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微微仰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那道綠色印記,顯得十分興奮。
“好,真好。”她轉(zhuǎn)了過去,笑得越發(fā)興奮。
忽地,一道黑色的光影閃過,攔到了她的麵前。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正是先前的無邪。
她眼神一變,後退兩步,顯得有些惶恐,“你是誰啊?”
他淡笑一聲,開口說道,“這位姑娘,我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情?”那名少女一愣,問道。
“能把你剛剛練成的功法,再跟我演練一遍嗎?”黑袍男子說道。
那名女子顯得有些警惕,後退半步,“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那名黑袍男子冷笑一聲,“嗬嗬。”
“我是誰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你的幫助。”黑袍男子微微側(cè)目,開口說道。
“你隻需要演練這個功法給我看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你考慮。”
“若是我不幫呢?”秦靈韻試探的問道。
“哈哈哈。”黑袍男子笑道,“那可就由不得姑娘你了。”
緊接著,他反手一揮,一道極強的黑色真氣釋放而出,化為一道幽暗色的火焰,環(huán)繞在秦靈韻四周,秦靈韻頓時間眼神微顫,幾乎就要交了出來。
“我不會對小姐做什麼,可是若是你不去演練這個功法,我就不會讓你離開。”黑袍男子反手一揮,握住了自己的衣袍,“好好想一下吧。”
秦靈韻這才感受到這個人的修為遠遠高過自己,不由得顫了一下,眼神之中透露著驚慌,“你為什麼要我演練和這個功法啊。”
“你修為那麼高,應該也不缺厲害的功法吧。”
“不缺,不缺。”黑袍男子道,“可是,我卻沒有那麼厲害的治療功法。”
“所以我才來找你學這功法,來補全我的不足啊。”
他背負雙手,衣袖在微風的吹拂之下輕輕飄蕩,顯出一絲奇異的風骨。
“這叫做,取長補短,虛心求教。”黑袍男子說道。
“哪有你這麼求教的啊?”女子開口,幾乎帶著哭腔。
“我向來是這麼求教的。”他開口說道,“你若是有意見,那我也沒辦法。”
“哼。”女子冷哼一聲,攥緊拳頭,眼神之中閃出一絲倔強的光芒,“不教。”
“不教?”黑袍男子一笑,隨即抬手,那些環(huán)繞在秦靈韻周身的幽暗色火焰收緊包圍,越來越靠近她。
“小姐,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嘛?”
“你以為你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嗎?”
秦靈韻神情微變,卻仍舊不低頭,看向黑袍男子,說道,“強逼他人教你功法,你不是好人。”
“你學了這套功法,一定不是去辦好事的。”秦靈韻說道,“如果你是去做壞事的,我把功法交給你,就是在助紂為虐,幫你做壞事。”
“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幹。”
黑袍男子聞言,卻是幹咳了兩聲,“好人?壞人?”
“果然是孩子脾氣。”
“幼稚的很,什麼也不懂。”黑袍男子說道,卻是顯出一絲不屑。
秦靈韻開口說道,“我是懂得不多,可我至少知道強迫別人是不對的。”
秦靈韻是秦家大小姐,也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天賦異稟,七歲入道,如今十二歲,已然是入道境巔峰,魂體修為更是達到了真魂境。
無論是天賦還是家境,她都是頂尖的。
可她卻是一個純粹的孩子,完全符合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心性。
相比之下,趙俊,葉璃,蕭逸,東方寒蕪這等人,都不像是孩子,更像是一個被世事催熟的半個大人。甚至比很多大人都要成熟。
“我來的跟你討論什麼好壞,什麼對錯。”黑袍男子說道,“我隻問你,你是教還是不教?”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些火焰越來越猛烈,收縮的越來越緊,秦靈韻可以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無邪似乎是有意為之,就讓火焰維持在燒不著她,又能讓她感受到溫度,不敢動彈的地步。
“若是你不教,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完整的離開這裏。”黑袍男子說道,“不要以為你的什麼背景,什麼靠山能保住你。”
“他們現(xiàn)在進不來。”
秦靈韻說道,“就算是沒人能保護我,我也不能把功法教給你。”
“做人要懂得是非,有底線。”秦靈韻說道,“若是把功法教給你這等心懷不良的人,我豈不是害了別人?”
“真是幼稚,幼稚的近乎可笑。”黑袍男子說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這個標準是誰定的?”
“世間哪來的什麼好壞?”黑袍男子說道,“每個人,都是在他自己的路上走著,所謂的好壞,不過是那些讀書人,那些上位者定的而已。”
“什麼好壞,說到底,世間也就隻有人而已,人從來都無所謂好壞,道路也無所謂好壞。”
“你這個丫頭片子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就在我麵前談什麼好壞?”
“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至於害人......”黑袍男子說道,“我從來不會去主動害人。”
“除非那個人擋在我的麵前,擋住了我前行的路,否則,我連踩都懶得踩。”
秦靈韻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不教給你。”
“我爹說過,再多的歪理邪說,都不能顛倒黑白,搬弄是非。”
“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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