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們總算迴來了,我還特意派典韋去接應(yīng),看來是我多慮了。”
韓非挑挑眉,“衛(wèi)莊兄,殿下似乎對你信心不足啊,這你能接受?”
衛(wèi)莊對此充耳不聞,平靜地說:“能。”
韓非:“……”
贏天帝冷笑著對韓非說:“韓兄,你的挑撥離間之計落空了。”
衛(wèi)莊瞥了韓非一眼,心想自己才不會去做這種無謂的事情。
畢竟他和贏天帝的實力差距太大,招惹這種人隻會徒增煩惱。
更重要的是,衛(wèi)莊心裏一直有陰影。
他並不怕打架,但麵對贏天帝卻總是心生畏懼。
這家夥完全不像是個強者,總是喜歡耍些小手段,故意擾亂他人的心態(tài)。
沒多久,一支隊伍急匆匆地從大將軍府出發(fā),朝某個方向疾行。
“姬無夜果然中計了,跟著他們就能找到那批黃金。”
韓非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布下這個陷阱,總算讓姬無夜上了當(dāng),是時候收網(wǎng)了!
“你的辦法看起來不錯,但如果姬無夜再機靈點,吃虧的可能就是你了。”
衛(wèi)莊語氣平靜地說。
韓非眉頭微皺,“何出此言?”
“你今天這個計劃本身就存在巨大漏洞。
如果你真能獨自找到軍餉,何必特意跑到將軍府去冒險呢?稍微動腦的人都會發(fā)現(xiàn)這是個圈套。”
“要是姬無夜夠聰明,完全可以識破你的計謀,反過來利用它。
把黃金藏起來,暗中調(diào)動人手引誘你們上鉤,等你覺得找到軍餉時,就能順帶解決你們。”
贏天帝附和道:“衛(wèi)莊說得對,姬無夜太蠢才會這麼輕易上當(dāng)。”
“如果姬無夜有膽量,完全可以放棄那十萬兩黃金,反而誣陷是你偷的。
再把你的手下和黃金一起交給韓王,讓你人證物證俱全。
到那時,你這個九公子恐怕就要鋃鐺入獄,甚至性命堪憂。”
聽完這話,韓非臉色一沉,隨即拍拍胸口鬆了口氣,慶幸地說:“還好還好。”
“什麼意思?”
紫女不解地問。
“我在慶幸啊。”
“慶幸什麼?”
韓非輕笑著說道:“幸而姬無夜沒有你們這般見識,也慶幸你們並非我的對手,否則我恐怕毫無勝算。”
“別調(diào)侃了,接下來的事準備妥當(dāng)了嗎?”
韓非轉(zhuǎn)頭看向衛(wèi)莊,說道:“衛(wèi)莊兄,接下來就拜托你了!”
贏天帝的玄甲軍雖強大,但對付眼前這些士兵無需動用它。
更何況人群中有墨鴉這樣的內(nèi)應(yīng)。
“哼!”
衛(wèi)莊不滿地冷哼一聲,卻沒拒絕。
他端起酒杯,頭也不迴地朝山下走去。
走了幾步後,他喝完杯中酒,隨手將酒杯拋向身後。
韓非驚叫道:“我的杯子!這是我的心愛之物……”
他急忙起身想要接住,卻慢了一步。
“我的杯子……”
然而,想象中的碎裂聲卻沒有響起。
酒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離地麵僅剩毫厘。
韓非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贏天帝揮動手掌,將酒杯收入手中,“此杯歸我了。”
* * *
大將軍府大廳內(nèi),姬無夜來迴踱步,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揮之不去。
想起今日發(fā)生的種種,他愈發(fā)感到不安。
“將軍!將軍!”
門外的守衛(wèi)急匆匆跑進來。
“慌什麼!”
姬無夜本來就心情不佳,看到士兵如此慌張,更加煩躁。
“將軍,墨鴉大人受傷嚴重,昏倒在外!”
“該死!”
姬無夜怒不可遏,一把掐斷士兵的喉嚨,快步走向大門。
他已猜到,軍餉必定出了問題。
墨鴉是奉命護送軍餉的,如今傷成這樣,還能有別的結(jié)果嗎?
“韓非!”
“沒想到你如此狡猾!”
姬無夜臉色鐵青。
事情既成定局,姬無夜反倒冷靜下來,開始仔細思索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姬無夜這才意識到,從始至終他都在被韓非牽製。
看來韓非不僅知道軍餉被劫的事,還清楚是他私吞了這筆軍餉。
但韓非顯然沒有能力直接奪迴這筆軍餉。
因此,他精心策劃讓姬無夜急於處理這筆軍餉,這反而正合韓非的意圖。
軍餉剛一運送出去就被劫走了,這無疑是韓非所為!“一群廢物!”
姬無夜憤怒地看著昏迷的墨鴉,壓下怒火命令道:“帶他下去救治。”
墨鴉雖是他的得力助手,但丟掉軍餉後,他不能再失去這個幫手。
然而,他未察覺墨鴉雖然傷勢嚴重,但全為皮外傷,修養(yǎng)幾天即可恢複。
暴怒的姬無夜返迴大廳,憤怒地掃視四周。
……
第二天,韓王安對張開地進行了重賞。
找迴這批軍餉,終於緩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而張開地也履行承諾,詳細說明了事情經(jīng)過,並按約定推薦韓非擔(dān)任新任司寇。
韓王安心情愉快,立刻同意了此事,並召見韓非和衛(wèi)莊,在王宮中對他們大加讚賞。
散朝後,大臣們陸續(xù)離開。
“姬將軍留步!”
