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環顧四周,已經有好幾十人趕了過來,把這一帶圍的水泄不通。
其中七階境界的護衛還有兩位!
他們似乎也想看一下離庭的實力,站在看臺上壓陣,並沒有選擇出手。
月落道:“錢拿到了,氣也出了,撤吧?”
再不撤的話,到時候人越來越多就會很麻煩了。
“嗯,就按計劃的路線撤離。”齊渚的視線一直放在兩個七階境界的護衛身上,“古蕓,你準備策應離庭。”
“好!”
古蕓緩緩後退,隱去身形。
“師父!接陣!”
陶紫雙手結印,一道刻畫完畢的紫色法陣飛到了離庭頭頂,從圓盤大小驀然擴大了幾十倍!
靈力在法陣中傳輸發出有節奏的嗡嗡聲。
整片演武場都被渲染成了紫色!
就在護衛隊長凝神思索這個奇異法陣的作用時,紫色法陣緩緩下降穿過離庭時在他身上覆蓋上了一層紫色的靈力。
緊接著,離庭的境界就開始蹭蹭蹭的往上漲!
六階…六階中期,幾乎快要到六階後期的境界了!
“嗬,原來是增幅丹藥一類的東西!想必後遺癥也會不少,為了對付自己還真是下血本了!”
這一番分析,護衛隊長信心大增,就算提升到了六階後期,也不是他的對手!
“揍他!”
陶紫握著小粉拳高高舉起。
離庭同樣朝她舉起一隻手,比劃了一個三。
“三招嗎?可笑。”
護衛隊長雙手緊握長刀,可眼前的青年隻是眨眼功夫就一劍斬到了身前!
“好快!”
叮!
護衛隊長勉強接下,虎口處的劇痛令他差點握不住刀!
什麼鬼?不過是提升了半個境界就有如此大的增幅!
六階跟七階可不一樣,就算是劍修也難以無視掉其中的差距!
護衛隊長故技重施,周身斬出數百道刀光,離庭的身法變得跟鬼一樣捉摸不透,一道接一道的刀光不論如何密集盡數躲過!
“哼!我的改良版增幅法陣可是不能被小瞧的!”
陶紫雙手叉腰。
這麼短時間內,以七階打五階接連遇挫,簡直是讓周圍人白白看笑話!
護衛隊長惱羞成怒,向前一步踏出,一股與他境界相匹配的強橫靈力爆發出來!
陰雲密布,狂風大作,整個演武場卷起青色的罡風!
“能把逼的老柘用出這招,還真是不簡單。”身穿灰色練功服的七階護衛道。
另一位白色練功服的護衛卻是滿臉不屑,“那又如何,境界擺在那,這場玩鬧很快就要結束了,我們準備收場吧!”
“齊渚,那兩人體內的靈脈在運轉,要有動作了!”月落小聲提醒道。
“交給我和古蕓拖著就行,你掩護小柔把後麵幾個護衛解決,給我們打開一條通道。”齊渚不緊不慢道。
靠著這招如同領域般的大風吹,離庭的身影總算慢了下來,護衛隊長毫不猶豫就發起攻勢,一刀一劍很快再度碰撞到了一起!
青紅的靈力在狂風中交織。
護衛隊長一聲冷哼,靈力調動到極致,整場的狂風化作一支支青色的箭矢,朝他的方向開始收束!
多少年了,死在這招的修煉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麵前的青年依舊從容不迫,那種被小覷的滋味令他不爽,罷了,跟死人置什麼氣。
不料,那青年竟然真的掙脫出了他的壓製!
憑什麼?他可是七階境界啊!
離庭手中長劍順勢落地,摩擦出一陣火星,周身順勢旋轉,右腿燃燒起猛烈的離焰一記鞭腿不偏不倚打在了護衛隊長的脖梗處!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
一息時間都變得十分漫長。
轟!
護衛隊長甚至都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如同離弦箭矢一般撞進了演武場的牆壁之中!
看臺以及月落所處的位置都感受到了劇烈的震顫。
兩位七階境界的護衛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愕。
如此天賦,此子斷不可留!
演武場上的青色箭矢瞬間失去了靈力維係掉落地麵,連帶著罡風一同消散。
兩個七階護衛躍下看臺,一前一後包夾住離庭。
齊渚手上的水幻陣鐫刻完畢,正欲出手時。
“好!好!好!”
一道洪亮的聲音伴隨著鼓掌聲從人群中傳來。
不遠處的連廊處,嚴肅境界的護衛從兩側分開,中間走出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
讚歎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老爺。”
兩個七階護衛恭敬地彎腰拱手。
“你們倆先看看老柘的情況,來者是客,怎麼能對客人如此不友好!”
“是!”兩個七階護衛也不知自家老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論如何,照做就是了!
兩人將昏迷不醒的護衛隊長從牆洞裏拉出來,好家夥!口吐白沫,脖子移位!
得虧是個七階的修煉者,換做常人腦袋都得搬家!
這年紀輕輕的小子下手是真狠,棄劍不用改成用腿打了老柘一個措手不及!
“齊渚?怎麼辦?”
這下可不在計劃中,並且那個秦府老爺已經帶著人朝他們走過來了!
“幾位能來到秦府是我秦某人的幸識,不如交個朋友,秦某宴請諸位吃個便飯。”
中年男子語氣誠懇,距離幾人十步開外就不再接近。
“還是不必了,實在多有得罪。”齊渚將法陣藏在身後,時刻關注著周圍的護衛,要是此時有個八階九階的供奉趁他們鬆懈混入其中,到時候就被動了!
“事情的原委我已知曉,秦某此番現身也是為了賠罪,若是能結識幾位天賦異稟的道友自然是最好。”
中年男子看向連廊下瑟瑟發抖的尖嘴護衛,使了個眼色。
尖嘴護衛不明所以,左右看了看,隻見周圍的幾個護衛紛紛拔出了長刀!
“老爺!老爺我錯了!饒我一命……饒——”
那番鮮血淋漓的景象看得趕牛車的漢子觸目驚心,明明欺負他的人橫死當場,他卻提不起一點快感,反而害怕地不敢動彈。
見齊渚還有拒絕的跡象,中年男子的目光轉移到幾人身後畏畏縮縮的漢子身上。
“我帶你們村子可是不薄,怎麼?連個吃飯的請求都不願答應麼?”
“我……”漢子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行!有勞了!”
齊渚收起法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