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也立刻奉上自己的阿諛之詞。
“督主受到皇上的器重,日後必將在鐵膽神侯之上,東廠也會淩駕於護龍山莊!”
“哈哈哈……”
曹正淳放聲大笑,“說得好!”
“本督主遲早要除掉那鐵膽神侯!”
說完,曹正淳將錦盒遞給飛鷹,“來,打開看看!”
皇上的賞賜極為特別,今日讓你見識一番!”
飛鷹大喜過望,雙手特意在衣襟上擦拭,唯恐弄髒了手中的錦盒。
隨後,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曹正淳手中接過錦盒,“屬下這就打開瞧瞧……”
飛鷹謹(jǐn)慎地掀開錦盒蓋,“是一份檔案?”
“檔案?”
曹正淳也有些疑惑。
皇帝怎麼會突然送來一份檔案?
莫非是針對某個人?
“打開看看!”
稍作思考後,曹正淳示意飛鷹查看檔案內(nèi)容。
“督主……我……不敢說……”
飛鷹低垂著頭,瑟縮跪地。
“有何不敢說的?”
曹正淳皺眉問道。
“督主……這……這是您的檔案!”
“我的?”
曹正淳愣住片刻,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哦?那我倒要聽聽鐵膽神侯如何評價於我!”
“念出來吧,本督主赦你無罪!”
“是……”
飛鷹咬緊牙關(guān),顫巍巍地翻開檔案,努力保持語調(diào)平穩(wěn),“曹正淳,一歲喪父喪母,不知真實姓名,被太監(jiān)曹阿瞞收養(yǎng)為義子,隨姓曹。”
“為人陰險狡詐,壞事做盡,百姓多稱其為‘曹閹狗’!”
當(dāng)聽到“曹閹狗”
三字時,曹正淳勃然大怒,手指輕翹,怒斥道:“混賬東西!”
原打算借此炫耀皇上所贈之物,卻遭遇如此尷尬之事,曹正淳滿心懊惱。
若非飛鷹是他倚重的手下,他早已將其處置。
“鐵膽神侯,這筆賬,我跟你沒完!”
曹正淳雖不敢對皇上存怨,卻將怒火轉(zhuǎn)嫁至朱無視身上。
他瞪向飛鷹,“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
“還不給我滾出去!”
“滾!”
通往京城的路上……
一輛馬車緩慢前行。
正是嬴天帝等人。
蓋聶手持長劍倚靠在馬車旁,雖雙目似閉,卻對周圍動靜了如指掌。
\"蓋聶,這是第幾波了?\"
聽聞嬴天帝詢問,蓋聶淡然答道:\"殿下若未細(xì)數(shù),恐怕已超十波。\"
一路上,他們並未掩飾行跡,引得不少勢力派人窺探。
但這些人隻敢遙遙觀望,無人敢近前。
\"後麵兩位意欲何為?\"
蓋聶頭都不轉(zhuǎn),一聲低喝間,劍氣破空,將一側(cè)竹林貫穿。
\"咳咳...我隻是好奇並無惡意,請勿見怪!\"
竹林內(nèi),兩人緩步而出。
一人眉長而秀,唇上八字胡與眉相仿,常帶淺笑;另一人冷麵持劍,氣質(zhì)與衛(wèi)莊相近。
\"劍客...\"
衛(wèi)莊略掃一眼,輕搖其頭:\"不堪一擊。\"
那持劍者微皺眉,似有不滿。
未及動作,同伴已將其拉住。
\"在下陸小鳳,這是我友西門吹雪。\"
陸小鳳抱拳示意,尚未完言,嬴天帝語已至:
\"陸小鳳,若非知孤在此,你怎會來?\"
\"在我麵前故弄玄虛,豈不多餘?\"
陸小鳳尷尬地揉鼻:\"殿下所言極是。\"
隨即直率發(fā)問:\"殿下往京城否?\"
\"然又如何?不然又如何?\"
陸小鳳大咧咧前行,全無懼色。
西門吹雪暗自歎息,交此友實為不幸!
你就不懼身陷險境?
嬴天帝威名剛顯,竟還主動接近!
\"若如此,我等正巧同向,不妨同行?\"
“如果不是的話,我建議您去京城看看,再過些時日就是我的朋友與葉孤城決鬥的日子,那可是非常罕見的盛事!”
“正好可以借用您的名聲來造勢!”
贏天帝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倒是挺直接!”
聽到贏天帝隱約的笑聲,陸小鳳的心安定不少。
看來這位威名遠揚的大秦太子並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怕。
車簾忽然掀起,“兩位要不要上車聊聊?”
陸小鳳心中有些忐忑,據(jù)他所知,贏天帝對自己的女眷十分在意,自己貿(mào)然進去可能會惹麻煩。
西門吹雪卻毫不遲疑地上了馬車。
“哎!”
陸小鳳有些擔(dān)憂,人家請你還不趕緊去?
“怎麼,陸小鳳沒這個膽子?”
“誰說我怕了?”
陸小鳳咬咬牙,硬著頭皮上了馬車。
人死不過碗大個疤,怕什麼!
剛忐忑地邁進車廂,陸小鳳發(fā)現(xiàn)裏麵隻有贏天帝和西門吹雪。
陸小鳳滿是疑惑,不是說贏天帝身邊有好幾個女子嗎?
