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傑到達關隘後,就看到陳玄策、李長風等一眾人整整齊齊的站在關隘內部的城牆下。
而張太玄氣定神閑的坐在關隘中心的蒲團上,旁邊站著一臉醉像的張恨水。
一眾華夏人看到鄭傑到來後,眼神中充滿了焦急。
陳玄策更是直接走出隊伍,他剛要對鄭傑說些什麼時,卻被張太玄直接施法定在原地。
看著陳玄策滿臉的焦急和痛苦,鄭傑心頭莫名就升起一股火氣。
可形勢比人強,鄭傑隻能壓下心中的怨氣,笑著向張太玄走去:“張前輩,這是怎麼了?我的族人們可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張太玄緩緩站起身,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鄭傑說道:“沒有,你的族人們沒有得罪我,他們隻是不願意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而已。”
“我還以為什麼天大的事,我親自給您說不就行了嘛。
張前輩,先讓我的族人們迴避一下,可以嗎?”
張太玄沉吟片刻,揮手解除了陳玄策身上的禁製。
鄭傑立馬對李長風和一眾華夏人說道:“你們先迴屋裏,我和張前輩聊一聊。”
陳玄策看到鄭傑的眼色後,便主動帶頭迴到了關隘內的房間裏。
看著眾人陸續迴到房間裏,張太玄眼裏滿是好奇和欽佩,對著笑嗬嗬的鄭傑說道:“他們絕對不簡單,我從未見過他們這樣的凡人。
圓滑、不屈、詭辯,你的這些凡人同族們,比一些修士還要難對付。”
“謝過張前輩誇獎,這些可都是我們族人中的佼佼者,若是他們有機會修煉,修為絕對比我強。”鄭傑笑嗬嗬的說的。
鄭傑掏出飛梭,雙手遞向張恨水:“張道友,這是你的飛梭,現在物歸原主。”
張恨水接過飛梭後,鄭傑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張恨水:“這是一百餘頭妖獸的屍體,其中八十隻是我華夏給張家的,其他的是給您的,就當酬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等的照顧了。”
張恨水有些驚訝的接過儲物袋,探查過儲物袋中的妖獸屍體後,震驚的說道:“這麼快你們就可以截殺妖獸了?”
鄭傑笑嗬嗬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張太玄,躬身施禮後說道:“張前輩,我和我的族人們都是來自一個叫華夏的民族。
機緣巧合下來了天一城,幸虧得了張前輩照顧,才有了現在的局勢。”
張太玄麵無表情的問道:“你之前曾說你是清玄門的弟子,受天玄宗逼迫才來到天一城的,怎麼現在變成華夏了?”
“之前我等已是驚弓之鳥,自然不敢吐露實情,現在我看張前輩頗有君子之風,這才敢實言相告。”
“君子之風?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華夏對品德高尚,外貌俊朗之人的稱謂。在我華夏能被稱為君子的,大都是人傑。”
旁邊的張恨水笑嗬嗬的說道:“這麼說來,我張家的張太玄的確是一個君子。”
鄭傑聽後連連稱是,張太玄的嘴角微微翹起,笑著說道:“罷了罷了,你是什麼人,我也懶的調查了。但是你昨天說出的話,我可當真了。”
鄭傑嚴肅的說道:“我華夏說話算話,每天八十頭妖獸,隻多不少。
但是多餘的妖獸可就要付靈石了,畢竟我們這麼多人都要吃喝的。”
張太玄點頭後,剛要轉身離開,卻被鄭傑叫住。
看著張太玄疑惑的眼神,鄭傑向張太玄說出了昨晚妖修潛進華夏基地的事情。
鄭傑一臉為難的說道:“張前輩,可有辦法勸說對方不要進入我們的狩獵小城嗎?”
張太玄一臉的幸災樂禍:“沒辦法,在那裏人家才是主人,我勸你好好款待主人家,她要是高興了,你們就算是有大靠山了。”
張太玄看著鄭傑愁眉苦臉的樣子,一時間心情好了不少:“還有什麼事嗎?”
