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音的產生絕非易事,它需要天地人三道的共同作用。然而,如今這三道都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要想弄出這樣的動靜,簡直比登天還難。
老子為了實現這一目標,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隨著那五千言的《道德經》被他逐字逐句地念誦完畢,他體內的靈力也隨之耗盡,本源更是遭受重創。此時的老子,身體變得幹枯如骨,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但他的須發卻依然完整,使得他看上去更加像一個恐怖的神人。
老子座下的青牛,目睹著主人的慘狀,不禁淚流滿麵,它發出陣陣哞哞的叫聲,似乎在為老子的痛苦而悲鳴。青牛親昵地用頭去勾那空蕩的老子身體,然而,它卻無能為力,無法為老子分擔絲毫的痛苦。
青牛停止了哭泣,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繼續踏著那絢爛的極光前行,它要將老子的聲音盡可能地傳遍整個洪荒世界。而老君,則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心中清楚,以老子目前的狀況,即使有那枚金丹的滋養,恐怕也是遠遠不夠的。
老君當機立斷,決定將老子收迴。雖然這樣做可能會導致老子留下極大的後遺癥,但至少可以保住他的修行之路,不至於讓他徹底斷絕與道的聯係。老子站在雲端之上,目光俯瞰著下方廣袤無垠的洪荒世界,心中感慨萬千。他轉頭看向身旁的老君,緩聲道:“老君啊,何必多此一舉呢?道之存在與毀滅,皆有其緣由和法則,並非人力所能左右。你我皆為道之行者,又何必執著於某些事情呢?”
老子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潺潺流淌,其中蘊含的深意讓人深思。老君聞言,心中雖有不忍,但也明白老子所言不無道理。他沉默片刻,終於還是放下了心中的執念,對老子說道:“道友所言甚是,你的道骨天成,見解超凡,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吧。”
說完,老君輕輕歎了口氣,然後伸手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巧的葫蘆。他將葫蘆托在掌心,凝視著它,仿佛那裏麵裝著無盡的奧秘。過了一會兒,老君緩緩開口道:“這葫蘆中,有洪荒老君的一縷神念,經過我長時間的溫養,如今已然成就。今日,我便將它贈予你,希望它能在你傳道的道路上助你一臂之力。”
老子微笑著接過葫蘆,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他知道這是老君的一番心意,也是對他的一種信任。他向老君道謝後,便將葫蘆收入懷中。
“你我之間,緣分未盡,日後必定還會有重逢之日。”老君看著老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老子點點頭,然後駕起青牛,向著洪荒的方向緩緩而去。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天地之間。
老君望著老子離去的方向,良久才迴過神來。他知道,老子此去傳道之路漫長而艱辛,但他相信老子定能不負所望,將道之真諦傳播於世。
老君轉身迴到自己的洞府,繼續專心於手中的事情。而老子則帶著老君的祝福和那縷神念,踏上了他的傳道征程。
隨著《道德經》五千言在洪荒的天音浩蕩,整個洪荒仿佛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籠罩。那不可見的怨氣,如同被驅散的迷霧一般,逐漸消散,使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明了起來。
尤其是在那環形山內,科技的發展不再局限於洪荒現有的道路。那些深植於人們腦海中的“零和博弈”和“二元對立”的思想,開始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壓製。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弱肉強食和掠奪的行為曾經被視為理所當然,甚至成為了一種光明正大的行為準則。
在“零和博弈”的指導下,所謂的行業巨頭們肆意蠶食著國家的命脈,將普通人的一生都當作祭品一般獻祭。他們毫不掩飾地剝削著資源,將人族物化,視之為攫取資源的耗材。而那些被壓迫的人們,卻隻能默默忍受,無力反抗。
然而,隨著《道德經》的傳播,這種局麵似乎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人們開始重新審視這種“零和博弈”的思想,意識到它所帶來的並非真正的進步,而是無盡的痛苦和不公。這種口號聽起來就與常理背道而馳,充滿了矛盾和衝突,因此人族的底層民眾自然而然地開始對其產生抵觸情緒。這種抵觸情緒逐漸蔓延開來,進而引發了一種更為極端的觀念——“不婚、不孕、不養、不消費”的“四不”觀念。
這種“四不”觀念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猛烈地衝擊著整個環形山內人族社會的根基。它不僅僅是一種簡單的思想傾向,更是“二元對立”思想的具體體現。當人們的思維走向極端時,人族社會的調整往往是果斷而決絕的,甚至讓人感到抓狂。
原本,從極左到極右這樣的思想轉變似乎需要經曆漫長的演化過程,但實際上,這種變化卻在悄然無聲中迅速泛濫開來。當資源的支配者們察覺到這一情況時,局勢已經變得極其危急,如同累卵一般岌岌可危。
