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顫顫巍巍爬了起來，鼻子嗅了嗅，宛若受驚的貓咪一樣渾身毛發紮起，咬牙切齒瞪著約翰·威克抄起地上的垃圾桶，急速衝了過來。
哈莉的速度好似又提升了一截，約翰·威克隻感到惡風撲麵，便被垃圾桶砸中了腦袋，打的他暈頭轉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約翰·威克捂著被砸中的地方搖晃著腦袋，卻見哈莉臉上帶著危險而邪惡的笑容抄著滿是汙漬垃圾桶照著他的腦袋再度砸了過來。
約翰·威克懶驢打滾往一邊翻滾，哈莉一擊不中抄著垃圾桶打地鼠一樣追著砸。
咣咣咣！
約翰·威克護著要害，生挨硬扛強身站了起來，猛地一把抱住砸過來的垃圾桶，怒吼著奪了過來。
哈莉吃驚看著雙手，卻見約翰·威克跳著把垃圾桶套在哈莉頭上，雙臂環抱用力勒緊，垃圾桶擠壓在一起，隨即後退前衝照著掙紮不休的哈莉就是一記飛腿，連人帶桶踢出去七八米遠。
咣咣當當。
從垃圾桶掙紮出來的哈莉隨手把垃圾桶丟在地上，看著抱著雙臂的約翰·威克忽然咧嘴一笑。
約翰·威克心一揪，眉頭一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哈莉笑，他也想笑？
他捂著了嘴，不讓自己笑出來，但臉上的肌肉不答應，約翰·威克半跪在地上，在一臉詫異哈莉眼中約翰·威克砸一下地給自己一拳，給自己一拳砸一下地。
哈莉目瞪口呆一會兒，嫌棄拍著身上的塵土和汙漬，歪著頭看著左右開弓打得整張臉都腫得老高的約翰·威克，又看看帶在中指有細小針尖的戒指嘟囔著，這是我從那個渾蛋那裏得到唯一有用的東西。
蹲在不斷抽打自己的約翰·威克麵前，哈莉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想聽的笑聲，氣憤難當。
“晚安！小醜！”
說著飛起一大腳踢中約翰·威克的下顎，有著強勁腿力的哈莉一腳把約翰·威克踢了個跟頭更是滑出去三四米遠。
約翰·威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以一個極度羞恥的姿勢五花大綁綁在床上，看看幫由絲襪、內褲、胸罩和用過的安全套以及亂七八糟的私人物件汆成的繩子約翰·威克微微皺眉。
哈莉走來走去，自言自語，不知道為什麼約翰·威克覺得精分現場的哈莉莫名其妙有點萌。
“那就把他殺了呀，笨蛋。”
“不行，我不會再犯罪了。而且，他那麼可愛我不忍心殺。”
約翰·威克聽了一陣，試著掙紮坐起，聽見動靜的哈莉迴身插著腰撇著嘴看著約翰·威克道：“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地方被擱置了，整棟建築隻有你和我兩個人，菜鳥。”
“實習生。”
哈莉嗯了一聲詫異看著約翰·威克。
“是實習生，不是菜鳥。”
“是嗎？”哈莉道：“這個名字糟糕透了，況且·······”
見哈莉又有精分的跡象，約翰·威克道：“少說廢話了辣妹，自接班以來我從罪犯那裏聽的廢話已經夠多了。”
“罪犯？”
哈莉激動道：“沒看到我現在已經走上正路了，我現在是個該死的服務員。”
約翰·威克笑笑不說話，甚至想抽支煙。
哈莉像是不被認可的孩子一樣，從手包裏掏出厚厚一疊a4紙一邊念著一邊吐槽並隨手丟掉。
“現在你還說我是個罪犯嗎？”氣憤的哈莉把手裏的求職信丟掉抱著膀子撇嘴生悶氣。
鼻子忽然嗅了嗅，哈莉聞了聞腋下露出嫌棄的表情，嘟囔著臭死了，當著約翰·威克的麵寬衣解帶。
約翰·威克吹著口哨欣賞著哈莉火辣的身材，很想問你是怎麼在那個比巴掌大點有限的手包裏裝這麼多東西。
“我記得老蝙蝠有個叫羅賓的跟······”從手包裏抄出一件類似聖誕老人的衣服，哈莉邊在自己身上比畫著，自言自語說著，猛地愣住了，盯著約翰·威克雙腿之間高聳的帳篷，舔了舔嘴唇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這很有趣。”說著啪啪拍手，室內頓時一黑。
