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曆之時見過數麵。”呂秀才羞愧道。
撫遠將軍麵露失望之色,盧瑟見縫插針道:“都到了此地,前去請他一翻就是,也不差這一時三刻的。”
“王爺說的是。”撫遠將軍露出曾泰看狄胖胖的表情道。
四人下馬,經過西涼河進入七俠鎮,這四人除了瞎掰的身份的況美娟,官都比婁知縣大。
四人一進七俠鎮就有衙役迎接,盧瑟心道婁知縣功課做得不錯啊。
四人有事等著去辦,沒有去縣衙而是讓衙役叫白展堂過來。
衙役麵露難色道:“今天是白捕頭休假這麼會兒應該在家。四位大人稍等小的立馬喚白捕頭來。”
撫遠將軍道:“你頭前帶路。”
雖然三人身份比白展堂不知道高出多少,但畢竟有求於人,就是作秀也得作禮賢下士的樣子吧。
衙役不敢有違,頭前帶路,拐彎抹角,抹角拐彎來到一處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衙役扣響門環。
稍時,一個俊俏丫鬟開了半扇門,可能剛睡起眼角帶著眼屎,吧唧著嘴含糊不清道:“找誰啊?”
衙役狠狠瞪了一眼丫鬟一眼,故意高聲嚷嚷道:“讓白捕頭趕緊出來接駕。”
丫鬟嚇了一跳,迴瞪道:“瞎咋唿啥。”
衙役一臉你要死的表情道:“趕緊滴讓白捕頭出來莫要讓關中王、撫遠將軍、知府大人久等了。”
丫鬟臉色慘變,關中王、撫遠將軍、知府大人一個比一個大。
碰的一聲竟然把門關了,緊跟著就聽到丫鬟像蔡八鬥那樣喊:快來呀,出事啦,老爺貪汙受賄事兒發了。
衙役捂著紅彤彤的鼻子一臉你要死的表情。
三進三出的大宅子雞飛狗跳一陣,門扉再開一個清新可人,圓圓的鵝蛋臉,容貌秀麗,貌美如花,嬌俏可人,微微一笑,猶如鮮花初綻婦人打扮的女子走了出來。
微微欠身給四人行禮,道:“無雙給四位大人請安。”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當官的沒有不貪的,四人看見也當沒看見。
“白展堂呢?”盧瑟酸溜溜道。
查這個時間線檔案的時候盧瑟依據知道白展堂娶了祝無雙為妾至於妻好像還沒娶,盧瑟猜測這個妻不出意外應該是展紅綾。
知道歸知道,但見到無雙這白菜又一次被豬拱了心裏大罵”好你個白展堂,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這廝連兔子都不如”心裏不住的泛酸水。
祝無雙聽見盧瑟的話,見盧瑟話裏藏針,拘謹而差異道:“稟大人,老爺他不在家。”
祝無雙邊說邊把眾人往家裏迎邊道:“四人大人先喝些茶水吃些糕點,我已經讓丫鬟去尋老爺了。”
有求於人,也不在乎這一時三刻的。
祝無雙把四人迎進客廳,讓仆人送上瓜果點心,沏上好茶,告了一聲罪,退入後堂去了。
盧瑟明白祝無雙什麼意思,看破不說破,四個人喝著茶吃著點心,尬聊一會兒白展堂滿頭大汗迴來。
連連告罪,四人起身相迎,聊了一會兒沒營養的話,撫遠將軍給呂秀才遞了眼神,呂秀才會意,把事吧啦吧啦一說。
這條時間線的白展堂就是個惡捕,聽完始末沒有猶豫,拱手四下見禮以七俠鎮就他一個捕頭,治安差之類的破理由搪塞。
呂秀才尷尬心中不滿白展堂不給麵兒,撫遠將軍也是氣憤的很。
“給臉不要臉狗東西。”盧瑟一拍桌子,嚇了屋子裏所有人一跳,指著白展堂的鼻子嗬斥道:“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我們去抓盜神,二現場喀嚓了你。”
白展堂心裏聳的要命,嘴上卻道:“小人沒犯法王爺憑啥喀嚓小人?”
盧瑟對著白展堂冷笑一聲,白展堂沒由來的一哆嗦,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白展堂道:“本王要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撫遠將軍和呂秀才聞之同時一哆嗦,暗歎人家黑都是暗著黑,王爺到好名著黑,就聽盧瑟道:“你若心中不服非要個理由,那好辦待本王編上一編。”
“有啥可編的,白展堂他爹密謀造反準備殺了皇上當娘娘,證據確鑿,就地問斬。”況美娟抽冷子來了這麼一句。
盧瑟琢磨一下,覺得這話在哪兒聽過,點頭道:“我覺得可以,二位大人怎麼看?”
