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壓了壓草帽,原地跳了兩下,哈哈笑著。猛地脫鞋猛蹬地麵,雙手背後以忍者獨有的奔跑姿勢朝卡卡西奔跑過來。
噠噠噠噠噠,鞋底踏地麵的節奏感很強,韻律一致,證明路鳴奔跑每一步都是一致的,這份控製力在同齡人中實屬難得,可速度嘛·····怎麼說呢,很快卻不完全快,不像一個下忍應該有的速度。
“火箭炮!”
路鳴中二的喊出招數名字,距離卡卡西還有兩三米的時候雙手同時攻擊而出,距離拿捏的很準,攻擊力度會達到最高。
就這?
卡卡西有些不可思議,這速度、力度完完全全不應該是下忍該有的。
忽然,想到村子裏的傳聞,說路鳴是走後門通過的畢業考,成的下忍。同時也想起昨天火焰猿飛日斬特意找他,讓他多多照顧路鳴。
路鳴的身份其實是不算秘密的秘密,木葉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九尾人力柱,因為這個原因讓人忽略了他是四代火影的兒子。
看來傳言非虛啊。
常言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又道:虎父無犬子。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英雄了得,怎麼兒子成這樣了?難道隨媽了?那也不對旋渦玖辛奈也是女中豪傑啊,奇了怪了就······卡卡西獨眼盯著攻擊過來的路鳴心如電轉。
距離拿捏的極準,力量和雙手的落點恰到好處,然而就在攻擊上卡卡西的時候路鳴暴吼一聲,雙腳再次蹬地猛地加速,改變了身形和雙手攻擊的落點,擊向了一側。
“納尼!?”
卡卡西原來的位置變成了一截木樁,本身不偏不倚的出現在路鳴雙手的落點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倆人在演戲,但卡卡西百分之百確認沒有演戲,一切都是真的。
卡卡西飛快結印,施展瞬身術躲開了路鳴的攻擊。
“可惜。”路鳴臉上浮現可惜的表情,卻也是稍縱即逝,再次奔跑衝向了卡卡西落點。
“咦!”
看穿了!?
卡卡西驚疑,想驗證是路鳴看穿還是湊巧,畢竟路鳴有著意外性第一忍者的稱號。
故技重施,曆史從演。
這才對嘛。卡卡西心裏微微額首,虎父無犬子這才是四代火影兒子該有的樣子嘛。
卡卡西有些欣慰,同時覺得路鳴的體術的路子很怪,好像什麼都懂點又好像什麼都不懂,全憑本能出手出腳。
簡單一點就是硬打,再簡單一點就是莽。
“可惡不要躲!”
路鳴咬牙切齒大吼大叫,他連續進攻,卡卡西隻閃不功,幾百拳下去連衣角都沒有摸到讓他很生氣。
“八門遁甲·生門·開!”
沃日!
卡卡西獨眼猛地睜大,滿眼的不可置信。
一年多前,邁特凱跟彌次郎兵衛比鬥,邁特凱開八門踢出夜凱,還信誓旦旦說這一招原本是給自己準備的。
卡卡西為這事心驚膽戰好長時間,每每想起心有餘悸,後怕不已。就是現在想起來也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對八門遁甲這四個字都有陰影了。
路鳴拜托邁特凱想跟他學習體術的事兒邁特凱給他提過,因為路鳴身份的原因邁特凱拒絕了。
邁特凱的為人卡卡西信得過······嘖嘖嘖·····自從跟彌次郎兵衛比鬥之後,邁特凱的精神似乎有那麼一丟丟不正常·······難道阿凱拒絕了又沒完全拒絕······大概也許不可能吧。
路鳴大吼大叫,身體充血變紅,白慘慘的蒸汽伴隨著滋滋聲從路鳴毛孔裏噴了出來。
是八門遁甲又不完全是?
開生門身體充血變紅,這個特點沒錯,可為什麼冒的是蒸汽而不是綠色的能量光?
這是怎麼迴事?
容不得卡卡西多想,路鳴刷的一聲消失在他的視野裏,下一刻出現在他的麵前伸拳就是一個大鼻兜轟在卡卡西的臉上。
拳頭又硬又重還燙得不行,速度更是快得令人咋舌。
大鼻兜直接把卡卡西打得飛了出去,路鳴再次刷的一聲消失不見,下一瞬間出現在還在空中倒飛的卡卡西上方,身體蜷縮蛤蟆蹬腿兒一樣張開軀體,雙腳像印章一樣重重的蓋在卡卡西的胸膛上。
轟!
卡卡西像導彈一樣轟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淺坑周圍寸寸皸裂如蛛網般蔓延兩三米才停止擴散,大蓬塵煙和砂礫蓬起,倒卷螺旋升空。
路飛硬橋硬馬在空中掉了個個兒,頭下腳上,雙腳猛地蹬踏虛空,虛空震蕩,波紋陣陣,借力用力,俯衝下來,如標槍似炮彈轟進了塵煙裏。
“可惡!”