約翰·威克萬萬沒想到這老式的房間燈竟然是聲控的。
“我還以為老蝙蝠和他的跟班都不喜歡女人。你知道嗎？有本書······就是講前照燈和眼珠子的書。”哈莉脫掉內衣內褲爬上了床，邊爬邊道：“我記得我在大學還寫了一篇關於那個的文章，還得了一個b。”
約翰·威克厭惡皺著眉頭，便見哈莉兩根手指靈活在胸前遊走。
“過去的幾個月很寂寞吧······我是個很挑剔的人，在超級寶貝的店裏·····我有你想要的東西，不過你也得射點我想要的東西給我·····乖乖聽話，做個聽話的男孩，或許媽媽會獎勵你一塊餅幹也說不定呦。”
“抱歉，辣妹！我最不喜歡的食物便是餅幹！”
哈莉一愣，就見約翰·威克用力往上一拱把哈莉掀了跟頭，險些掉下床去，不等哈莉反應，約翰·威克像離開水裏的魚一樣波浪蹦著雙腳狠狠鑲在哈莉的臉上。
刺啦！
綁在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隨著約翰·威克動作盡數崩開，約翰·威克餓虎撲食把捂著臉一臉懵逼的哈莉撲倒在地，掐著她的脖子，一拳一拳再一拳·······
穿著老式風衣的戈登目瞪口呆看著赤條條被亂七八糟令人臉紅的東西反綁在電扇上鼻青臉腫一臉幽怨的哈莉·奎茵。
又看看斜躺在床上枕著手臂如同抽事後煙的約翰·威克大腦一片空白，好久才期期艾艾問道：“什什麼鬼？”
第50章來到哥譚
三更半夜，始終被陰雲和工業廢氣籠罩的哥譚市主幹道上路燈寂寞。
戈登開著車，副駕駛約翰·威克吊兒郎抽著煙驅散車內的異味。
這一路上哈莉就沒安分過，三分五次試圖逃走，都被二人堵了迴來。
可能意識到在仿佛變了一個人的戈登局長和哥譚臨時黑夜騎士看護下逃是逃不走的，哈莉改變了策略，一路上鬧個不停，撒潑打滾、放屁吐口水，百無禁忌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更過分的是往褲兜裏拉屎，逼迫二人答應她的要求。
戈登很煩躁，恨不得一拳鑲在哈莉的臉上好好教訓教訓她一番，不過最後還是忍了，生怕一個“愛”的鐵拳讓答應幫忙找毒藤女的哈莉改主意。
沒辦法誰叫哈莉是個瘋婆子。哪怕有著與罪犯豐富鬥爭的戈登也拿捏不準哈莉的思維。
憤氣難平的戈登咬牙切齒把一腔的抑鬱發泄在油門上，仿佛那油門便是哈莉的憎惡的臉一樣。
警車在滋生罪惡的哥譚市各個街道鑽來鑽去尋找著一個個毒藤女可能存在的地方。
亞當斯港口，一個身高大概在190cm，身材強壯穿著老式棕色皮夾克，內裏套著白色t恤，強健的肌肉憋得t恤和夾克緊巴巴地嘎嘎作響，牛仔褲，旅遊鞋帶著黑色帽子，露出些許發絲，背著一個雙肩包。
像所有第一次到哥譚市的人一樣，男人從船上跳下來看著濃霧和工業廢氣籠罩有著濃鬱哥特式風格的哥譚濃密陽剛的眉毛擰在一起，仿佛在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糟糕的城市存在。
男人壓了壓帽簷，陰影遮住他大半張棱角分明的臉，不理會幾個眼裏泛著異樣光芒的年輕女人的目光，掂了掂有些沉重的雙肩包快步離去亞當斯港口。
古老與現代彼此對立，卻給人一種好像本該如此的怪異感。
男人仰頭看了看高樓大廈上宛若黑夜惡魔的滴水獸，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即使事先知道哥譚是個什麼鬼樣子，親身經曆還是有很嚴重的身體心理不適應。
禮貌拒絕了幾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性工作者，在中指和謾罵中低頭走著沉思著。
三周前他在家裏正跟女友一邊鴛鴦戲水一邊商量著上梁山上的事兒，正說著房門啪的一聲被人踢開了，緊跟著一夥全副武裝特戰隊衝了進來，領頭的穿著一身黑西裝。
克拉克·肯特承認戲水戲的嗨了大意了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好家夥二十好幾個人，四十多隻眼睛盯著他和女友白花花的屁股，說真的克拉克·肯特當時毀滅世界的心都有了。