呂秀才和撫遠將軍都聽傻了,殺了皇上當娘娘這都什麼破理由,剛想說點啥就見盧瑟擠眉弄眼,順著眼神方向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錦衣衛總指揮使。
我的媽媽呀,關中王還兼錦衣衛總指揮使。
頓時把嘴裏的話咽下去,忙站起身被盧瑟背書。
偷偷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心中暗暗決定好生伺候免得來個殺了皇帝當娘娘的罪。
白展堂眼睛多毒啊,加上盧瑟也沒怎麼掩飾,那塊錦衣衛總指揮使的牌子看的一清二楚。
頓時麵如死灰,心裏不停抽嘴巴子,跟特務頭子講道理這不是找死嗎,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連忙跪倒忙說些王爺找小的辦差是小弟福分之類的奉承話。
“山裏的核桃砸著吃的東西。”盧瑟白了白展堂一眼,嗬斥道:“給你三分鍾準備時間。”
要擱之前白展堂定會說三分鍾能幹啥打個盹都不夠,現在可不敢說生怕又有什麼莫須有的罪扣腦袋上。
都不要三分鍾,白展堂就出來了,出三進三出宅子還能聽見祝無雙當初不要買這個捕頭,你非不聽現在可咋辦的哭聲。
“你還買\/官?”盧瑟哼笑。
白展堂嚇的差點尿褲子,忙說不得不得。
見盧瑟不說話,白展堂明白這事王爺不追究,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不少。
門前小赤兔又鬧脾氣,除了況美娟,心裏嘴裏都不敢鄙視。
這王爺心眼小,惹不起惹不起啊。
看見裝作沒看見。
盧瑟有心拉二人去同福客棧跟老板娘見見麵增加一下羈絆,想了想去京城的路程,暗道一聲來日方長。
五人出離了七俠鎮,飛奔半日來到一山下。
“王爺前麵三裏地便是黑風山,山上有一黑風寨,王爺千金之軀不立危牆,待下官前去說之一二,驚了王爺就不美了。”呂秀才道。
“就是就是,王爺小的在江湖上也有些名聲與呂大人一起去,黑風寨的山賊定不敢叨擾王爺。”白展堂忙表態買好。
“哎呦嗬,你還和山賊有關係。”盧瑟冷笑。
白展堂頓時麵白如紙,汗如雨下,心裏發苦不明白為啥這年輕輕的王爺針對他。
旁邊呂秀才也嚇了一哆嗦,見王爺隻是針對白展堂鬆了一口氣心道一聲死貧道不死道友忙道:“下官待此事之後定會嚴查。”
盧瑟給呂秀才一個上道懂事的眼神,撫遠將軍多賊啊,立馬把白展堂這個名字記在心裏。
正說著話就見前方人影紛亂並夾雜著哀嚎和痛叫。
盧瑟瞇眼一看,好幾十個漢子哭爹喊娘大叫魔鬼,饒命之類的。
“還敢跑,以為姑奶奶這套驚濤掌白練的啦!”一把嬌喝突兀響了起來,一聽這句話盧瑟就知道是誰了。
就見如花似玉,嬌俏美麗、英姿颯爽郭芙蓉一身黑衣大吼著排山倒海,頓時風浪四起,打的漢子到處亂飛,不由想起《功夫》裏豬籠寨星爺k斧頭幫的場景。
漢子哭爹喊娘,如呂秀才寫的《武林外傳》裏說的那樣,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說黑風寨在哪裏?”
一波排山倒海把十幾個漢子打翻在地,踩著其中一個好似頭頭的胸口,用力碾了一下嬌喝道。
“女俠饒命啊,我說說!”漢子連忙求饒竹筒倒豆子把事一說。
“算你說的快!”郭芙蓉哼笑,拔腿就走。
“前方可是芙蓉女俠當麵!”撫遠將軍揚手高唿。
郭芙蓉疑惑迴頭,看見五人,上下打量,道:“正是在下,諸位是?”
撫遠將軍大喜,下馬抱拳介紹道:“在下撫遠將軍,這位是金筆書生,這位七俠鎮緇衣捕頭白展堂,這二位是········”
“無名小卒,無名小卒!”
盧瑟和況美娟異口同聲道,若他真是這個世界人那一長串牛頭不對馬嘴的前綴定會爆出來,可惜不是,畢竟太羞恥太中二了。
郭芙蓉壓根沒看其他人眼裏隻有金筆書生,上下看呂秀才呢喃道:“果然一婊\/子····咳咳,一表人才。”
“咳咳,有事嗎?沒事我還要替天行道呢。”郭芙蓉咳嗽兩聲生硬轉話題道。
她的父親是一代大俠,母親是緝盜專家,可謂家世顯赫,撫遠將軍官不小,但還沒放在她眼裏。
撫遠將軍三下五除二把事一說,郭芙蓉果然來了興趣,眼睛亮晶晶道:“這事好辦,待我剿了黑風寨再去逮捕盜神。”
撫遠將軍有些不樂意,在他眼裏黑風寨豈能與九龍杯相提並論,剛想忽悠,盧瑟搶先一步答應了。
見王爺都這麼說了,撫遠將軍不敢有違點頭答應,呂秀才和白展堂忙表現稱為國為民之類沒營養的場麵話。
盧瑟點頭,心裏鄙夷的不行,黑風寨就在那裏不走不藏,有心剿滅早就剿了,這會兒一副正義之士的樣子做給誰看這是。
三人頭前帶路,況美娟騎著花斑馬過來彎腰小聲道:“以這三人功夫黑風寨非得剿滅了不可。”
盧瑟明白況美娟的意思,這次任務求助者是黑風寨的山賊而不是同福客棧一夥。
盧瑟笑了笑不說話,他一點都不擔心。
山賊土匪這玩意在古代背景設定中,跟噶韭菜一樣,噶完一茬不久就會生一茬,實在不成仗著關中王兼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扶持一個黑風寨還不是碎碎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