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弄玉仿若未覺,輕拂琴弦,低音一響,所有箭矢瞬間停滯半空,繼而轟然碎裂。
“妖女……快撤!我們絕非對手……”
見此詭異場景,本就恐慌的士兵徹底崩潰,高喊妖術,爭相逃命。
殘存的士兵扔掉武器四散奔逃,此刻在他們眼中,弄玉已化身為恐怖的存在。
將領佇立原地,雙腿不停顫抖,若非多年戰場曆練出的膽量支撐,他恐怕也會隨之逃離。
即便如此,僅是站立於此便耗盡了他的全力,再無戰意。
凝視著臉色慘白的將領,弄玉並未進一步動作,今日的死亡已足夠多……
將領顫抖著手指向呂布,高聲質問:“大將軍,你為何袖手旁觀?莫非想違背君命?”
他不過稍強於常人,尚未涉足武道,絕非弄玉之敵。
派他上陣尚可,但這種境況下實屬無用之舉。
在場唯有呂布具備此等實力,他隻得將希望寄托於呂布身上。
若無法完成燕王交付的任務,即便性命無憂,也將麵臨不堪設想的後果。
隻能期待呂布出手。
“放肆!竟敢指點本將軍!”
呂布怒吼,目光如炬。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將領急忙低頭致歉。
呂布持方天畫戟逼近。
“滾!”
一聲低沉咆哮震徹四周,隨即一柄飛劍襲來。
呂布揮戟相迎。
“砰……”
他連退數步。
“殿下實力非凡。”
所幸贏天帝手下留情,呂布隻受輕微內傷,吐出一口鮮血,氣息略顯紊亂,卻並無大礙。
捂著胸口,呂布冷臉警告:“此人實力超群,非我所能匹敵,撤!”
贏天帝再度開口:“今日暫且饒你一命,迴去告知燕王,本太子定親自登門拜訪!”
……
燕宮內,暴喝聲驟起:“廢物!全都是廢物!”
“區區兇手都對付不了,要你們有何意義?廢物!”
燕王喜身披華服,怒不可遏,將桌上玉器砸碎,胸膛劇烈起伏。
“一千精兵前去捉拿幾個兇手,不但未能將其抓獲,反而折損過半,無功而返,你還有何話說!”
跪伏在地上的將領渾身顫抖,顫聲說道:“臣懇請王上恕罪,此番失利並非將士畏戰,實乃兇手太過兇悍!彈指之間,便能屠戮數百性命!”
“連弓箭都無法奈何她,我們根本無法近身……”
“荒謬!這世間怎會有這般妖邪之輩?寡人看你分明是在推諉責任!”
燕王喜厲聲喝道。
那將官忙叩首道:“臣所言句句屬實,若王上不信,可詢問在場諸位,若有半字虛言,王上盡可取臣首級!
燕王喜看他態度堅決,漸漸半信半疑,眉頭微蹙,隨即傳召幾名在場的士兵前來對質。
聽聞士兵所述,燕王喜亦心生震撼,因為他們描述的內容更為駭人,幾乎將弄玉形容為自地獄走出的魔神。
眾人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恐懼,雖有部分因緊張而添油加醋,但總體大致相同——那人極為可怕,僅憑琴音便可輕易 ** 上千人!
簡直一個比一個渲染得離譜。
聽完眾述,燕王喜臉色驟變,他從未料到薊城竟藏匿著如此棘手的人物。
然而,隨即他又勃然大怒。
不過是為了一女子,難不成真要公然對雁春君動手?這是在打王室耳光,讓寡人顏麵何存?
既然千人未能拿下,那就萬人,乃至十萬!
大不了傾二十萬大軍!
隨即他冷聲道:“縱使此人手段非凡,千人不行,就萬人,十萬!”
“絕不能讓此等逆賊逍遙法外,寡人不信區區幾人真能與我燕國抗衡!”
稍作停頓後,燕王喜又問:“大將軍何在?怎不見他前來?”
“莫非大將軍也敗於賊人手下?”
燕王喜猛然想起自己曾派遣呂布前往前線,可如今卻不見他的蹤影,心中不禁忐忑。
莫非呂布已遭毒手?想到這裏,燕王喜更加焦慮,他原指望呂布能夠抵禦秦軍,可若呂布身亡,燕國又該如何應對強敵?
身旁的將領急忙稟報:“啟稟大王,大將軍受傷嚴重,被那賊人一劍擊中,當場吐血,現已返迴養傷。”
燕王喜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驚懼不已。
呂布不僅是他倚重的良將,更是燕國最強者,竟被人一劍擊敗,此事實在令人膽寒。
“大將軍無事便好,此事暫且擱置,容我思慮對策。”
燕王喜心生退意,暗自責怪雁春君因私情而招致禍端,覺得他死有餘辜。
然而在下屬麵前,他仍需維持威嚴。
將領聽後如釋重負,慶幸暫時避開了強敵。
這時,另一名跪地將領忽然想起一事,戰戰兢兢地問:“大王,有些話末將不知是否該說?”