型號克拉克·肯特是個積極向上，陽光正麵的大男孩，說的事兒跟盧瑟一樣，不過一個是加入梁山一個是為政府工作。
再次講真，政府說客可比盧瑟口才好得多，蘿卜大棒蜜糖一通下去克拉克·肯特迷迷糊糊就答應了。
這次來哥譚是有任務的，他要跟幾個“蝙蝠俠”談簽署超級英雄注冊法案的事兒。
克拉克·肯特掂了掂雙肩包，走進一家24小時便利店，店員是個年紀大概在五十多歲穿著睡衣叼著煙卷胸部掉在肚臍眼的婦女，見高大帥氣的克拉克·肯特進來，以她的年紀什麼類型的帥哥沒見過，僅僅隻是掃了一眼便繼續抽著煙玩著手機遊戲。
克拉克·肯特在貨架間遊走，他不是很喜歡塑料包裝裏的食物，挑挑揀揀好半天才選了一些速裝食物和礦泉水。
叮咚。
這時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走了進來，克拉克·肯特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自亞當斯港口下來，他算是見識“民風淳樸”的哥譚市，真是五步一偷，十步一搶，以克拉克·肯特腦子想不通為什麼這種城市的經濟能在全美名列前茅。
瞅見人進來，婦女眉頭微微一皺，淡定地放下手機，淡定地從櫃臺下抽出一把來複槍。
哢哢。
進來的幾個男人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訕訕把懷裏的手抽了出來，舉手投降，門清轉了一圈表示“無害”之後，接著把口袋裏的幾張皺皺巴巴美元丟在櫃臺上，隨後一臉晦氣地退了出去。
“25美元。”
婦女哼了哼把來複槍送了迴去，瞥了一眼廣角鏡裏抱著一堆東西的克拉克·肯特道。
克拉克·肯特愣了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這算不算打劫，懵逼的把25美元拍在櫃臺上，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萬萬沒想到的剛出來，那幾個被逼出來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們無視店門口以及路燈桿上的攝像頭和往來行人，甩著折疊刀一擁而上圍住他讓克拉克·肯特把錢包交出來。
被打劫了！
通過衛星監視克拉克·肯特一舉一動的政府專員以及剛抬起屁股準備忙活去的特工們木愣愣看著投射過來的畫麵。
紛紛對視，滿臉的驚訝和不可思議，克拉克·肯特被打劫了，剛剛獲得人間之神稱號的超人竟然遭人打劫了。
噠噠噠噠噠！
幾個男人一擁而上的同時，馬路上兩輛車一前一後從拐角一溜蛇形飛馳而來，前車後備箱耷拉著花花綠綠的鈔票隨著後備箱開合飛灑出來，一個紮著一紅一籃馬尾辮，麵容瘋狂的女人半個身子從副駕駛探了出來手裏端著芝加哥打字機瘋笑著向著追逐的後撤瘋狂掃射。
後車前保險杠耷拉在地上蹭出一溜火花，引擎蓋滿是彈孔，前擋風玻璃四分五裂玻璃碎片飛著，一個留著莫西幹發型穿著老式風衣的男人，一手端著手槍，一手把持著方向盤貓著腦袋向著前車射擊，車頂上一個穿著褐色兜帽皮夾克，帶著黑框目鏡的高大健壯男人扒在車頂，身子躬著宛若一頭蓄勢待發的黑豹。
兩輛車一前一後從克拉克·肯特麵前飛馳而過，眨眼的功夫就隻能看到閃爍的車尾燈以及槍聲。
“喂喂喂，傻大個愣什麼愣，趕緊把錢拿出來！”
圍著克拉克·肯特的男人們刀尖捅了捅克拉克·肯特胸口，對於滿地花花綠綠鈔票看都不看一眼。
感受到胸口傳來的針尖麥芒，克拉克·肯特迴神，掃視幾個男人之後，微微歎了口氣，隨手把懷裏的東西丟在地上。
“什麼意思？”
克拉克·肯特微微一笑，隨手把帽子摘了，道：“意思就是我今天趕時間······”
聽見動靜的婦女，抱怨著要打遠處打去別髒了我的店，從便利店出來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滿地打滾的男人們，撓了撓臉，抱怨了一聲什麼，返迴店裏端著來複槍嗬斥著躺在地上被打的不成人樣的混混們趕緊滾，老娘還要開門做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