交代在這裏了!
他不再猶豫,腳下靈力運轉,身形猛地加速,朝著山洞外衝去!
自從進入築基期後,他感覺身體輕盈了許多,如同脫胎換骨。
此刻全力施展,當真如同飛鳥投林,速度極快!
嗖!
陳文生化作一道殘影,衝出了山洞!
身後,那兩名黑衣殺手如同跗骨之蛆,緊追不舍!
他們的速度同樣快得驚人,劍光在夜色中劃出森冷的軌跡,死死地鎖定著陳文生的背影!
山風唿嘯,刮在臉上如同刀割。
陳文生不敢有絲毫停留,提著一口氣,玩命地向前狂奔!
腳下的山石崎嶇不平,但他此刻身輕如燕,足尖在怪石上一點,便能掠出數丈之遠!
築基期的好處,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跑!跑!跑!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然而,跑著跑著,陳文生心裏猛地一沉!
壞了!
他感覺自己似乎越過了一道無形的界限!
是那一百米的警戒線!
他跑出思過崖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