燕王喜怒斥道:“有話直說,這般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將領慌忙迴答:“那逆賊讓末將轉告大王,他要親自前來王宮拜見!
燕王喜心頭一沉,預感不祥。
燕王喜聞言立即瞪大雙眼,重重拍擊案幾,怒不可遏地道:“此乃威脅於我!罪該萬死!必殺無赦!”
說話間胸膛劇烈起伏,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
自登基以來,燕王喜從未受此等侮辱,今日竟遭逆賊威脅,令他既憤慨又恐慌。
“那麼,是否繼續派兵抓捕?”
將領小心翼翼地詢問。
“當然……非也!”
燕王喜怒容滿麵,剛出口卻急忙改口,腦海中閃過一幅可怕場景:一個黑影潛入宮殿,揮劍斬下他的頭顱,頓時宮內大亂,血流遍地……
想到此處,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該死,險些被這廝害慘!
恐懼迅速澆滅了他的怒火,他深吸幾口氣,輕咳一聲道:“此事暫且擱置!
“暫時停止?”
將領心中不解,以為身為 ** 應雷霆出擊,彰顯威嚴。
但見燕王喜如此反應,他也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直麵那群麻煩的人。
察覺到將領略帶懷疑的目光,燕王喜臉一紅,強詞奪理:“那妖人詭計多端,若派兵圍剿,難免傷亡慘重,寡人怎忍心讓忠勇之士白白送命?”
將領忙叩拜奉承:“大王仁慈,心係黎民,實為燕國之幸!”
“嗯。”
燕王喜聽了頗為受用,滿意地點點頭。
沒錯,此舉全因愛護將士,並非懼怕對手!
“末將告退!
將領拱手告辭。
燕王喜急忙喚住他,隨即說道:“寡人思慮再三,薊城實在不宜久留,速去傳令,調遣五萬大軍來此護衛王城!”
“遵命!”
將領領命而出,隨後恭敬退下。
哼,說得再多還不是因為害怕?
我還以為你真的如此寬厚仁慈,沒想到也是個怕事的!
燕王喜看著將領離開,重新坐迴榻上,本已平複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將眼前的桌案掀翻,心中滿是憤懣。
一番發泄之後,他下令加強宮中守備,調動兩倍於平常的禁軍將宮殿圍得密不透風,夜間嚴禁任何人出入。
在他看來,王室尊嚴遠不及自身安危重要。
至於雁春君是生是死對他來說毫無區別,即便未死,他也決心將其處決。
此人惹出如此大亂子,處死已經算是輕罰。
宮內戒備森嚴,加上五萬大軍駐守,燕王喜略感安心,但心中的怒火仍未消散,便將屋內能砸的器物盡數毀掉,玉石瓷器盡碎……
這一夜,燕王喜寢食難安,唯恐刺客隨時出現,徹夜未眠,床邊守著數十名禁軍,門外更是布滿了數百禁軍……
相比之下,真正的罪魁禍首贏天帝卻愜意得多,四騎夜馳,盡情馳騁。
次日清晨……
贏天帝攜四位女子昂首闊步走向王宮,當著數萬將士的麵騰空而入,這消息險些讓燕王喜暈厥。
數萬大軍竟未能阻擋!
在禁軍的護送下,燕王喜迅速轉移至安全之地。
“燕王這是要往哪裏去?”
頭頂傳來一聲戲謔的問候。
燕王喜抬頭,這才發現贏天帝已在高處。
然而,當他看清贏天帝的麵容時,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是你!贏天帝!”
燕王喜陰沉著臉說道:“大膽!身為秦 ** 儲,竟敢孤身闖入寡人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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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兩國開戰,你就不怕本王抓了你要挾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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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喜不得不佩服贏天帝的膽魄,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竟敢出現在薊城,還殺了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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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喜示意身邊的人將他們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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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抓住贏天帝,燕國或許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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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太子並非輕視於你,就憑你們,也想擒住本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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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天帝輕蔑地看著下方的數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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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如今的實力,即便闖入王宮也毫無阻礙,加之他能禦空飛行,燕王喜根本無法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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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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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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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喜滿懷期待地望去,卻瞬間愣住。
天空布滿箭矢,但它們全都在贏天帝麵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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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贏天帝輕輕抬手一揮,“不自量力!你們根本無法想象我的力量!
頃刻間,數萬箭矢迴轉,直射下方的大軍。
箭矢穿透的聲音和慘叫此起彼伏。
短短幾個唿吸,數萬燕國大軍便傷亡慘重,近萬人當場喪命,更多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