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追著信鴿跑出巖洞,頓時隻聞跑在最後的楚鐵俠在後麵驚叫一聲“糟糕!”眾人頓時迴頭望去,隻聞楚鐵俠拍拍腦袋氣道:“大事不好,我忘了穀中終日大霧彌漫,那信鴿飛進霧中,我們怎麼尋它?”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誰知卻為時已晚,隻見那鴿子已然拍打著翅膀鑽入了漫天的迷霧中,不見了蹤影……
“你這個棒槌!每次都辦這種不著調的事!”碧霄頓時憤憤氣道。
此時卻聞紫月笑道:“無礙,大家跟我走……”她說著快跑幾步,超過了跑在前麵的徐達等人。
楚鐵俠一愣,急忙追了上去,眾人也立時放開步子緊隨其後。
隻見紫月微低著頭,也不去看霧氣中鴿子的動向,便簡直朝前跑著,不多一會,便將眾人帶入了一個碩大的宅院中。
楚鐵俠看在眼裏頓時心中一震,疑惑地問向身旁的清溪道:“那鴿子飛在霧中不見影蹤,你師姐為何能尋到它的蹤跡?”
卻見清溪冷冷一笑,一邊不住地奔跑著,一邊答道:“我們常年生活在穀中,對這大霧早已是司空見慣了,視線受阻便更要刻苦的去磨練耳力,以便在迷霧之中,也能不受限製的應敵……”
楚鐵俠立時一驚,頓時欽佩般說道:“這麼說來,隻要能聽到那鴿子微乎其微的翅膀扇動的聲音,你們便能辨別出那鴿子的去向?”
誰知清溪卻搖了搖頭,答道:“確實穀中每個人都有此強項,但是也並非人人都能將耳力磨練得如此神乎其神,我們這一代族人中,能依靠鴿子飛行時扇動翅膀的聲音分別其所在的,恐怕隻有紫月師姐和藍彥師兄這兩人而已……”
“藍彥兄竟也如此厲害?”楚鐵俠頓時望了一眼和紫月一起跑在最前麵的藍彥,欽佩地說道。
隻見清溪冷冷白了他一眼,又答道:“你這是什麼話?你不要以為我師兄平日裏為人低調,就沒有真本事……藍彥師兄可是我族中的第一高手……”
“既然如此,那為何你師傅要將族長之位傳給你紫月師姐?”楚鐵俠頓時不解地問道。
“族長繼承人是師傅生前欽定的,紫月師姐從小就顯得比我們成熟的多,又聰明伶俐平易近人,大概我師傅正是看上了師姐這一點,才推舉她為族長的……”清溪答道。
“原來如此。”楚鐵俠頓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的確,靈心自幼孤苦伶仃,年紀輕輕不單要自己謀生,而且還要照顧我這個弟弟,我想正是那段苦不堪言的經曆,才將她練就成今天這般傑出……”
“嘁,原來你從小就是個拖油瓶……”清溪頓時冷冷一笑,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誰知楚鐵俠卻立時漲紅了臉頰,立時急聲問道:“你這個女酒鬼,怎麼能如此說我?誰說我是拖油瓶了?”
“你自己說的。”清溪答道:“是你說從小就要我師姐照顧你,你不是拖油瓶又是什麼?”
“我……”楚鐵俠頓時語塞,憋了好久,總算又答道:“告訴你,不止她照顧我,我也時常照顧她的!有一次三名醉漢要欺負她,還多虧了我為她出頭……”
“哦?”清溪頓時不屑地望了楚鐵俠一眼……
“怎麼,你不信?”楚鐵俠立時喝道:“當時我讓你師姐快逃走,然後自己擋住了那三名醉漢,結果那三名醉漢一起來揍我,我們打了一個時辰,他們竟沒能把我撂倒……”
“看不出來,當時你小小年紀,竟然還有這本事?”清溪頓時將信將疑的問道。
“那還用說?我自小便有股俠氣!”楚鐵俠立時得意地笑道。
誰知卻見清溪也不理她,頓時快跑幾步追上紫月,問道:“師姐,我有事問你。”
“說。”紫月繼續低著頭傾聽著鴿子扇動翅膀時傳來的微弱地聲音,說道。
清溪喘著粗氣,問道:“楚鐵俠說,小時候他為了救你,獨自一個人和三名醉漢打了起來,打了一個時辰那三名醉漢竟未能將他撂倒,可有此事?”
隻見紫月輕輕點了一下頭,“有。”
“這麼厲害?”清溪立時驚道。
“嗯。”紫月應了一聲,又說道:“他們把他綁在樹上打的……”
眾人又跟隨著紫月、藍彥二人狂奔了不多一會,便見紫月、藍彥忽然在一棟房屋前猛地停住了步伐,眾人急忙跟著停了下來,卻見那鴿子已落在了那屋子的窗沿上……
“那兇手一定在屋子中!”楚鐵俠大喜,頓時便要衝入屋中,誰知卻被紫月猛地拽住了胳膊……
楚鐵俠心中一震,頓時問道:“怎麼了?”
“不必進去了……”隻聞紫月沉著臉冷冷說道。
“為何?難道那兇手會自己出來?”楚鐵俠不解地問道。
“看來兇手已經在外麵了……”隻見紫月說話間轉首望向藍彥……
此時清溪立時衝上前去,朝紫月喝道:“師姐,不可能!你怎能懷疑師兄?”
“那現在的情況你要如何解釋?”紫月頓時也厲聲喝道。
“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你心裏明明清楚,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清溪立時又叫囂道。
楚鐵俠聽得糊塗,當即問道:“你們兩個再說什麼?我為何越聽越糊塗?”
隻聞藍彥在一旁沉沉開口道:“楚兄,這……這正是我的房間……”
楚鐵俠、碧霄等人頓時大駭,隻聞顧長雲已忍不住率先問向他道:“藍彥兄,為何鴿子會飛到你的房間外?”
隻見藍彥緩緩搖了搖頭,滿麵焦急地答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他不知如何解釋,隻能將目光求助於身為族長的紫月,誰知卻見紫月正冷冷的凝視著他……
“師兄,難道是那兇手在陷害你,好擾亂我們的?”清溪頓時說道,說完又驚慌地望向紫月,“紫月師姐,你倒是說話呀?你明知道師兄不可能是兇手!”
紫月卻不理她,隻是別過頭去望著落在窗沿上的信鴿,隻見那鴿子忽地撲打著翅膀,在窗沿上來迴踱著步子,卻絲毫沒有再要飛走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