這樣的局麵如果持續一紀(12 年)以上,那麼整個環形山內人族的人口數量將會像雪崩一樣急劇減少,進入垮塌式的崩潰狀態。這種崩潰並非僅僅是數量上的減少,更重要的是其結構上的瓦解。一旦這種結構徹底失效,整個社會的穩定將如同空中樓閣一般,徹底成為無法實現的奢望。到那個時候,恐怕就隻有戰爭這一條路可走了,而且是那種血腥至極的戰爭。我們必須要在異族等待的那個悲慘節點到來之前,將他們徹底地犁一遍,否則的話,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和異族之間的力量對比會發生變化,此消彼長之下,大禍恐怕就不遠了。
不過,在我誦讀了《道德經》之後,情況有了一些改變。原本我們在環形山的戰略是將其完全呈現在環形山內部,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再出現了。我們開始將資源的獲取與環形山的普通人類逐漸割離開來,所有資源獲取的方向都轉向了外部,甚至連那若隱若現的太陽係虛影,都成為了環形山上層的目標。於是,無數的航天事業紛紛將目標對準了月球,連續不斷的登月準備工作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場麵異常熱烈。
與此同時,在內部方麵,我們也開始采取行動。原本集中在某些人或機構手中的資源,現在被重新打散,然後悄悄地朝著中下層人員傾斜。建立一套完善的保障製度和醫療製度,並且大規模地興建具有公益性質的廉租房,以此來解放那些被禁錮已久的人們對於生存的基本需求。然而,這些變革是否能夠真正產生預期的效果,還需要時間去觀察和驗證。不過,一旦這種格局被成功打開,那麼接下來可以實施的可行之事便會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
此時,站在玉壁之上的帝辛突然感受到了人道的一絲悸動。盡管這種感覺有些模糊不清,但帝辛堅信自己的感應絕對不會出錯。於是,他興衝衝地快步朝著老君走去,心中一邊琢磨著等會兒見到老君後該如何開口講述這件事情。
而此刻的老君呢,正全神貫注地掐著法訣煉製丹藥。他的神色看上去並不太好,甚至連眼神都有些失焦。帝辛走到老君身後,先是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權當是清清嗓子,然後才用一種較為緩和的語氣叫道:“老頭兒!”
老君被連叫幾聲這才迴神,看著帝辛狗腿的模樣好笑的迴道:“好了,你個混小子,氣性就是大,怎麼不氣死你得了!”
帝辛訕訕,見老頭神色好轉,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老頭兒你舍得,等會聽完消息,我表演一個死法給您樂嗬樂嗬!”
老君起的胡子都直了,拍開給他揉肩的手,瞪了一眼,眼中都是心疼的說道:“呸呸呸!洪荒也是你混小子開玩笑的地界,小心口業傷人。說吧,什麼消息?”
帝辛又將手搭在老君肩頭揉了揉,說道:“老頭兒,還是你牛!剛才人道,我隱約感應到了,雖然隻有一瞬,雖然僅僅是悸動而已!”
老君聞言,站了起來,看向洪荒,仿佛老子就在眼前,說道:“不枉費老子的一番犧牲,你個混小子還不快調息感應去,去去去,莫要煩我!”
帝辛知道老君開心,也就樂嗬嗬的轉身離開,邊走邊說到:“死鴨子嘴硬,葉文箏可是和我說了什麼來著,哦!鞋子都跑掉了,哈哈哈哈~”
老君氣不打一處來,揮動拂塵作勢要打,帝辛仿佛背後有眼一般,狡兔一般閃沒了。老君見帝辛恢複常態,這才迴身坐下,開始思考地道的事情去了,每一刻輕鬆日子,老君想著,有眼神渙散開了。
後土自從和老君分別後,便如同失去了方向的孤舟一般,在廣袤無垠的洪荒大地上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對於擁有強大法力的她來說,爬山涉水簡直如同閑庭信步,毫不費力。
要知道,後土可是身具功德之人,這使得她的法力源源不斷,絲毫不用擔心枯竭的問題。而且,與其他忙於各種事務的神仙不同,後土自從自囚在輪迴之地後,便無需再去照顧老君和三清等一眾門人弟子,更無需費心經營整個洪荒世界。如此一來,她身上的功德消耗自然就少之又少。
可以說,此時此刻的後土,無疑是整個洪荒世界中最為富有的人。就連孟婆這樣的小角色,都因為受到了後土的恩惠而獲得了不少功德。比如那口熬製湯水的大鍋和勺子,可都是由後土的功德所化。若不是之前那場激戰太過慘烈,導致孟婆至今仍昏睡不醒,說不定連地道都已經被她給找到了呢。
至於鎮元子,他為了使出超出自身實力的禁術,竟然將地道中的能量一股腦地全部投入到最後那一擊中,最終導致自身消散。對於這件事,後土並未過多深究。畢竟,老君既然沒有對她提醒什麼,那想必這件事也無需她過多操心。
後土漫不經心地走著,仿佛時間秘境對她來說不過是一片普通的地方。她毫不顧忌地橫衝直撞,似乎對這裏的一切都不怎麼在意。無論是秘境中的價值還是潛在的危險,都無法引起她太多的關注。
走著走著,後土來到了一個盆地。遠處的景象被灰蒙蒙的霧氣所籠罩,讓人難以看清。然而,後土並沒有過多地考慮這些,她依然毫不猶豫地繼續前行。
終於,當後土走到盆地中央時,她的目光被一汪隻有荷葉大小的血水吸引住了。這汪血水靜靜地躺在地上,與周圍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後土停下腳步,好奇地觀察著這汪血水。
她伸出手,輕輕地撈起一些血水。隻見這些血水異常粘稠,卻並不幹燥,也沒有絲毫枯萎的跡象。血水的顏色鮮豔奪目,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後土不禁感歎道:“這倒是有些血海的氣息,隻是怎麼隻剩下這麼一點點了呢?”
