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九重天闕的抉擇


    暮春時節，九嶷山巔的雲海突然沸騰。


    飛龍站在觀星臺，看著東南方天際裂開的金色縫隙。那道縫隙形如龍鱗，每片金鱗上都流轉著星辰軌跡，正是傳說中每隔千年才會現世的九重天闕入口。


    \"龍哥哥，該出發了。\"


    清越的鳳鳴聲中，身著火紅色鸞紋裙的白鳳兒踏雲而來。她腰間懸掛的九轉玲瓏佩與天闕共鳴，每一步都在雲層上綻開金蓮。這是她自涅盤重生後首次正式現身。


    飛龍的指尖微微發顫。眼前的少女與記憶中在不周山為他擋下誅仙劍的白鳳兒重疊，卻又多了幾分他從未見過的雍容華貴。


    \"等等。\"


    清冷的琴音從身後傳來，一襲月白襦裙的洛雪衣袂翻飛。她懷中焦尾琴的琴弦突然繃直，指向天闕裂縫：\"天樞星移位，貪狼星入命宮，此去必有血光之災。\"


    飛龍轉身時，聞到了她發間若有若無的寒梅香。這個總是預知兇吉的巫族聖女，此刻眼中映著星象的流轉，蒼白的麵容在月光下愈發透明。


    三道流光突然從天闕縫隙中激射而出，分別沒入白鳳兒、洛雪和突然現身的傀儡師蘇綰綰眉心。三位女子同時閉目，再睜眼時眸中各有不同光芒：白鳳兒的赤金、洛雪的銀藍、蘇綰綰的深紫。


    \"這是......天闕試煉？\"蘇綰綰輕撫額間浮現的傀儡紋路，向來玩世不恭的聲音竟有些發顫。她身邊懸浮的機關朱雀突然解體，化作無數青銅符文匯入天闕。


    飛龍突然感到龍魂躁動，胸口的龍鱗胎記泛起灼痛。他看到了，在天闕深處的星軌中，三個一模一樣的自己正分別與三位女主拜堂成親，而真正的他站在時空裂縫前，手中握著半塊染血的三生石。


    \"這是天闕對有緣人的考驗。\"洛雪突然抓住飛龍的手腕，她的掌心布滿星象紋路，\"選擇與誰同行，就會獲得對應的命運軌跡。\"


    白鳳兒指尖纏繞的鳳凰真火突然暴漲，將三人籠罩在火雲之中：\"龍哥哥，還記得不周山的承諾嗎？我們要一起重建鳳凰族。\"她頸間的鳳血玉墜突然裂開，露出裏麵與飛龍胎記吻合的半塊三生石。


    蘇綰綰的傀儡絲線無聲無息纏住飛龍腳踝：\"我的傀儡工坊能幫你複活母親。\"她摘下覆麵黑紗，露出額間與天闕同色的金鱗胎記，\"我們才是真正的同類。\"


    洛雪的琴音突然變得悲壯，她咬破指尖在虛空畫符：\"跟我走，我能解除你體內的弒神咒。\"隨著符咒燃燒，飛龍看到了自己前世身為戰神時，正是被洛雪以同樣的符咒封印在龍魂中的畫麵。


    天闕裂縫突然擴大，露出裏麵旋轉的星盤。三個命運分支在飛龍眼前展開：與白鳳兒重建神族，與蘇綰綰創造機械天穹，與洛雪隱居星界。每個分支都真實得可怕，仿佛他已經經曆過千百次輪迴。


    \"夠了！\"飛龍突然暴喝，龍吟聲響徹雲霄。他雙手結印震碎所有幻象，掌心浮現出融合了三塊三生石的完整龍紋玉。\"我的命運由我自己書寫。\"


    就在此時，天闕深處傳來熟悉的龍吟。那條曾被飛龍斬殺的燭九陰殘魂竟附著在星盤上，它的瞳孔裏映出三女驚恐的臉：\"隻要你選擇其一，其他兩人就會化作星塵消散......\"


    白鳳兒的鳳凰真火突然熄滅，洛雪的琴弦全部斷裂，蘇綰綰的傀儡絲線化作齏粉。三位天之驕女此刻都露出從未有過的脆弱神情，她們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


    \"不！\"飛龍的龍魂完全覺醒，他展開九彩龍翼將三人護在身後，\"我不會再失去你們任何一個！\"龍威震蕩之下，整個天闕星盤開始崩塌重組。


    當金光散盡時，九重天闕入口處隻剩下飛龍一人。他手中握著三塊不同材質的碎片：鳳血玉、星隕石、傀儡核心。遠處傳來三位女主的唿喚，卻辨不清方向。


    \"不管多少次輪迴，我都會找到你們。\"飛龍將碎片融入心髒，新的龍紋胎記中浮現出三女的麵容。他抬頭望向重新閉合的天闕，嘴角揚起自信的弧度，\"下一次，我要創造屬於我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