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泰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他那原本緊咬著牙關的嘴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起來,從牙縫裏擠出一句狠話:“李雲湛,你......你休要如此張狂!莫以為此刻占了些許上風便能高枕無憂,待到我大遼的雄師卷土重來之際,定讓你插翅難逃!”
李雲湛聞言,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冷笑著迴應道:“哈哈哈,侯文泰啊侯文泰,你這執迷不悟之人居然還抱有如此天真的幻想!如今這所謂的大遼已然日薄西山、氣數將盡,你莫非還活在夢中不成?”
一旁的侯家眾人聽到李雲湛竟將大遼稱作“偽遼”,皆是心中一驚。他們暗自思忖著,此人剛剛攻入析津府便如此口出狂言,即便日後他能夠成功取代大遼在此地稱王稱霸,起碼也應當尊稱大遼為前朝才對呀。
這時,侯仁宇挺身而出,義正言辭地反駁道:“哼,你竟敢妄言大遼日暮西山?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大遼坐擁百萬雄兵,豈會輕易走向衰敗?倒是你這李雲湛,猶如以卵擊石般不自量力。縱使你僥幸攻破了析津府暫時得逞,但隻要朝廷的大軍一到,看你還能支撐幾時!”
麵對侯仁宇的質問,李雲湛緊接著,他緩緩開口說道:“我說這偽遼日暮西山自然是有著鐵一般的事實作為依據。其一,你們那位不可一世的偽遼皇帝耶律宗真親率大軍征討西夏、戰死沙場。經此一役,偽遼損失了十萬精銳之士,更是元氣大傷。”
侯仁宇震驚地說道:“陛下戰死了?”
李雲湛沒有理會侯仁宇繼續說道:“第二,耶律重元聽聞偽遼皇帝死後,率兩萬大軍進攻上京,奇取皇位,破城後,偽遼皇宮燃起大火,偽遼皇後和三名皇子葬身火海。而耶律重元隨即發布登基之詔書,登基為帝。”
侯仁宇的臉色變得煞白,他意識到李雲湛所說的一切並非空穴來風。他低聲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第三,有誌之士滅偽遼,不隻我一人。北方的韃靼、室韋等部落也加入了滅偽遼的陣營。現如今韃靼部在草原大勝,偽遼二十萬大軍,近十萬兵力被消滅。另外十萬大軍分崩離析,士氣低落,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
就在這時,侯文泰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身體晃了晃,最終暈倒在地。他的臉上帶著血跡。
侯仁宇的臉色變得煞白,他驚慌失措地喊道:“文泰!文泰!”
侯夫人哭喊道:“雲湛,求求你,饒了文泰!他隻是年輕不懂事,你不能這樣對他!”
一名護衛上前稟報:“督軍大人,侯文泰已經暈倒,是否繼續?”
李雲湛冷冷地掃了一眼侯文泰,語氣冷酷:“侯家所有人押解牢房,所有人每日上刑,隻要不死就行。等本督軍找到二姐時,讓我二姐發落。”
他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廳堂中,讓在場的侯家眾人無不感到一陣寒意。侯夫人驚恐地看著李雲湛,聲音顫抖:“雲湛,你……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李雲湛冷冷地看了侯夫人一眼,沒有迴應,而是默不作聲地迴到案桌前,重新坐下,拿起一份公文看了起來。他的神情專注,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李雲湛隻是在處理日常的政務。
一旁的護衛們見狀,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將暈倒在地的侯文泰拖起,和其他侯家男丁一起押解出去。侯夫人的哀求聲和侯家其他女眷的哭聲在廳堂中迴蕩,但李雲湛仿佛充耳不聞,甚至連目光也沒有掃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