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張晨迴到家,一進門,瞥到地上散落的帆布鞋,知道張曉在家,便大喊一聲。
“張曉,我迴來了。”
“哥。”一道略微虛弱的聲音從張曉的臥房傳來。
張晨換上拖鞋,將書包摘下扔到客廳的沙發上,便來到張曉的臥房。
張晨轉動門把手,推開臥房的門,一眼瞥到張曉躺在床上。
“張曉,你困了?”
“別提了,哥,我難受,腦袋暈暈地。”
“怎麼迴事?”張晨踱到床邊,坐下,瞥到張曉小臉蒼白,左臉似乎有些腫了。
“下午學校有排球比賽,我被球砸中了,正好砸到頭。”
“啊?誰打的球?不長眼啊!”張晨不禁擔心起來,抬手附上張曉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道:“還好,不是太熱。”
“打球的人就是瑞貝卡,那個校花。”
瑞貝卡?張晨想了下,道:“就是那個,高誌遠的女朋友?”
“對,就是她。”
張晨眼珠子一轉,道:“這個瑞貝卡是故意的吧?要不然怎麼這麼巧!”
“我覺得她也是故意的,還假惺惺地跟我道歉。我又沒有證據,隻好吃啞巴虧。”
張晨摸摸張曉的左臉,道:“球是不是打到左臉這兒?有點腫了。”
張曉點點頭。
“張曉,要不然咱們去醫院吧,檢查一下,萬一得了腦震蕩呢?”
“不去,我隻是有點頭暈,其他沒什麼,去醫院,要做各種檢查,很貴,而且美國看病也挺麻煩的。我估計沒得腦震蕩。”
張晨想了下,道:“那好吧,再觀察一晚上,如果明天早上你還覺得不舒服,那咱們就去醫院。”
“嗯。”
“張曉,那下午你的頭被砸了,之後你怎麼迴來的?走迴來的?”
張曉猶豫了一下,道:“是高誌遠開車送我迴來的。”
“高誌遠?他,是出於愧疚吧?”張晨麵露不悅。
“也許吧,我不想麻煩他,但他好說歹說,我拗不過,再說我也不想走迴家,就上了車。”
張晨點點頭,道:“張曉,以後離這個高誌遠遠點吧,他不是和瑞貝卡是男女朋友嘛,那個瑞貝卡今天拿球砸你,就是在報複你嘛,她肯定也看出高誌遠對你有意思。”
張曉皺了下眉,不打算告訴張晨今天高誌遠在車裏說得話,應道:“我知道,我會跟這個高誌遠保持距離的。”
張晨睨著張曉腫脹的左臉,心疼道:“張曉,我去冰箱弄些冰塊來,給你敷敷臉吧?”
“好。”
張晨立即起身,離開臥室,走向廚房。
過了一會兒,張晨用幹淨的白布包好一兜子冰塊,用皮套係好迴到臥室。
“用冰塊敷臉,消腫快。”張晨重新坐到床邊,將冰塊放到張曉的左臉上,霎時,一陣清涼在左臉蔓延開來,瞬時感染了全身。
“好舒服!”張曉闔上了雙眸,頭暈的感覺似乎緩解了些。
“我估計你睡一晚上,明天早上就消腫了。”
“哥,你不用擔心我,我估計沒什麼事。”
“沒事就最好了。”
張曉看向張晨,道:“對了,哥,你不是在網上預約了駕照筆試嘛,什麼時候考試?”
“過幾天。”
“你有信心嗎?”
“有,該背的資料我都背完了,就等著上考場了。等我過了筆試,再過了路考,拿到駕照後,我得趕緊買輛車,然後我開車送你上下學,省得那個高誌遠鑽空子。”
張曉撲哧一笑:“哎呀,不用,哥,你還把高誌遠當成假想敵了。”
張晨笑笑,道:“張曉,晚上想吃什麼?”
“我沒什麼胃口,哥,要不然你煮個粥吧,我想吃點清淡的。”
“好,那就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