韓非快步來到姬無夜身邊。
“九公子此次為王上追迴軍餉,本將特來祝賀!”
姬無夜眼中滿是殺機,韓非卻毫不在意。
“姬將軍太客氣了,特意留下是為了向?qū)④娭轮x!”
韓非禮貌地說,“若非姬將軍,我不可能這麼順利找迴軍餉,實在感激不盡。”
“韓非!”
姬無夜眼中幾乎要溢出殺意,這是要徹底刺傷他的心!本來因軍餉被追迴他就十分不悅,如今韓非更是火上澆油,姬無夜沒有當(dāng)場動手已屬難得。
“你現(xiàn)在就想殺了我嗎?!”
姬無夜咬牙切齒地說。
韓非無所謂地指向不遠處的衛(wèi)莊,“如果將軍覺得有把握,不妨一試!”
“即便是在眾人麵前,大將軍想必也不會如此衝動吧。”
韓非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然而,這笑容在姬無夜眼中卻顯得十分可憎。
“很好!”
姬無夜冷聲道,“之前是我低估了九公子。
不過這樣的失誤,本將軍絕不會再犯。”
“九公子,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周旋。”
韓非看著姬無夜離去的身影,笑道:“姬將軍請便。”
“九公子還是顧好自己吧。”
衛(wèi)莊走近,說道:“不得不承認,你的膽量不小。”
“你不害怕姬無夜暴怒之下取你性命嗎?”
韓非搭著衛(wèi)莊的肩說:“有何懼?有衛(wèi)莊兄在,他又能如何?”
“不過是徒勞的憤怒罷了。”
衛(wèi)莊抖動肩膀,甩開韓非的手。
“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人,是弱者的做法。”
韓非不在意衛(wèi)莊的嘲諷,聳聳肩:“沒辦法,誰讓我不會武功呢。”
……
離開王宮後,韓非並未隨衛(wèi)莊迴紫蘭軒,而是直接迴了家,並派人請了張良一同前來。
傍晚時分,二人同行前往紫蘭軒。
“韓兄,子房也到了,真是難得的客人。”
嬴天帝舉杯示意。
張良向嬴天帝拱手道:“餉銀被劫一事,多虧殿下相助,子房感激不盡。”
韓非打斷道:“都是自己人,何必這般客氣?”
“哦?”
嬴天帝挑挑眉,難道韓非也將張良拉攏進來了?
張良未反駁,轉(zhuǎn)而說道:“今後還望各位多多關(guān)照。”
張良之所以能被韓非輕易說服,自然離不開韓非的努力。
兩人關(guān)係密切,韓非起到了關(guān)鍵作用。
張家世代為相,其祖張開地更是對大漢國忠心不二。
但韓王安偏聽偏信,差點使張家家破人亡。
這讓張良對韓王徹底失望。
韓非聽聞嬴天帝的邀請後,欣然應(yīng)允,畢竟一個守護腐朽舊國,一個探索廣闊天地,兩者高下立判。
即便日後大漢國被吞並,雙方的關(guān)係也能讓百姓得到些許庇護。
“韓兄,你這一舉動真是省了我的不少麻煩。”
嬴天帝舉杯歡迎張良加入大秦。
---
將軍府
“可恨!若非韓非,這十萬兩黃金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姬無夜緊握酒杯,滿心不甘。
“將軍,韓非絕不能留!”
翡翠虎做出抹頸手勢。
姬無夜煩躁地說:“我豈會不知?隻是韓非身旁還有個鬼穀傳人衛(wèi)莊。”
他已查清衛(wèi)莊的身份,因此頭疼不已。
“將軍莫憂,侯爺迴來了!”
---
“將軍盡可安心,侯爺已歸!”
姬無夜猛然轉(zhuǎn)身,“白亦非迴來了!”
翡翠虎點頭道:“是的,侯爺?shù)弥锣嵵拢氐靥崆胺缔挕!?br />
姬無夜大笑:“好!看這鬼穀傳人如何保韓非周全!”
夜幕下,四兇將中的血衣侯白亦非實力最強。
他不僅武力超群,更統(tǒng)領(lǐng)十萬白甲軍,地位與權(quán)勢絲毫不遜於姬無夜。
漆黑的夜空,明月灑下清輝。
新鄭城靜謐的街道忽聞馬蹄聲響。
一支白甲軍悄然現(xiàn)身街頭。
隊伍前方,一名紅衣白發(fā)青年騎白馬領(lǐng)頭前行。
此人正是血衣侯白亦非。
隊伍整齊有序向城內(nèi)行進。
“血衣侯竟提前歸來!”
韓非望見白甲軍,臉色凝重。
他對白亦非所知甚少,卻敬其威名。
“皚皚血衣侯!”
衛(wèi)莊佇立窗前,目光緊鎖窗外車隊。
“有趣的對手!”
“傳聞血衣侯此次迴京述職,本以為他會晚些迴來,不曾想竟提前返迴!”
“迴京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