人都去哪兒了?
“唿...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陸小鳳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贏天帝打量著二人,“你在擔(dān)心什麼?”
“我雖身邊隨從眾多,但並非毫無緣由行事,你何須如此緊張?”
陸小鳳忙解釋:“那倒不是,殿下若是真想對付我們,我們早就沒命了。”
“我隻是聽說殿下身邊總是跟著...咳咳...我這不是多慮了嗎?”
贏天帝恍然大悟:“你想太多了,若她們在車上,我又怎會允許你們上來?”
“正因她們不在,我才叫你們上來閑聊。”
“那真是太好了!”
陸小鳳聞聲聳聳鼻,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一幕讓西門吹雪眉頭微皺。
這人未免也太過大膽,難道就不怕觸怒贏天帝嗎?
贏天帝對此並未多言,隻是笑盈盈地望著陸小鳳。
\"我陸小鳳一生結(jié)交無數(shù)好友,卻從未想過還能與殿下結(jié)為知己...\"
話音剛落,他便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好酒!真是痛快!\"
陸小鳳兩眼放光,他這一生除了交友便是嗜酒如命。
這種甘醇的美酒他還是頭迴品嚐,忍不住又給自己添了幾杯。
\"唉,喝了殿下這酒,先前那些所謂的好酒如今看來不過如同馬尿一般,往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陸小鳳痛心疾首地抱怨著。
一想到贏天帝離開後便再無此等美酒可飲,心中便滿是惆悵。
贏天帝笑著責(zé)備道:\"陸小鳳,喝了我的酒,反倒埋怨起我來了。\"
隨後,他又意味深長地說:\"劍神西門吹雪,你的實力似乎與這個稱號有些不符啊。\"
\"你無需生氣,在大秦境內(nèi),比我更強的劍客數(shù)不勝數(shù),其他王朝亦有不少高手。\"
西門吹雪隻是輕輕點頭,對於這些評價並無太多反應(yīng)。
經(jīng)曆過世界融合後,他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贏天帝再次提醒道:\"你雖是一名純粹的劍客,但有時容易被人利用。\"
陸小鳳疑惑不解,追問:\"殿下此話何意?\"
\"無需多問,決戰(zhàn)之時自會明白。\"
\"決戰(zhàn)之日?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朱厚照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身為皇帝竟遭人如此覬覦。
朝堂之上有位權(quán)傾朝野的鐵膽神侯朱無視。
連葉孤城也準(zhǔn)備在決戰(zhàn)之日趁虛而入,意圖篡位奪權(quán)。
偏偏朱厚照還給了他可乘之機,讓葉孤城與西門吹雪於紫禁之巔對決,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然而,明朝是否在贏天帝的考量之外並不重要,他有自己的目標(biāo)。
數(shù)日後,眾人抵達京城。
剛到城門口,曹正淳便已率眾守候於此。
曹正淳站在路 ** ,微微彎腰問道:“可是大秦太子殿下?”
“有何貴幹?”
嬴天帝並未現(xiàn)身,隻是簡單詢問。
“迴稟殿下,陛下得知殿下到來,特意讓老夫準(zhǔn)備了一處幽靜之地,並囑咐一定要請您入宮詳談。”
“帶路吧!”
曹正淳側(cè)身引路,禮貌邀請,“殿下請進。”
如今的大明京城聚集了眾多武林人士,他們皆因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的決鬥而來。
這段時間京城人 ** 滿,連普通人家都住滿了外來者。
雖然嬴天帝不缺住處,但朱厚照事先安排妥當(dāng),確實省了不少麻煩。
在曹正淳引導(dǎo)下,一行人抵達一座奢華府邸前。
“此地是陛下出遊時的居所,清靜又隱蔽,望殿下滿意。”
嬴天帝走下馬車,略作打量後說:“還行。”
隨後,他隨眾人進入府邸。
曹正淳緊隨嬴天帝身後,“殿下,陛下邀您今晚入宮赴宴,您看…”
嬴天帝頭也不迴地道:“隨緣吧。”
“若無其他要事,孤自當(dāng)前往。”
曹正淳神色如常,依舊笑容滿麵,“老臣明白了。”
“殿下安心休憩,若有需求盡管告知,老夫定全力相助。”
“有心了。”
難怪朱厚照如此信任曹正淳,嬴政當(dāng)年也極為寵信趙高。
這類人在皇帝身邊久了,能準(zhǔn)確揣測聖意,做事能讓皇帝感到舒適順?biāo)欤胺Q細(xì)致周到。
即便嬴天帝剛才的話對朱厚照有些輕慢,曹正淳卻似未察覺。
“這是分內(nèi)之事,若無他事,老夫先告退,向陛下複命。”
嬴天帝點頭示意,未再多言。
陸小鳳觀察這座府邸,連連讚歎:“不愧是皇家住所,果然氣派。”
“沒想到我也能享受這般待遇。”
陸小鳳和西門吹雪稍作停留後,便向贏天帝告辭離開。
他們此次進京本是為了一場決戰(zhàn),與贏天帝同行純屬巧合。
接下來他們顯然不適合再逗留,若有機會,等決戰(zhàn)結(jié)束後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