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潮發生器的崩塌在宇宙中掀起劇烈震蕩,星孩善惡雙生體的力量如同天平兩端,在暗處展開驚心動魄的博弈。善體將最後的歸墟能量注入新生宇宙胚胎,試圖加速其免疫係統的覺醒;惡體則悄然潛入逆醫文明的殘骸,用鏽蝕銀針的碎片複活了數位高層,將他們改造成半機械半熵能的“終焉使徒”。這些使徒的機械心髒跳動著暗紫色的能量,每一次搏動都在向宇宙散播毀滅的信號。
林婉的心眼捕捉到異常的能量波動,無數暗紫色信標在星圖上亮起,形成詭異的陣型。“這是某種召喚儀式!”她話音未落,秦逸的銀紋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觀測者之力構建的預警係統瞬間過載。在距離涅盤號最近的信標處,空間如鏡麵般碎裂,三位終焉使徒從中踏出。為首的使徒身披由患者肋骨熔鑄的戰甲,手中握著能割裂時空的熵能鐮刀,冷笑道:“醫者的時代,該落幕了。”
戰鬥一觸即發。林婉驅動典籍化作金色巨盾,抵擋使徒的鐮刀斬擊,金芒與熵能相撞,爆發出的能量餘波將附近的小行星群化為齏粉。另一位使徒揮動布滿尖刺的機械臂,釋放出能腐蝕靈魂的“熵毒迷霧”,秦逸的銀紋在迷霧中艱難解析,構建出淨化立場。然而,第三位使徒卻悄然潛入涅盤號內部,企圖破壞飛船核心。
關鍵時刻,星孩善體的量子符突然迸發強光,化作一道屏障攔住了潛入者。善體的意識通過量子符傳遞:“他們的能量共鳴點在機械心髒!”林婉心領神會,典籍金芒凝聚成千萬金針,穿透熵毒迷霧,直刺使徒們的胸口。秦逸則用銀紋編織成牢籠,暫時困住行動受限的敵人。但使徒們的機械心髒在遭到攻擊後,竟開始瘋狂吸收周圍的熵能,體型也隨之暴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秦逸的銀紋因過度解析出現裂痕,觀測者之力逐漸枯竭。林婉閉上眼睛,用心眼感知整個戰場的能量脈絡,終於發現三位使徒之間存在著量子糾纏的絲線。“切斷這些連接!”她將典籍化作光刃,沿著糾纏絲線斬去。當最後一根絲線斷裂時,使徒們的身體開始崩解,暗紫色能量如潮水般退去。
然而,這場勝利隻是短暫的喘息。宇宙胚胎突然產生劇烈的排斥反應,將善體注入的歸墟能量全部排出。這些能量墜向初代實驗室遺址,激活了更古老的防禦機製。遺址上空浮現出巨大的熵能矩陣,矩陣中央,初代道侶的意識殘片在瘋狂掙紮,她的聲音混著電流聲傳來:“快逃...這裏藏著比鏽蝕銀針更可怕的...啊!”話音戛然而止,矩陣釋放出能抹除存在痕跡的“熵寂之眼”。
林婉與秦逸駕駛涅盤號全力逃竄,銀紋和典籍金芒不斷轟擊身後緊追的光束。在千鈞一發之際,他們利用附近黑洞的引力彈弓效應,勉強脫離危險。但迴頭望去,初代實驗室遺址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片扭曲的時空亂流。而在亂流深處,星孩惡體的身影若隱若現,他手中握著新凝聚的鏽蝕銀針,冷笑道:“這場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與此同時,宇宙各處的逆醫文明殘黨在暗處集結,他們的飛船表麵刻滿了初代實驗室的神秘符文。一場關乎宇宙存亡的終極對決,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林婉握緊殘破的典籍,秦逸的銀紋重新亮起,他們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