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教,就是一整個下午。
陳鳴沒想到,莊曉天的飛刀之術(shù),居然蘊含了這麼多技巧。怪不得讓鄧子洋讚不絕口。
他之前還以為是商業(yè)互吹呢。
從普通的一石二鳥。到晉階版的流星趕月,勞燕分飛。再到高階版的天女散花,子母連環(huán)等等,莊曉天都知曉其中的手法。
隻是限於實力,許多高階技巧的成功率不高,十次裏,都不一定能成功一次。
一個下午的時間,陳鳴也就知道個大概,想一下子學(xué)會是不可能的。
莊曉天還給他留了幾頁紙,正是當(dāng)初他無意中得到的那幾頁秘籍,上麵記載的,正是一些高階技巧的手法。
其中有不少運氣的法門,意味著這些暗器手法,至少要到六品以上,才可能掌握。
武道六品,又稱為真氣境,已經(jīng)修煉出了真氣。
陳鳴如獲至寶,掌握了這些暗器手法,完全可以作為自己的一張底牌。
所以,他迴到家後,一直在鑽研那幾頁紙上的內(nèi)容,不斷地練習(xí)莊曉天教給他的那幾種手法。
……
第二天早上,陳鳴給那群小男孩做完武道啟蒙教學(xué),再次收獲50點經(jīng)驗值。
“看來,我可以考慮開一家武館,專門給一些年紀比較小的小孩做啟蒙。”
他心裏想道。
霍府出了這樣的變故,以後他還能不能繼續(xù)在那裏當(dāng)陪練都是個未知數(shù),得早做打算。
清風(fēng)城內(nèi)有好幾家武館,他一來沒什麼名氣,二來,他的武功是學(xué)自霍承坤。在沒有得到霍承坤的同意,肯定不能隨便教給別人的。
陳鳴現(xiàn)在教給那些小孩子的,都是最常見的《虎形樁》,這是一門大路貨,流傳得很廣的樁功。
所以,他選擇了這個全新的賽道。
而且,他可以不收學(xué)費,甚至包吃包住,來者不拒。相信很快就能招滿人。
陳鳴想著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計劃,來到了飯桌上,見大哥陳睿還是沒在,奇道,“大哥昨天夜裏又沒迴來?”
“是啊。”
衛(wèi)氏臉上有些憂色,“昨日我去給大郎送飯的時候,見他愁眉不展的。隻怕是麻煩不小。隻是他不跟我說,我便偷偷問了店裏的夥計。”
“問出什麼了嗎?”
“隻知道是藥鋪裏有一批藥材出了些問題,還有幾天就要交貨了,若是延誤了,要賠一大筆錢呢。”
陳鳴頓時放心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他安慰起了衛(wèi)氏,“嫂子,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大哥既然沒跟我說,證明他自己能解決。你要相信他。”
衛(wèi)氏聽到他這樣說,算是吃了顆定心丸,安心了許多。
陳鳴並不打算插手這件事。
他相信大哥的能力。
再說了,就算事情搞砸了也沒關(guān)係,最多賠點錢,就算交學(xué)費了。
……
陳鳴吃了早飯後,沒有去霍府,而是去了鄧家,打算送莊曉天和關(guān)鵬一程。
一到鄧家,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
他趕緊慢趕,出了城門,到了十裏亭,見到了正在依依惜別的鄧子洋和莊關(guān)二人。
“陳兄,不是說好了不用來送嗎?”
莊曉天嘴上抱怨著,臉上卻很高興。
關(guān)鵬也說道,“陳兄來得正好,這個本來想讓大哥轉(zhuǎn)交的。現(xiàn)在直接給你了。”
說著,他將一個白色的瓷瓶塞到陳鳴的手裏。
“這是?”
“這些天,多得陳兄指點,我的刀法大有進益。我身無長物,隻有兩枚固元丹,聊表心意。”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陳鳴連忙還迴去。
這固元丹,對九品武者大有好處,可以增進修行,一顆市價幾百兩銀子。沒有渠道的話,有錢都很難買到。
關(guān)鵬自然不肯收迴,直言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迴的道理?
推讓一番後,陳鳴還是收下了。
聊了幾句後,關(guān)鵬和莊曉天還是離開了。
陳鳴一臉不舍,鄧子洋有點好笑,說道,“你怎麼比我這個義兄還要傷心?”
你懂什麼?
陳鳴歎氣。
畢竟,兩個經(jīng)驗包就這樣走了。
要知道,這兩人每天固定能給他提供50點經(jīng)驗值,一個20點,一個30點。
霍家那裏暫時去不了。
他們兩個又走了。
他現(xiàn)在唯一的經(jīng)驗值收入來源,就是那二十幾個來學(xué)武的小男孩。
……
陳鳴和鄧子洋迴到城裏時,已經(jīng)快要中午了。兩人幹脆找了一家大酒樓,準(zhǔn)備吃頓好的。
兩人剛喝了一杯酒,聊著閑篇,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個聲音,“……沒想到一個六品高手,居然說死就死了,一點征兆也沒有。”
陳鳴和鄧子洋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吃驚。
六品高手,整個清風(fēng)城加起來還不到十位,都是有名有姓的,到底是誰死了?
他們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不會吧?六品高手豈會那麼容易死?你可別胡說。”
“不信你去霍府看,都掛上白燈籠了……”
“……”
霍府?
陳鳴和鄧子洋聽到這個字眼,都有些難以置信。
清風(fēng)城的六品高手裏,就隻有一個姓霍的。
鄧子洋猛地站了起來,衝到隔壁,喝問道,“你剛才說霍承坤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放手……我怎麼知道……”
陳鳴趕緊拉住鄧子洋,讓他別激動,問那桌人,“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白燈籠都掛出來了,那些下人都披麻帶孝……我親眼所見……”
鄧子洋怒視著他,“你要敢胡說,我迴來擰下你的腦袋。”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他出了酒樓,連馬車都不坐了,朝著霍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陳鳴跟在他身後,腦海裏也有點亂。
霍承坤怎麼突然就死了?
難道昨天他那個師妹還是對他下了毒手?
……
不多時,陳鳴和鄧子洋來到了霍府門外。
他看著門口掛著的白燈籠,心頭有些沉重。
鄧子洋在門口站了好久,卻遲遲沒有上前敲門。
陳鳴站在身後,看不清他的臉色,心裏想著霍承坤死後,霍府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
過了好一會。
鄧子洋轉(zhuǎn)過身,嘴裏喃喃地說道,“你個老匹夫,怎麼就死了呢?”
“你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
“我還沒有超越你,還沒有看到你後悔的表情,你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
他說著說著,眼眶裏已經(jīng)有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