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友要用她宗門裏的符紋,向我換取雷角蛇的蛇膽,你不知道嗎?”
鄭傑的話讓有些醉意的張恨水瞬間清醒,然後不可思議的問道:“她要用符紋跟你換雷角蛇的蛇膽?
你獵殺到雷角蛇了?是五級妖獸雷角蛇嗎?”
鄭傑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早知道不說了,看張恨水吃驚的樣子,這是什麼都不知道呀。
“你煉氣期怎麼能獵殺五級妖獸雷角蛇的?”
“宗門機密。”
張恨水滿臉的震驚,接著問道:“雷角蛇在哪裏?我能看看嗎?”
鄭傑不耐煩的說道:“你先去找宋道友吧,到時你自會見到的!
張恨水連連點頭:“我這就去叫夕瑤,你就在關隘裏待著,千萬別亂跑,我去去就迴!
鄭傑看著疾馳而去的張恨水,感覺有些好笑,他沒想到張恨水對他小姨子的事情這麼上心。
再想想喜歡宋夕瑤的張太玄,鄭傑不禁笑嘻嘻的將三人的關係想的更加齷齪一些。
張恨水出了關隘並沒去找宋夕瑤,而是禦駛著飛梭朝張太玄的住所飛去。
五級妖獸雷角蛇呀,這東西若是真的,那可是一大筆靈石,一筆能夠驚動族中元嬰大修的靈石。
到時蛇膽給夕瑤,內丹和蛇身張家就全部買下,屆時張太玄肯定能受到家族中長輩的特別關注。
匆匆趕路的張恨水,心裏不停的盤算著各方的利益。
當他到達張太玄的家中時,張太玄正在招待客人。
張恨水顧不得外人在場,口氣急促的說道:
“太玄,快去關隘,華夏的鄭傑說他獵殺到一條五級妖獸雷角蛇!
張太玄猛然起身:“此話當真?”
張恨水把鄭傑和宋夕瑤的交易講了出來,並催促著張太玄快點趕去關隘,遲則生變,鄭傑就在那裏等著。
兩人交談時,卻沒發現張太玄的客人在聽到華夏鄭傑的名字後,眼睛瞬時瞇了起來。
因為張太玄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天玄宗李允,正是當初在清水城打傷鄭傑,並逼著鄭傑做炮灰的李允。
當初,天玄宗發現虛空裂縫後還是很重視的,不然也不會派出宗門中的三大結丹之一出手探查藍星。
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結丹期的王長老通過虛空裂縫去了那個藍星後,竟然一去不返,杳無音信。
區區一個虛空裂縫,造成了天玄宗一個結丹修士,十幾個築基修士的隕落,此等戰損,此等奇恥大辱,怎麼能讓天玄宗咽下這口氣。
於是他們開始通緝那個見首不見尾的鄭傑,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依然沒有結果。
就在天玄宗打算吃個啞巴虧時,他們偶然間發現有人在打聽清玄門和鄭傑的消息。
抱著不打草驚蛇的態度,天玄宗派出李允暗中調查這些人的身份。
李允這人雖然桀驁,但是能力還是相當強的,在他刻意的結交下,還真讓他探出這些人的來意。
當李允聽說這些人是天一城張家的人時,心裏挺驚訝的。
得知他們是來驗證清玄門和鄭傑是否遭到天玄宗的迫害時,李允靈機一動,承認了天玄宗迫害過清玄門和鄭傑。
並向來人說他自己就見證了清玄門和鄭傑受迫害的全過程。
對方見李允是築基期修士,斷沒有騙他們的可能,於是便輕信了李允。
李允詐說他與清玄門是至交,清玄門和鄭傑受到迫害,他甚感心痛,想隨他們一起去天一城看望清玄門的遺留弟子。
於是來到天一城的李允便成了張太玄的座上賓。
兩人都是築基修士,李允雖然修為比張太玄高,但是他把自己的姿態放的特別低,於是沒一會張太玄就對李允充滿了好感。
無巧不成書,就在這時張恨水來找張太玄,說鄭傑獵殺到了五級妖獸的事。
聽到鄭傑的消息,李允內心複仇的怒火瞬時高漲,這個詭異的外界之人,讓天玄宗戰損頗重,他誓殺這個鄭傑。
他此次前來的計劃就是為了擊殺鄭傑,清除清玄門的餘孽。
但他自己的計劃,天玄宗內部並不知曉。
心高氣傲的李允想拿到鄭傑人頭後,再向宗門邀功,那樣才能顯現出他能力的不俗。
至於天一城張家,他不認為一個煉氣宗門能和張家攀上什麼關係,所以也不存在得罪張家一說。
於是在張太玄的邀請下,兩人一起趕往關隘,至於張恨水則急匆匆的去通知宋夕瑤這個真正的交易人。
兩人趕到關隘時,鄭傑並未在關隘內,此時的鄭傑正在關隘外的工地上,和一群華夏來的異能者們吹牛打屁。
異能者們講述著天元大陸上凡人的趣事,鄭傑則吹噓著他獵殺五級妖獸雷角蛇的威風。
“鄭傑,你的雷角蛇在哪?”
鄭傑聽到這話,心裏不由的一驚,迴頭一看是張太玄,於是笑嗬嗬的說道:“張前輩,雷角蛇在···”
鄭傑話說到一半,就覺的張太玄身邊的人看著很眼熟,當他突然想起這人是天玄宗的李允時,對方一把飛劍便直接貫穿了他的胸口。
李允對自己這一劍非常有自信,煉氣期的鄭傑這次死定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飛劍貫胸的鄭傑隻是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並沒像他想象的那般直接斃命。
周圍的異能者見到鄭傑受襲,瞬時都紅了眼睛,他們來天元大陸時,得到的最高指示就是鄭傑的生命高於一切。
可是鄭傑在他們麵前,就被別人的飛劍來了一個透心涼,這要是迴藍星還怎麼麵對國家?
鄭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就不用迴國了,直接老死在天元大陸吧。
於是見到驚變的異能者們,紛紛紅著眼睛朝攻擊鄭傑的李允發動了進攻,這一切都發生在頃刻之間。
而鄭傑隻覺的胸口痛的讓他無法唿吸,飛劍造成的傷害正在肆虐著他的五髒六肺。
正在這時,他識海那股狂暴的能量,卻直接壓製住了飛劍所帶來的傷害。
這股狂暴能量保住鄭傑小命的同時,也瞬間侵占了鄭傑的大腦。
驚慌的鄭傑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起身就向狩獵小城跑去,那裏是他覺的最安全的地方。
他沒看到數百華夏異能者被李允屠戮的畫麵,他也沒看到築基初期的張太玄被築基中期的李允壓著打的畫麵。
被識海狂暴的能量支配的他隻記的要拚命的跑,直到後背傳來一陣劇痛後,他徹底失去了意識。
鄭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隻記的體內那股狂暴的能量一遍又一遍的侵蝕著自己的身體,那種痛苦感,即便是在昏迷時,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直到一股讓人舒爽的能量進入他的體內,那股狂暴的能量才安靜了下來,並化作無盡的靈力開始滋養著他千瘡百孔的身體。
這股舒爽感,讓他的意識陷入無盡的混沌,直到體內那枚玉扳指發出耀眼的紫光,才將他喚醒。
醒來的鄭傑看著周圍,這是一個充滿花香的木棚子。
他剛想起身時,卻發現他的全身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而且體內的靈力已經徹底枯竭,他此刻就是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