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瘋瘋癲癲跑出去的白無塵。
從懷裏麵拿出來一封信。
打開之後，腦袋一陣迷糊。
“你娘已經(jīng)和你的三個女人匯合在一起。”
下方畫的還是一雙眼睛，還有一個笑臉。
白無塵急忙跑迴去。
來到他們暫時居住的院子。
推開門。
“娘。”
聲音剛響起。
臉色煞白，桌案上擺著三個頭顱。
正是白若水，孫玉秋，趙雅的腦袋。
“不~~”
悲涼的聲音響徹小院。
因為傷心過度昏迷過去的季夢心，柳如清同樣醒來。
“無塵，怎麼了？”
楚漣漪買東西迴來。
現(xiàn)在她們都是普通人，需要普通人的食物。
一轉(zhuǎn)頭，看到三個頭顱。
臉色煞白，手中的東西掉落。
白無塵跌跌撞撞，搖搖晃晃走到孫玉秋麵前。
小心翼翼的捧起，抱在懷裏。
“娘~~”
“鍾離清夢，不殺你，我白無塵誓不為人。”
噗嗤。
傷心過度，一口鮮血噴出一米遠。
眼窩深陷，逐漸癡呆。
隨著血腥味的蔓延。
白無塵眼睛變得血紅。
腦海中出現(xiàn)一雙眼睛，一個笑臉。
“無塵，你沒有事情吧？”
楚漣漪眼神中帶著擔(dān)憂。
白無塵無意識抬起頭，看到楚漣漪那雙眼睛。
“是你，是你，一定是你。”
放下孫玉秋的腦袋 。
雙手掐著楚漣漪的脖子。
“說，是不是你，那一雙眼睛就是你，絕對是你。”
楚漣漪被掐著脖子，臉色發(fā)紅，喘不來氣，連個字都說不出來。
季夢心，柳如清迴過神。
急忙上前阻攔。
“滾。”
此刻的白無塵像是瘋子。
眼睛血紅。
季夢心，柳如清兩個人攔不住。
可她們也懷疑，真是楚漣漪嗎？
楚漣漪放棄掙紮。
靜靜的看著白無塵。
突然，她笑了，嘴角上揚。
季夢心，柳如清感覺後背發(fā)麻。
這個笑容和信上的笑臉好像。
楚漣漪心中有無限的怨毒。
她拋棄家族，拋棄良知，喜歡上白無塵。
最後要殺她的人，也是她愛的人。
楚漣漪眼白變多，慢慢合上眼睛。
噗通一聲。
楚漣漪的身子落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氣息。
那個死亡之前的笑臉，死死的凝聚在白無塵腦海中。
“殺，殺，殺。”
白無塵徹底瘋魔。
披頭散發(fā)，轉(zhuǎn)過頭看著季夢心，柳如清。
兩個人嚇一跳。
“無塵，迴過神來。”
季夢心， 柳如清不斷後退，扯著喉嚨喊道。
“嗬嗬，你們都要死，都要死。”
“鍾離清夢，你去死吧。”
白無塵對著季夢心撲去。
季夢心嚇一跳，倒在地上。
白無塵雙手掐著季夢心。
“鍾離清夢，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殺我娘，上天入地，誰也救不了你。”
柳如清跪倒在旁邊，雙腿發(fā)軟。
白無塵這個狀態(tài)，嚇的她大氣都不敢喘。
“無塵哥哥，無塵哥哥，不要，不要。”
“那不是鍾離清夢，那是夢心姐姐。”
季夢心倒在地上。
感受著生命的流逝。
兩行清淚流下。
報應(yīng)，報應(yīng)。
當(dāng)初她就應(yīng)該讓季家殺掉白無塵。
可憐她一直沒有看清。
無盡的後悔包圍著她。
眼睛慢慢閉上，徹底失去生機。
“哈哈，鍾離清夢，你終於死了，終於死了。”
“娘，我給你報仇了。”
旁邊的柳如清喉嚨滾動，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的白無塵變得太可怕。
“無塵哥哥。”
“你快醒醒。”
白無塵猛地轉(zhuǎn)過頭。
“鍾離清夢，你還沒有死，為什麼還沒有死，給我死。”
聲音落下，衝著柳如清抓去。
柳如清不斷後退。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是如清，不是鍾離清夢。”
“無塵哥哥，你快點清醒過來。”
柳如清大喊。
白無塵邪魅一笑。
“鍾離清夢，你也會害怕，我不會放過你的。”
“從我入天衍聖地，那麼多女人喜歡我，你居然看不起我。”
“現(xiàn)在你也有求饒的一天。”
“敢殺我娘，給我死。”
說完抓著柳如清的腦袋，拚命對著後麵的牆撞去。
砰砰砰。
不一會，柳如清的生機徹底消失。
“哈哈哈，我終於報仇了。”
白無塵從癲狂中逐漸醒來。
眼神恢複清明。
看到手上的鮮血。
看著地麵上三具屍體。
心髒像是被緊緊握著。
“不，不，不。”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夢心，夢心。”
“漣漪，漣漪。”
“如清，如清。”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突然想到什麼。
將信拿出來。
然後看著三個頭顱。
他已經(jīng)想明白，一種特殊藥物，加上血液，讓他陷入癲狂狀態(tài)。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轟隆隆。
天空之中飄起零落小雨，再到狂風(fēng)暴雨。
白無塵仰起頭，雨珠砸的他眼睛睜不開。
噗通一聲，身軀向著旁邊倒去。
等到黑雲(yún)散去，天空放亮。
一夜的大雨洗去纖塵。
天空逐漸放亮。
大街上，一具行屍走肉跌跌撞撞走在路上。
頭發(fā)打結(jié)，身上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
衣服上沾滿泥濘。
特別是膝蓋處，那一團黃泥沾染著鮮紅。
掀開的指甲上還沾染著黑泥。
雙眼無神，胡子拉碴，嘴唇幹裂，眼窩深陷，臉頰消瘦，在大街上搖搖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後，急忙跳開
嘴裏麵罵著。
“哪裏來的臭乞丐，臭死了。”
瘋癲的身影像是沒有聽到。
身軀搖搖晃晃向著前方跑去，對周圍的罵聲毫不在意。
噗通。
有人被撞倒之後。
一腳踹過去。
“你娘死了，還是你媳婦死了，老子剛買的衣服被你弄髒了，臭乞丐，死一邊去。”
白無塵被踢翻，沒有反抗。
任由這人拳打腳踢。
“好了，好了，已經(jīng)這麼慘，就放過他吧。”
“臭乞丐，這次給別人麵子，再有下一次，老子砍死你。”
“真他娘的晦氣，看樣子今日不適合出門。”
打白無塵的漢子又怒罵幾聲，氣憤離開。
白無塵躺在地上，一雙麻木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整個人都變得遲鈍。
感覺沒有人打他之後。
爬起來，搖搖晃晃站起來，對著遠處繼續(xù)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什麼地方。
就這樣漫無目的飄蕩著。
“老板，給我來三份火燒。”
白無塵聽到這聲音。
空曠的眼神煥發(fā)出點點神采。
轉(zhuǎn)過頭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
幹澀的眼睛再次充滿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