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將信收起來,麵露複雜。
手掌緊握在一起,又緩慢鬆開。
苦笑一聲。
原來他還是做不到如此絕情。
沒有想到,試探出來天衍聖地態(tài)度之後。
反而讓自己陷入糾結(jié)之中。
報仇之後離開,不答應(yīng)溫如水。
是不是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解除紫金葫蘆,噴出一口血。
楚星河扔在火焰中。
頭也不迴的轉(zhuǎn)身離開。
楚星河消失之後,火海中出現(xiàn)一道淡淡的虛影。
拿到紫金葫蘆之後消失不見。
兩天後,楚星河來到泰州遠(yuǎn)城。
城主府洪家。
楚星河一身黑衣,信上說不要驚動任何人。
繡刀拿到手之後。
楚星河打量一下。
並沒有看出什麼特殊的地方。
可洪家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的發(fā)生。
也不像能誕生氣運(yùn)之子的事情。
和之前自己猜測的勢力也對不上。
三十裏外,枯井。
一個破碎的玉牌放在那裏。
楚星河拿起來,正是他給江晚吟的那個蘇家玉牌。
旁邊還有一封信。
“這個玉牌你應(yīng)該很熟悉吧,可憐蘇言死的也是特別慘,本該一路崛起的,被你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最後死也不知道要殺他的就是他最信任的那個人,這種感覺如何呢?
猜測這麼多,知道誰在對付你嗎?
你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下一個地方,原州隱城王家,將你的神獸蛋解除認(rèn)主,扔在他們後花池中,不要驚動任何人哦。
差點忘記,你的仙魔琴挺厲害的,扔在枯井裏麵吧。
不要讓我難做哦,除非說你真的絕情,沒有牽掛之人。”
楚星河低著頭,臉上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主人不要啊,仙魔琴相當(dāng)於你的伴身道器,要是解除綁定,對你傷害很大。】
楚星河仰起頭。
“我還有其他辦法嗎,這背後之人是誰你知道嗎?”
【........】
“連你都探查不到,可能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強(qiáng)大氣運(yùn)之子。”
楚星河解除仙魔琴之後,一口金血噴出,身軀搖晃一下。
眼神都灰暗不少。
楚星河將繡刀還有仙魔琴扔進(jìn)枯井之中。
轉(zhuǎn)身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原州境內(nèi),隱城。
楚星河從王家出來,臉色蒼白,疲憊,嘴唇幹裂,雙眼充滿血絲。
看著外麵昏暗的天空,手中拿著一封信。
“楚星河你還是挺有魄力的,你這麼聰明,現(xiàn)在能猜出來我是誰嗎?
看來你也不是無情之人,也會被世俗情愛牽絆。
要不是你的出現(xiàn),恐怕鍾離清夢吞天魔體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
你做這一切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鍾離家族現(xiàn)在也沒有幫助到你。
就給你一個防護(hù)甲,就連江晚吟的事情都沒有替你說句話。
她鍾離家族隻要說句話,江家應(yīng)該會改變心意。
江晚吟,一個本該屬於蘇言的女人,因為你調(diào)戲一下,扮演可憐一次,讓她對你死心塌地。
甚至拋棄自身本源,壽命,背景,臨死前就想見你一麵。
下一個地方,玄州楚家。
你熟悉的地方,做空間傳送陣的時候,不要忘記把你那個小鍾解除綁定,隨便扔掉。
不然你看到的隻能是江晚吟的屍體。”
楚星河將信收起來。
看著朦朧的月色,像是留戀,又像是解脫。
“係統(tǒng),我怕是不能幫助你完成任務(wù)了。”
【主人不要嚇我,怎麼會不能完成任務(wù)的。】
【之前你還說我們已經(jīng)快要成功,反派女魔頭已經(jīng)信任你,還成為天衍聖地聖子,不再是單打獨鬥了。】
楚星河隻是搖搖頭並沒有迴答。
連夜做傳送陣,前往玄州,半路上將東皇鍾解除綁定後,隨手丟下。
臉色蒼白無血,滿眼都是疲憊。
他要是還看不出來就是傻子。
這些天他奔波的地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那個人的目的就是讓別人難以探查他的蹤跡。
幾個時辰之後,楚星河從傳送陣之中走出來。
身影化成鬼魅一般消失不見。
等迴到楚家,腳步停下來。
之前的楚家已經(jīng)化成廢墟,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滿目瘡痍,毫無生機(jī)。
楚星河看著廢墟中那個深坑,旁邊還豎立著一個墓碑。
這就是要埋葬他的地方。
這是告訴他,從哪裏開始,就從哪裏結(jié)束嗎?
拿起墓碑上的那一封信。
楚星河淒然一笑。
“仙魔瞳,心魔引才是你的手段,你現(xiàn)在可以挖掉雙眼哦,匕首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
你要是不接受,我會挖出來江晚吟的雙眼。
最後給你看一眼江晚吟的樣子,旁邊還有一個玉石,捏碎之後看看吧,她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哦。”
楚星河看著旁邊放著的一把黑金匕首,玉石,苦笑一聲。
或許這就是他對付氣運(yùn)之子的時候,那些氣運(yùn)之子的無奈吧。
此刻他內(nèi)心已經(jīng)有猜測此人是誰?
捏碎玉佩,平靜的看著裏麵江晚吟那快要死亡的樣子。
最終還是歎口氣。
【主人,不要啊。】
【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你還不明白嗎,這個對手不是你我能對付的。”
“它的任務(wù)是將所有事情拉迴正軌,而我的出現(xiàn)將這一切都破壞了。”
“這麼多天,連你都能檢測不出來他的蹤跡,他肯定是知道你的。”
“你還不明白嗎?”
“他知道我們所有事情,而我們對他一無所知。”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不信,不可能會是這樣的。】
楚星河看著早就已經(jīng)變成廢墟的楚家。
還有他站立的地方,那個剛挖的陵墓嘴裏麵喃喃道。
“他一個死亡的人,我一個在前世就已經(jīng)死去的人。”
“或許死才是我最後的歸宿。”
此時一個隱藏山洞中。
江晚吟看著畫麵,努力抬起頭。
“你說他會為你這麼做嗎?”
江晚吟轉(zhuǎn)過頭盯著這個看不清麵容的人。
眼神中帶著冷漠,殺意。
“我猜他不會,他是一個自私的人,這人非常自私,利用你也好,利用鍾離清夢也好,都是為完成自己的計劃。”
“恐怕你還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麼吧?”
“他要借助你們站在這世界巔峰,可這一切都不屬於他,他破壞規(guī)則了。”
“你也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他不會按照我的安排做的。”
“估計他還以為這是你對她的考驗?zāi)兀盟麑嶒災(zāi)亍!?br />
“前麵扔道器也好,都是為讓你相信。”
“不信你走著瞧,他不會這樣做的。”
外麵的楚星河,拿起匕首。
“看到吧,他猶豫了。”
“我不要他為我做什麼,隻要他能活下去,我死也無所謂。”江晚吟輕聲呢喃一句。
“蠢得不可救藥。”神秘黑影嗤笑一聲。
楚星河站在墓碑前,腦海中思緒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