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手一頓,忽然感覺到渾身似是著了火一般,有一種劇烈的灼痛感蔓延全身。
他神情一頓,低頭看去並未發(fā)現(xiàn)有什麼不妥之處。
甚至就連剛才蕭楚雄刺傷他的傷口,都已經(jīng)開始愈合,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這種痛苦卻在加劇。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哀嚎出聲。
“你對我做了什麼?”
蕭楚雄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再也承受不住,但眼下已經(jīng)到了最後的關(guān)頭,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贏。
雙手再度用力,打算先把蕭楚玉掐死再說別的。
隻是在這個關(guān)口,蕭楚玉已經(jīng)看出了他的力不從心,隻見他舉起手中劍,乘蕭楚雄分神之際,反手用力往上一刺。
這一擊幾乎拚上了蕭楚玉的全身力氣,他手中的長劍竟然直接穿透了蕭楚雄的小臂。
蕭楚雄吃痛,手中的力道有所鬆懈,乘此間隙,蕭楚玉順利掙脫了他的桎梏,一躍而起,朝他背後用力一蹬。
轉(zhuǎn)眼就將蕭楚雄踢出了擂臺。
“我贏了!”
蕭楚玉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本該歡唿的群眾此刻確實一片寂靜,一個個全都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誰不知道蕭楚玉不過是個廢柴,今天的表現(xiàn)算是徹底刷新了他們的認(rèn)知。
蕭楚雄躺在地上,隻感覺自己身上的灼燒感越來越強烈,整個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已經(jīng)顧不上輸贏。
見此情形,鬱遠(yuǎn)香率先驚恐地衝下臺來,將蕭楚雄抱在懷中。
“兒子,你怎麼了?可別嚇我!”
她看著自己痛苦不堪的兒子,隻感覺天都要塌了。
“蕭楚玉害我!”
蕭楚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下一刻便疼暈了過去。
“怎麼會這樣?”
“蕭楚玉,你這個混賬,竟然對自己的親弟弟下這種狠手!城主求您為我們母子倆做主啊!”
鬱遠(yuǎn)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她率先跪在城主麵前,痛哭流涕道。
“比武總是難免有受傷的風(fēng)險,我並未對他如何,誰知道他是怎麼迴事?”
蕭楚玉淡淡說道,眼中隻有對鬱遠(yuǎn)香的濃濃厭惡。
這個女人毀了他的一切。
蕭城主坐在位置上臉色陰沉的可怕。
蕭楚雄是他最心愛的兒子,眼下卻重傷昏迷,而始作俑者還是他的大兒子。
“逆子!你不顧兄弟情義傷你三弟,現(xiàn)在立刻去祠堂中跪著,你三弟什麼時候醒來什麼時候結(jié)束!”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侍衛(wèi)上前要將蕭楚玉帶下去。
“慢著。”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七旬老者。
這人正是蕭楚玉的舅父,王家的家主,王煥之。
他拄著龍頭拐杖,顫顫巍巍地自人群中走出來。
“蕭城主不辨是非曲直,就隨意處罰世子,怕不是要寒了玉耿城百姓的心?”
盡管已經(jīng)年過七旬,但王煥之的雙目依舊炯炯有神,兩道目光直射向蕭城主。
“王老,蕭楚玉是我兒子,我教育自家兒子跟玉耿城的百姓有何關(guān)聯(lián)?王老莫要胡攪蠻纏。”
蕭城主毫不客氣地迴道。
“是嗎?今日的比試難道不是事關(guān)玉耿城的大事嗎?蕭世子既然贏了理應(yīng)嘉獎,為何要受罰?你這未免太偏心了吧?”
王煥之一直在關(guān)注臺上的狀況,他原本以為自己的這位外甥今日會輸?shù)煤軕K。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贏了。
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讓今日的比試這樣匆匆結(jié)束,無論如何也要為他保下這個世子之位。
“先前說好的,今日不管是誰贏了比試,就能穩(wěn)坐世子之位,蕭城主莫不是想抵賴?”
王煥之步步緊逼絲毫不讓。
一時間讓蕭城主有些語塞。
在比試之前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今日這場比賽,他認(rèn)為蕭楚玉勝之不武。
老三怎麼可能會輸?必定是他在私底下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僥幸贏下了這場比試。
“今日的比試,怎麼能作數(shù)?都是那個小賤種用了卑鄙的手段,懇請城主重新比試。”
鬱遠(yuǎn)香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怨毒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蕭楚玉。
“小賤種?蕭城主這就是你府上的教養(yǎng)?正房夫人的嫡子,何時被唾棄為賤種了?那您的那些個兒子也都是賤種不成?”
王煥之沉痛的說道,他一直都知道蕭楚玉在府上的處境艱難,想不到竟然艱難至此,今天他勢必要為他主持公道。
不然他愧對自己已故的妹妹。
“王老莫怪,是賤內(nèi)失言了!”
“至於今日的比試,其中結(jié)果存疑,我看還是日後再重新安排一場公平公正的對決,如此才能不辜負(fù)玉耿城百姓的期望,王老您覺得呢?”
蕭城主用玉耿城百姓的名頭來壓王煥之。
“今日的比試怎麼就不公平公正了?我認(rèn)為今天的比試結(jié)果是有效的。”
王老沉聲開口。
“有效?王老你不能因為蕭楚玉是你的外甥你就偏袒他,平日裏蕭楚玉的實力如何,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就他那實力他贏得了雄兒嗎?”
鬱遠(yuǎn)香不顧形象地指著蕭楚玉的鼻子說道,她已經(jīng)不屑於在眾人麵前扮演慈母的形象。
今日的比試無論如何都不能作數(shù)。
“老夫聽聞他近日可是找了高人做師父,怎麼就不能贏?你兒子厲害就不能允許別人進(jìn)步了?”
麵對這種蠻不講理的婆娘王煥之當(dāng)仁不讓,直接迴懟。
“就他師父那三腳貓功夫,能教他什麼,隻怕就算是他師父來了也未必能贏我雄兒。”
鬱遠(yuǎn)香不屑的說道。
餘浩天的底細(xì)她早就查過,不過是個尋常的散修,修為普通。
跟雄兒的師父連霸天相差了十萬八千裏,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勝?
“老妖婆,你在胡說什麼?我?guī)煾副冗B霸天厲害得多!我怎麼就不能贏蕭楚雄了!”
蕭楚玉聽到鬱遠(yuǎn)香詆毀他師父,忙氣憤地說道。
“嗬嗬!”
鬱遠(yuǎn)香不屑的開口道,“你師父那麼厲害,怎麼連人影都不見,莫不是害怕地躲起來了吧?”
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餘浩天並不在人群中觀戰(zhàn),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