“還真有兩個事情要請教張前輩,第一件事是昨晚那妖修的本體是什麼?
第二件事是我們對妖獸的種類不太熟悉,不知張前輩這裏可有關於對各種妖獸習性的玉簡。”
張太玄聽後,直接拋出一枚玉簡:“這裏麵有大部分妖獸的簡介,你可以參考一下。
至於昨晚那妖修前輩的本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我勸你不要那麼好奇,若是惹的對方不高興了,你真的會沒命的。”
鄭傑拿過玉簡,對著張太玄又是一通感謝,同時心裏對那妖修又忌憚了幾分。
張太玄不屑的說道:“鄭傑,能給你的我張家絕不會吝嗇,但是你們華夏也最好安分一點。
你的族人們大肆收購黍米,真的就是為了釀酒嗎?你們分給凡人的那些菜品都是從哪來的?”
“都是我們自己做的,做好吃的可是我們華夏的強項,這您應該知道的。”
張太玄明明感覺不對勁兒,可就是說不出哪裏不對,麵對鄭傑的狡辯,他真是有力無處使。
鄭傑見狀繼續說道:“張前輩,你們張家這處關隘可以擴建嗎?”
見張太玄一臉的疑惑,鄭傑繼續說道:“此處關隘太過荒涼,我們華夏想在關隘旁邊重新建一個坊市,一個主要針對凡人的坊市,不知可不可以?
當然我們可以給張家定期拿一些稅金,絕不讓張家吃虧。”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張恨水說道:“這處關隘已經在太玄的名下了,你若真要付稅金,直接給太玄便是了。”
鄭傑聽後,連說恭喜,並接著說道:“既然這處關隘已經屬於張前輩了,我們便不付稅金了,這坊市算是我華夏和張前輩合開的。
以後坊市的收入,我們五五分成,張前輩,你看這樣辦,可以嗎?”
張太玄默默點了點頭,他從家族裏拿下這座關隘,完全是為了照顧張恨水,可沒想到還有華夏這個意外。
凡人的坊市能賺多少靈石?就當給堂兄張恨水解悶了。
雙方商定後,鄭傑樂嗬嗬進屋去找陳玄策等人。
張太玄看著鄭傑的背影,眼中滿是不解,張恨水擔憂的說道:“太玄,若是有什麼顧忌,大可不用答應對方。”
張太玄搖了搖頭:“這些華夏人應該沒有壞心思,隻是他們的來曆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沒事,我會派人去天玄宗打探一下他們的底細。
等弄清楚他們的底細,我們再從長計議。”
張恨水默默點了點頭。
迴到屋裏的鄭傑,一臉關切的看向陳玄策:“陳局長,你沒事吧?”
陳玄策擺了擺手:“沒事,張太玄並沒有對我們動手,隻是用他修士的威壓逼迫了我們一番。”
鄭傑深感無奈,修士對凡人這樣,已經算是比較仁慈了。
這時李長風走到鄭傑旁邊說道:“鄭傑,你讓我打聽張太玄和張恨水的關係,我已經搞清楚了。
張家這兄弟倆,喜歡上了一對同門師姐妹,張恨水喜歡師姐,張太玄喜歡師妹。
但是張恨水喜歡的那個師姐,好像早些年修煉時走火入魔,隕落了。所以張恨水現在才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
而張太玄喜歡的師妹,人家好像還不喜歡他,但是這個師妹特別聽張恨水的話,而且張恨水賺取的靈石好像通通都給這個師妹了。”
鄭傑驚訝的問道:“這個師妹不會喜歡張恨水吧?他們不會是三角戀吧?”
李長風一臉的糟心:“你瞎說什麼,張恨水對這個師妹如同對女兒一般,我懷疑張太玄之所以對張恨水這麼好,就是想讓張恨水幫他給那個師妹說些好話罷了。”
真夠狗血的,沒想到張太玄這個大帥比還是個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