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沒死，雖然體內器官有損傷，但是在慢慢修複！”


    “真是可怕的古代人。”


    莉莎檢查完李傑克的身體，一臉詫異。


    即便已經知道李傑克的身體很怪異，但還是被這種驚人的生命力和自我修複能力驚到。


    “沒事就好。”


    “我可投資了他兩把沙漠之鷹呢，要是死了，那可就虧大了！”


    賈維斯摸了摸自己的機械左手，呲著大牙樂嗬嗬的說道。


    喜歡投資的他，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被投資的人死在他麵前。


    “好，既然沒事，露西繼續開始我們的工作吧。”


    “023和024如果活著迴去，a公司提升防禦手段，之後我們的行動就很受限製。”


    “我們必須加快任務進度了。”


    約瑟夫看向坐在病床邊的露西。


    因為進行過機械改造，而且本來也不是024的主要目標，露西的傷已經好了。


    “好的。”


    露西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李傑克。


    似乎是一種錯覺，越是跟他接觸，她越是覺得他像某個很特殊的人，某個已經被十二家公司聯手絞殺的人。


    露西來到基地的信息處理室。


    跟她一起進來的，還有莉莎和麗貝卡。


    露西脫光衣服，坐進浴缸裏，麗貝卡掀開露西腦後的頭發，在脖頸脊柱正上方，有一個特殊接口！


    這是黑客，也就是【深潛者】才會安裝的深潛接口。


    “莉莎，每隔三十秒叫醒我一次。”


    深潛分兩種。


    第一種，就是露西和李傑克遭遇的，被023在火車站入侵個人芯片，這種需要攻破或者繞過對方的防火牆。


    很危險！


    但很簡單，隻要在一定範圍內，就可以嚐試化作信息流，深潛進入對方的信息芯片。


    第二種，


    就是現在這樣，把別人的芯片偷迴來，然後進行深潛挖掘信息。


    這種麻煩的點在於，首先要得到對方的芯片，這就很難，今天李傑克和露西差點死在那裏。


    其次，就是因為芯片已經脫離了宿主，處於未激活狀態，潛入的時候，潛入者必須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偽造身份，激活芯片。


    很耗費心神，時間過長就會心神枯竭而死。


    露西的黑客技術很高，是一名資深的深潛者，但也必須每三十秒醒來一次，不然就會死！


    “交給我吧。”


    莉莎虛空按下屏幕，在自己的個人信息麵板中點開計時器，同時開啟深潛檢測儀，可以大概反饋深潛者的事實精神狀態。


    “好，那麼開始！”


    露西話落，麗貝卡將一根特殊圓形數據線插入露西後腦的接口。


    嗡！


    露西身體癱倒，自己已經化作數據流，潛入絢爛無比的信息世界。


    四周是夢幻的城堡，


    還有各種奇幻的生物，


    這些都是芯片的防禦機製的化身，露西要做的，是找到真正的存放信息的那扇大門。


    一旦找錯，


    露西就要被困在這裏，直到心力枯竭而死。


    “會在哪裏呢？”


    露西神色平靜，a公司員工的防禦機製很強，但如果不是這樣，她反而懷疑這芯片是假的。


    稍作思考，露西開始一個個排查，尋找唯一正確的那扇門。


    ——


    ——


    李傑克做了個夢。


    在夢裏，他見到了無數個他，但是那些他又好像都不是他。


    有戴著紅色草帽，手握太刀向著敵人廝殺，最後被核彈吞沒的自己，


    有接受機械改造，拉起反叛的大旗，最後一路解放半個世界，最後被反叛的機器人炸死的自己，


    有從下水道開始，一步步站到城市的頂峰，見證無數普通人的死亡，最後暴起反抗，滅掉了一個公司的自己，


    還有剛醒來沒多久，就被公司戰爭的餘波殺死的自己，


    ……


    李傑克見到了無數個自己，


    李傑克見到了無數個人，


    在那些記憶中，有無數人跟自己告別，他們用屍體堆砌成一條直通天空的路，讓他繼續前進。


    他見證死亡，


    他也見證新生，


    他身邊的人一次次消失，


    他身邊又重新聚攏起新的，


    他們不是他們，


    但它們還是它們！


    “領袖，就像你一次次死亡，又一次次活過來一樣，革命……從來不會停止的。”


    “我們也不會死去的！”


    “今天我們死去，但是在未來，一定會有人歡唿雀躍著，從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走出來，而那時，這個世界必然已經是和平的新世界。”


    “他們不是我們。”


    “但……他們不是我們嗎？”


    “……”


    李傑克的腦子像是要炸開一樣！


    嘭！


    鐵皮床發生一聲悶響，李傑克睜開眼，麵前是熟悉的訓練基地。


    “喲，古代人醒了？”


    “第一次任務就成功了，幹的很不錯嗎！”


    “不愧是我看好的人。”


    賈維斯遞了杯蜥蜴皮茶給李傑克，樂嗬嗬的看著他。


    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嗎？


    李傑克擦去額頭的汗水，隻覺得渾身滾燙，身體好像運行過載的電腦。


    “謝謝。”


    “露西呢，她沒事吧？”


    李傑克想到了露西，那個似乎在夢境中出現過的女孩。


    “還在隔壁深潛呢。”


    “嘖嘖，不愧是搭檔啊，一醒來就惦記著露西，你小子。”


    賈維斯點起一支電子香煙，擠了擠眉毛，一臉看破你小心思的模樣。


    “深潛？”


    “啊，就是黑客，古代人是這樣理解的吧。”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李傑克喝了口茶，追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任務，當然不能失誤，而且還要靠這個賺錢呢。


    “不是很樂觀。”


    “已經兩天了，一點結果都沒有，”賈維斯歎口氣：“a公司啊，還是最新的防禦機製，就算是露西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是任務截止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到時候我們要是交不了貨，那就一下子得罪四五個公司，嘖嘖，想想都頭疼。”


    賈維斯嘴上很慌，但身體很誠實，不急不緩的抽著電子煙。


    “得罪四五個公司？”


    李傑克不解。


    “忘了你還是古代人，公司戰爭啊，想搞垮a公司的可不止一個公司啊，你明白嗎？”


    “所以我們看似接了一個任務，但其實是四五個公司的委托。”


    賈維斯正準備大講一番，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莉莎慌亂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露西深潛失敗，麗貝卡去救她，也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