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刀刃切割之下,赤目金蟾周身鱗甲火花四濺,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它怒吼連連,瘋狂地衝撞靈力囚籠,但每一次撞擊都被陣法反彈迴去。
然而,此獸兇性不減反增。它猛然張開巨口,喉嚨深處靈光湧動,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噴吐而出,直擊靈力囚籠的某一點(diǎn)。
“轟!”
一擊之下,靈力囚籠被震得劇烈顫動,六位修士也被這股反震之力震得氣血翻湧,臉色蒼白。
“堅持住!這畜生雖然強(qiáng)悍,但隻要我們穩(wěn)住陣法,它遲早會被耗死!”
操縱陣眼的金丹中期修士咬牙說道,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他雙手法訣一變,靈力囚籠再次收縮,壓迫金蟾的活動空間。
其他修士也紛紛咬牙堅持,將自身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陣法中。
陣法內(nèi)的金蟾不斷衝撞、噴吐火球、光柱,試圖突破束縛。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誰也無法輕易取勝。
就在此時,金蟾猛然發(fā)出一聲震天怒吼,周身金光驟然爆發(fā),額前的火焰紋路燃燒到了極致。
它似乎發(fā)現(xiàn)陣法的破綻,巨大的身軀猛然一躍,朝著靈力囚籠的最薄弱處撞去。
“轟!”
一聲巨響,靈力囚籠被撞得劇烈顫動,六位修士被這股反震之力震得口吐鮮血,身形踉蹌,陣法幾乎崩潰。
“不好!它要破陣了!”
眾修士心中大駭,但此時他們已經(jīng)無力再加強(qiáng)陣法,隻能眼睜睜看著金蟾再次撞向靈力囚籠。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清亮的劍鳴,一道璀璨的劍光劃破長空,直取金蟾的額頭。
劍光未至,淩厲的劍氣已逼得金蟾周身鱗甲震顫不已。
它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想要躲避,卻因六合陣的束縛而動彈不得。下一瞬,劍光精準(zhǔn)無比地刺入其額前的火焰紋路中心。
“噗嗤!”
一聲輕響,金蟾的額頭被劍光洞穿,鮮血噴湧而出。
它巨大的身軀猛然一僵,隨即發(fā)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周身金光迅速黯淡,火焰紋路也隨之熄滅。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震得地麵一陣顫動,生機(jī)迅速消散。
“是誰?”
眾人大驚失色,未曾想此等隱秘之處還有他人存在。此人法寶如此淩厲,一擊的威力比他們六人合力都強(qiáng),絕對是天驕人物。
“這…這是南宮聖使的玉煌劍!”
有一人似乎認(rèn)識此劍來曆,當(dāng)即驚唿出聲。
這時,如銀鈴般的聲音傳來:“諸位道友倒是悠閑,如今戰(zhàn)局膠灼,你們卻有心情來到此處,莫非是想脫離戰(zhàn)場嗎?”
話音剛落,一道素白身影踏空而至,衣袂翩躚,宛若一朵白蓮在風(fēng)中搖曳,正是華天宗內(nèi)門大師姐南宮玉,如今已是金丹大圓滿境界,與天地盟的趙曦並稱絕代雙驕。
此女麵容清麗絕俗,眉如遠(yuǎn)山,眸若秋水,帶著幾分清雅,幾分嫵媚,卻又透著一股令人不敢褻瀆的威嚴(yán)。
然而,她的目光卻冷冽如霜,掃過眾人時,仿佛能看透一切偽裝。
眾人聞言,臉色驟然大變。
指揮布陣的那名金丹中期修士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慌亂,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拱手道:“原來是南宮聖使大人,我等奉命前來探查天地盟動向,並非有意脫離戰(zhàn)場。”
南宮玉輕笑一聲,目光如刀,直刺眾人的內(nèi)心:“哦?是嗎?那為何我一路跟蹤你們,卻發(fā)現(xiàn)你們行蹤詭秘,似乎另有圖謀?”
她目光四下一掃:“而且此處頗為不凡,似乎是上古某位修士的洞府。章道友,你曾是青州人士,想必早就知曉此處了吧?”
此女一邊漫不經(jīng)心問著,一邊操縱玉煌劍對著已經(jīng)氣絕的赤目金蟾腦袋一繞,鋒銳的劍氣隔開其顱骨,從中挖出一顆金燦燦的妖獸內(nèi)丹。
南宮玉素手一揚(yáng),這枚妖獸內(nèi)丹就落入其手中。她毫不在意眾人的想法,把玩一番後直接丟入儲物袋中。
眾人見狀,雖然心裏大聲怒罵,但臉上卻不敢有絲毫不敬。
章北山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如常,幹笑一聲道:“南宮聖使說笑了,我也是第一次來此,怎會知曉這是上古修士的洞府?”
南宮玉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是嗎?那章道友為何一路行蹤詭秘,直奔此處?莫非是巧合?”
章北山被問得啞口無言,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他身旁的一名修士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南宮聖使,我們確實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此處,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南宮玉目光冷冷掃過那人,淡淡道:“無意中發(fā)現(xiàn)?那你們?yōu)楹尾幌蛎藘?nèi)稟報,反而私自行動?”
眾人聞言,臉色皆是一變。
章北山咬了咬牙,終於開口道:“南宮聖使,既然您已經(jīng)看破,那我們也不瞞您了。此處確實是一座上古修士的洞府,但我們也是剛剛發(fā)現(xiàn),尚未探查清楚。若聖使有興趣,不如與我們一同探索,如何?”
南宮玉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哦?章道友倒是大方。不過,我若是不答應(yīng),你們是不是打算繼續(xù)瞞著我,獨(dú)自行動?”
章北山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聖使修為高深,見識廣博,有您相助,我們探索此處的把握也會更大。”
南宮玉輕笑一聲,不再多言,隻是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帶路吧。”
章北山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敢違逆南宮玉的意思,隻得硬著頭皮帶她一起走向林中遺跡。
眾人來到地下空間中心處的老榕樹下,廢墟石桌上的殘局依舊。
章北山站在石桌前,目光緊緊盯著棋盤,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他從懷中取出一張殘破的古老圖紙,圖紙上描繪的正是這局殘局的解法。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對一旁的南宮玉說道:“聖使大人,這棋盤是陣法的封印陣眼,隻有解開這局殘局,才能打開真正的秘境入口。”
另一名修士皺眉道:“章兄,你確定這殘圖是真的?若是解錯了,恐怕會觸發(fā)陣法反噬。”
章北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堅定:“不會有錯。這殘圖上的符文與棋盤上的紋路完全吻合,隻要我們按照殘圖的指引落子,必定能解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