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村的懸壺堂在血色光柱中劇烈震顫,瓦片如雨點般墜落。秦天明等人趕到時,堂內彌漫著刺鼻的腐臭味,十幾具村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他們的麵容扭曲,皮膚下隱隱透出詭異的青黑色紋路,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皮下蠕動。
“這些傷口...不像是疾病所致。”秦天明蹲下身子,用銀針挑開一具屍體的皮膚,隻見傷口深處纏繞著細小的金色絲線,正是修仙界“奪靈術”的標誌。他猛地轉頭看向玄機子的大弟子:“你們不是在治病,是在轉移病氣!”
大弟子臉色慘白,脖頸處扭曲的青鸞紋不斷跳動:“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的!首領說隻有這樣才能快速提升修為,對抗噬靈蠱巢...”話音未落,懸壺堂的地板突然裂開,一隻布滿符文的青銅巨手破土而出,將大弟子瞬間捏成血霧。機械蘇瑤的芯片發出警報:“檢測到初代仙醫的能量波動,就在地下!”
眾人順著裂縫躍入密室,昏暗的空間裏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陶罐,每個陶罐中都浸泡著半人半蠱的怪物。牆壁上的燭火忽明忽暗,將牆上的壁畫映照得陰森可怖——壁畫上描繪著初代仙醫將患者的病氣注入法器,再將純淨的靈力據為己有的場景。
“原來懸壺堂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林婉握緊無垢金針,眼中怒火熊熊。就在此時,一陣陰笑從密室深處傳來,懸壺堂的首領緩步走出,他脖頸後的青鸞紋已經完全變成了蛇形,手中握著的法器正是刻有“因果轉嫁符”的青銅藥匙。
“秦逸,你終於來了。”首領舔了舔嘴唇,“初代大人說得沒錯,你就像飛蛾撲火,永遠會主動跳入陷阱。”他揮動手中藥匙,陶罐中的怪物紛紛蘇醒,張牙舞爪地撲向眾人。秦天明甩出九極金針組成劍陣,卻發現金針穿透怪物身體後,反而被其吸收,化作攻擊的武器。
蘇瑤的根係迅速纏住怪物,機械體模塊展開火力壓製。但她的身體仍在不斷滲出蠱毒黏液,每攻擊一次,就有更多的黑色紋路爬上她的機械外殼。林婉看準時機,將無垢金針刺入一隻怪物的眉心,金針釋放的光芒瞬間淨化了怪物體內的病氣,但她自己卻因此劇烈咳嗽,鮮血染紅了前襟。
戰鬥正酣時,首領突然發動秘術,整個密室的牆壁開始向內擠壓。秦天明展開黑傘,試圖撐起空間,卻發現傘麵的《太素天書》正在快速褪色。“不好!這裏的能量在吞噬醫道傳承!”他轉頭看向林婉,“你帶著大家先走,我來拖住他!”
林婉搖頭拒絕,將無垢金針遞給秦天明:“還記得我們在金針海看到的嗎?醫道不是一個人的事。”她咬破手指,在地麵畫出星紋陣,與秦天明的山茶花紋產生共鳴。兩股力量交融的瞬間,密室的空間出現裂縫,無數記憶碎片從中湧出——正是初代仙醫操控懸壺堂首領的畫麵。
首領的眼神出現片刻清明,他痛苦地抱住頭:“不...我不想...救救我...”但很快,蛇形青鸞紋發出耀眼的紅光,重新占據了他的意識。他瘋狂地大笑起來:“沒用的!初代大人的計劃無人能擋,你們都將成為醫道進化的祭品!”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機械蘇瑤的芯片突然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波。她殘破的機械手指指向密室角落,那裏有一個閃爍著藍光的傳送陣。秦天明當機立斷,帶著眾人跳入傳送陣。在光芒閃爍的瞬間,他看到首領舉起藥匙,對準自己的心髒——那不是自殺,而是啟動了更可怕的後手。當傳送光芒消散,眾人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星域,眼前是一座由無數金色鎖鏈構成的牢籠,而在牢籠中央,沉睡著與林婉一模一樣的克隆體,她的眉心,赫然閃爍著完整的星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