強勁的衝擊波擴散奔湧,把塵煙和砂礫衝散衝開,淺坑成了大坑,路鳴腦袋紮在土地裏雙手雙腳用力正往外拔,奇怪的是卻不見卡卡西的身影。
咻!
卡卡西的身影出現在路鳴身後,他白色長發根根朝天,帶著黑色麵罩,身穿黑色緊衣作戰服,外部配以綠色的上忍鎖甲,雙肩與背部紋有暗部的紅色標誌,此刻護額拉起露出通紅仿若充血的左眼及豎向傷疤。
路鳴突開生門令卡卡西所應不及,挨了一拳之後他知道路鳴所使用的不是“八門遁甲”。
卡卡西跟邁特凱是摯友、是發小自然對八門遁甲很熟悉,路鳴開的“生門”隻能說像“生門”但卻對不是“八門遁甲”裏的“生門”。
為了弄清路鳴所使用的體術什麼來路,卡卡西撩起了護額露出了左邊的血輪眼。
“你的血輪眼哪裏來的?”
這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卡卡西心中一愕,抬眼就看到腰裏別著長劍的宇智波佐助。
“咦!?”
沒記錯的話佐助剛剛穿的應該是黑色立領長袖襯衫與黑色短褲才對,怎麼突然變裝了呢?
此刻佐助本該紮起來的長發,放了下來隨意地披散在肩膀和後腰,穿著上紅下黑的劍道服,隻穿了右邊袖子,左邊袖子自然耷拉著,露出堅實緊繃的左臂,肩膀和腋下纏著繩帶交叉在身後,連著黑色的腰帶及暗紅色的裙甲,後腰別著一把大概一米四五的長劍,劍柄很長三手可握纏著紅色的繩結,柄端是環手,此刻右手捉刀,這是彌次郎兵衛獨有握刀姿勢,左手在雙眼摳摳索索,摳出兩片黑色的晶體,卡卡西認出那是黑色的美瞳眼鏡,一抬頭一雙紅彤彤仿佛野獸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
雙勾玉血輪眼!
卡卡西嗤了一聲,麵色變得謹慎起來。
“你的血輪眼哪裏來的?”佐助語氣冰冷森寒,讓人不寒而栗。
卡卡西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半個字來,這牽扯到一段他不願迴想起的往事。
“阿嘞,你倆的眼睛······”路鳴拔蘿卜帶出泥把自己的腦袋從地裏拔了出來,抖擻抖摟頭上草帽上的泥沙,忽然看到倆人的眼睛長大了嘴滿眼的震驚。
“路鳴·······”佐助看到路鳴吃驚的神色,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決定告訴路鳴血輪眼是什麼。
“好酷啊!”
剛剛想說,震驚的路鳴變得興奮無比,像是見到心怡玩具的小孩子一樣,雙眼冒星星,手舞足蹈不停的“死固奈斯”嘖嘖讚歎。
佐助和卡卡西瞥了一眼在兩人之間竄來竄去,雙眼冒星星,興奮不已的路鳴很是無語。
“你的血輪眼哪裏來的?”
佐助第三次問,語氣比剛才還要冷上三分,宛若寒冬臘月,冰冷透骨,令人體寒。
卡卡西身子抖了抖,雙眼沒有焦距像是陷入迴憶之中,臉上露出痛苦和不忍的神色,卻也是剎那就恢複過來,眼神再度變得懶散無神,看著佐助喉結上下蠕動,道:“什麼時候打贏了我就告訴你。”
卡卡西的血輪眼牽扯一段不願迴想的往事,這件事對誰都可以不說,但對宇智波家不行,但卡卡西現在不想說,找了個理由搪塞,能瞞一時是一時,待時機成熟在告訴佐助。
“好。”
佐助捉刀手緩緩拔刀,口念意訣:“身變折裂陷炎獄,體引紅蓮刃如焰。雙瞳凝血如輪轉,恩怨情仇萬花斬。”
“你的劍!”卡卡西盯著佐助手裏的長劍低聲呢喃。
訣完劍出,卡卡西看著佐助手裏的長劍眉頭緊鎖。
劍刃漆黑泛紅光,滾滾熱浪透刃出,燒得劍刃周圍空氣扭曲。卡卡西知道佐助拜師彌次郎兵衛學的真傳,所以劍刃滾熱浪不覺得的奇怪和驚訝。
真正讓卡卡西在意的是佐助手裏長劍的本身。
卡卡西也是一位劍道好手,自然一眼能看出佐助手裏的劍原本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一把又寬又大的巨劍,經年累月劈砍一點點磨成現在又長又窄的樣子。這些都不重要,真正讓卡卡西在意的是刀上細微的紋理中滲透的油脂——人的油脂。
佐助殺過人,且殺的不少,保守估計三位數起步。
心中已有猜測,但卡卡西還是向佐助證實,問道:“你殺了多少人?”
卡卡西問的是殺了多少,而不是你殺過人了。
哼!
佐助冷笑了一下,揶揄道:“你會記得自己吃過多少片麵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