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紫龍殿的事務由兩位紫龍使主管,一位是風鹹,另一位是彭據,皆是神域境修為。
風鹹見到趙朗,忙迎了上來:“金龍君,這是怎麼了?遇到刺客了?”
那隊長搶道:“不錯,剛有十五名刺客聯手刺殺金龍君,活捉了六個,另外九個被殺。”末了又補了一句:“我等慢了一步,全是金龍君動的手。”
風鹹麵色一沉,道:“金龍君久經沙場,自然不是你等能比,先把刺客帶下去吧。”
隊長道:“是。”
看著隊長離開,風鹹歎道:“自從羿將軍戰死,紫龍殿軍心不穩,做事也不比從前仔細,金龍君勿怪。”
趙朗道:“逄蒙呢?還活著嗎?”
風鹹道:“自然還活著,能交待的都交待了,陛下吩咐,下個月初四,在羿將軍七七這天,將他明正典刑。金龍君可要去看看他?”
趙朗搖頭:“這種人有什麼好看的?到時候我去刑場看吧。對了,我是來做筆錄的,在哪錄?”
風鹹一怔,隨後道:“隨我來吧,我親自給你做筆錄。”
今天的刺殺事件並不複雜,但因意外造成了平民損傷,要向赤龍殿申報補償,所以才需要趙朗來走一下流程。
做完筆錄,趙朗本打算迴金龍殿,風鹹卻攔住了他:“金龍君,你看陛下會任命誰來當下一任紫龍君?”
趙朗看了他一眼,隨後道:“這事肯定是由陛下決定,我豈敢插手?不過紫龍君要麵向九州執法,肯定得是一位洞神境巫神接任,你修為不足,應該是沒希望的。”
風鹹笑道:“我自然不敢奢望,隻是想先探個風,提前做好準備罷了。”
趙朗歎了口氣:“羿將軍雖死,紫龍殿卻還要繼續為九州懲奸除惡,希望你們多把精力用在工作上。”
說完便要走,風鹹卻叫過方才那隊長:“劉隱煞,你帶一隊人護送一下金龍君。”
劉隱煞押送刺客剛好迴來 ,正要帶隊出去巡邏,所以護送趙朗也算順路,而趙朗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就沒拒絕。
迴到金龍殿,趙朗謝過劉隱煞,便立即給薑顯傳音,讓他派人帶一千金龍軍進城。以後,金龍殿以及幾位高階金龍使出行都要派兵護衛。
蕭升與曹寶看著趙朗都有些側目,趙朗瘟神之名已然傳遍四洲,他們也後知後覺的知道了趙朗瞞著他們做了多大的事。
對此,二人還是有些埋怨趙朗的,他們修為都不算高,很容易成為妖族目標,偏偏趙朗一開始還瞞著他們。
二人都有不被信任感,因此對趙朗的態度也沒以前那麼親近了,而作為唯一知情人的紀水蕓,也讓二人感到不爽。
當然,趙朗可沒空管他倆怎麼想,隻簡單說了一下今天遇到刺殺的事,並囑咐他們注意安全。
同時,給二人各派一百人作為護衛,以免哪天不明不白的就掛了。
趙朗叫過蕭升:“我要閉關幾天,陛下也給我放了假,這期間就由你代行金龍君職務。”
蕭升聞言一驚,哭喪著臉道:“我?大人你別開玩笑,現在這個非常時期,讓我代行金龍君之職,不是要我死嗎?”
趙朗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你不用怕,我讓薑顯給你派幾個高手,這些刺客沒有幾個厲害的,最多一個月,我就迴來了。”
蕭升還是不肯:“要不……讓曹寶來?”
趙朗皺眉:“這些年我不在的時候不一直是你代理嗎?怎麼這次要曹寶來?”
一旁曹寶也急了,他確實想過哪天也執掌一下金錢印,但這個非常時期,該縮還是要縮:“不必了不必了,我覺得我還是當執行者比較好,決策者的職位不適合我!”
看著這兩個家夥不配合,趙朗心頭也來了氣,便叫來紀水蕓:“水蕓,我要閉關幾天,你來代理金龍君,怎麼樣?”
紀水蕓道:“你剛突破,確實應該閉關穩固一下修為,但是不應該由蕭升來代理嗎?”
趙朗冷哼一聲,看著蕭曹二人道:“這倆小子膽小,不敢接。”
紀水蕓歎了口氣:“行吧,我接就我接。”
趙朗橫了蕭曹二人一眼,然後取出金錢印交給了紀水蕓:“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好你的。”
紀水蕓點頭笑道:“妖族沒那麼容易混入城的,昨天有大規模人員流動,所以才混進來一些,後麵就沒那麼容易了。”
趙朗點點頭,對蕭曹二人道:“看到沒有,還是水蕓有見識。”
二人不敢反駁,但依然不願意接手。
紀水蕓把趙朗推到辦公室:“你別怪他們,之前你瞞著我們瘟疫的事,讓他倆有些生氣,過段時間就好了。”
趙朗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軍事機密從來都是如此。”
紀水蕓道:“我們畢竟沒有從過軍,一直都是文職,你要理解。”
趙朗遲疑道:“那你呢?你不生我氣?”
紀水蕓幽怨得看著他:“你知道的,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趙朗被她看著有些尷尬,便伸手攬過她道:“我就知道,還是你最好。”
紀水蕓狡黠一笑:“比敖漪姐姐還好嗎?”
趙朗幹咳一聲:“這方麵你比她好。”
說完也不敢再久留,逃也似的走了出去,隻留下紀水蕓在背後掩口大笑。
很快,白禮率軍來到金龍殿,趙朗令他親自率領兩百精兵護衛紀水蕓,再留五百加強金龍殿守衛,自己與蕭升、曹寶各領一百護衛。
有了護衛,趙朗再出行就很難有人能近身了,但仍有刺客行刺,就迴家這段路,又遭遇了一起。
不過因為人少,還未近身就被盡數拿下。但全都口中含藥,直接自盡了。
趙朗的家如今也比以前大了許多,仆人也增加到了二十四名,統一由甘華安排。
不是趙朗熱衷於享受,事實是他在家的時間根本就不多,但敖漪說得對,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客人想,待客時人少了確實不行。
剛到家,敖漪就迎了出來,看著她麵色有些不善,趙朗隻覺得心裏有些發慌:“怎麼了?誰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