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輕輕地用食指和拇指摩挲著手中那塊剛剛入手的腰牌,感受著它獨特的質感。經過仔細觀察,他發現這塊腰牌竟是由一種罕見的鑌鐵礦石精心鍛造而成。其表麵那些星星點點的石料,在經過精細地打磨後,竟能折射出幽藍色的神秘光芒,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般引人注目。
再看那腰牌之上,雲紋樣式的花紋相互交錯、縱橫疊加,仿佛一幅精美的畫卷展現在眼前。這些雲紋線條流暢自然,細膩入微,給人以無盡的遐想空間。如此精美的工藝,使得這塊腰牌不僅可以作為一件珍貴的紀念品被收藏起來,更像是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令人愛不釋手。
而最引人矚目的,莫過於腰牌上所雕刻的那個繁體文字了。隻見這個字上下分別是一個“一”字,中間則是一個“人”字。薛羽凝視著這個奇怪的字,眉頭緊皺,苦思冥想卻始終無法參透其中的深意。這究竟代表著什麼呢?薛羽如同丈二和尚一般,完全摸不著頭腦,心中不禁暗自叫苦不迭。
與此同時,薛羽所處的整個礦洞呈現出一片錯綜複雜的景象。無數條通道蜿蜒曲折,四通八達,讓人根本難以分辨哪一條才是真正的入口,哪一條又是通向外界的出口。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順利找到出路幾乎成為了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無奈之下,薛羽隻能憑借自己那本就不太靈光的方向感,小心翼翼地跟隨著其他人的腳步,一點一點地摸索著前進。
走著走著,薛羽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有一些礦洞明顯是近期才剛剛挖掘完工的。新挖出的泥土還散發著淡淡的潮濕氣息,牆壁上的痕跡也清晰可見。麵對如此複雜多變的環境,薛羽原本就不強的方向感此刻更是顯得毫無用處。在這片猶如迷宮般的礦洞中,他除了緊緊跟隨前方的同伴之外,似乎已別無選擇。為了確保自己不會在這錯綜複雜、猶如迷宮一般的礦洞中迷失方向,薛羽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小截白色粉筆,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迅速而又隱秘地在礦洞牆壁上標記下一些簡單明了的方向符號。這些符號雖然看似不起眼,但對於薛羽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指引,它們宛如黑暗中的明燈,能夠幫助他在這座神秘的地下世界中找到出路。
然而,就在薛羽專心致誌地做著記號時,軍方的其中一名成員無意間瞥見了他的小動作。這名軍人並沒有立刻出聲製止或者上前盤問,而是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薛羽的舉動,心中暗自覺得這位手持雙刀、行事謹慎的小兄弟頗為有趣。
與此同時,薛羽時不時會聽到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聲,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那些狹窄的半米寬洞穴深處活動。每當這種聲音響起,薛羽都會忍不住豎起耳朵,警惕地朝著聲源處望去。但每次映入眼簾的隻有無盡的黑暗,那深邃的黑暗如同一張無形的大口,似乎隨時都能將人吞噬進去。
“唉,我這該死的耳朵啊!”薛羽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嘟囔道:“怎麼老是動不動就產生幻聽呢?這個老毛病真是折磨死人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等這次出去以後,說什麼也要找一家靠譜點的醫院好好檢查檢查才行。”一邊抱怨著,薛羽一邊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試圖緩解那種不適感。
可就在這時,薛羽突然察覺到前方原本一直在前行的幾個人不知為何竟然停下了腳步,不再繼續向前邁進。他滿心疑惑地伸長脖子,朝著隊伍前方張望過去,隻見前方通道上鋪設的鐵軌此刻已經完全懸空,孤零零地懸在半空之中,看上去搖搖欲墜,仿佛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墜入無底深淵。在他們下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宛如巨獸之口般的巨大坑洞,那深邃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讓人望而生畏。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與腐臭氣息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麵而來,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定睛望去,隻見那血水中,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地堆積著無數人類的屍體以及殘肢斷臂。這些殘缺不全的軀體隨著血水的波動而上下起伏,就像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在眼前不斷上演。
薛羽緊咬牙關,強忍著胃部傳來的陣陣翻湧,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嘔吐出來。然而,他身旁那位來自 t 市的女子顯然沒有如此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她臉色慘白如紙,雙手緊緊捂住嘴巴,但終究還是無法抵擋這恐怖場景帶來的衝擊,“哇”的一聲大吐特吐起來。
至於這個坑洞究竟有多大,無人能夠知曉。在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坑洞中,一個圓形的祭臺孤零零地漂浮於其上。八條粗壯的鐵鏈如同巨蟒一般緊緊纏繞住祭臺的邊緣,將其牢牢固定在那裏。與此同時,還有兩根鐵軌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延伸至祭臺的邊緣,遠遠看去,竟像是兩道通往地獄的階梯,既顯得無比詭異,卻又似乎存在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合理性。
一尊高達五米的青銅雕像巍然屹立於祭壇的正中央,它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那粗壯的身軀被層層鎖鏈緊緊纏繞著,這些鎖鏈仿佛有生命一般,沿著青銅雕像蜿蜒而下,一直延伸至祭壇之上。
與此同時,一股股猩紅如血的神秘能量如同靈動的蛇蟒,順著鎖鏈急速地朝著青銅雕像蔓延而去,眨眼間便將其完全籠罩其中。而在這尊巨大青銅雕像的四周,六隻形態各異、麵目猙獰的持槍怪物雕像宛如忠誠的衛士般,將其嚴密地包圍在中間。
薛羽等人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狹窄的鐵軌上,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生怕稍有不慎,自己就會失足跌落下去,瞬間淪為下方那堆積如山的屍體和血流成河的海洋中的一部分。此刻,對於薛羽來說,走在這條鐵軌上簡直比行走在鋒利的刀刃上還要艱難萬分。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和腐朽的惡臭味,無孔不入地鑽入他的鼻腔,令他感到頭暈目眩、惡心欲吐。原本矯健有力的雙腿在此刻也變得沉重無比,仿佛被鉛塊重重壓住,每邁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就連腳步都開始有些不聽使喚,微微顫抖著,隨時都有可能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而癱倒在地。
然而,與薛羽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隊伍中的林青以及另外兩名來自軍方的人員狀態相對還算不錯。他們麵色凝重,但步伐依舊穩健,顯然有著更強大的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來應對眼前這種惡劣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