後土心生一計,決定將這汪血水收集起來。她分出一絲功德,凝聚成一個碗狀的容器,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血水罩住。隨著功德碗的靠近,血水竟然自動流入碗中,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
後土看著碗中的血水,心中暗自得意。她心想,這血水說不定能被老君煉化成一些厲害的法寶呢!想到這裏,後土忍不住笑出聲來:“嘻嘻!”後土的內心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一樣,雀躍不已。然而,這種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她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
她已經收集了好一會兒血水,但令人驚訝的是,這血水竟然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其中有古怪,那她這個地道之主恐怕真的應該早點退位讓賢了。
盡管後土並沒有太多地道之主的自覺,但在麵子問題上,她可是絕對不會退讓半步的。畢竟,這可是關係到她的尊嚴和地位啊!
不過,好在這是一件用功德煉製的法寶,否則,她可能還真發現不了這個問題呢。要知道,這功德海碗可是名副其實的能夠裝下五湖四海之水的寶物啊!
後土決定繼續收集血水,而且這一次,她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了自己的法力。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耐心也在逐漸消磨。
終於,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般,後土猛地將碗收了起來。緊接著,她縱身一躍,如同一隻輕盈的飛燕,迅速跳出了那片血水的範圍。
在跳出的瞬間,後土還不忘給在另一個方向的老君分身發出一道傳音,然後便如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此時,在另一個方向的老君分身,正在一座陰山的山穀之中。這座山穀深得讓人驚歎,兩側的山峰高聳而險峻,宛如兩座巨大的屏障,將山穀緊緊地包圍在其中。在山穀的上方,有一絲微弱的亮光從頭頂射下,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點希望。然而,這絲亮光並不能照亮整個山穀,僅僅走幾步,周圍就會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不是老君的分身來到這裏,恐怕任何人都會因為恐懼而掉頭逃跑。
老君小心翼翼地走著,這個山穀內部的道路十分曲折,七拐八拐的,讓人摸不著頭腦。而且,道路越來越窄,有時候看起來前方已經沒有路可走了,但當他再向前踏出一步時,卻會突然發現眼前豁然開朗,一條支路出現在眼前。這種情況反複出現,讓人不禁感歎這個山穀的奇妙和複雜。
對於一般人來說,如果沒有老君那樣的目力和探索的興致,恐怕在這個山穀中走不了多久就會停下腳步。因為這裏的道路不僅狹窄難行,而且還充滿了各種岔路。有時會出現多達九條的岔路,有時則隻有三條,但這些數字總是在三、六、九之間變換著,仿佛是一種神秘的規律。
然而,對於老君來說,這些岔路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困擾。他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經驗,稍加推演,就能輕鬆地找到正確的道路。即使是麵對如此複雜的地形,他也能夠遊刃有餘地前行,沒有迷失方向。
有時則是山穀之中看到無數毒蟲翻滾,密集恐懼癥患者當場去世的那種,甚至還有諸如冰之穀,火之穀,沙之穀、石之穀等等。
當後土傳信到來的時候,老君正在兵之穀中走著,這裏到處插滿兵器,但是都是殘破不堪的那種,老君看的牙酸揮動幾下拂塵的功夫,帶起來的微風就將附近的兵器吹的冰消瓦解,隻剩一層灰蒙蒙的灰塵鋪在地上證明著之前的兵器並不是幻影。老君因此停下,消化了後土的信息後,沒有選擇離開此地,而是將自己和後土的奇遇一並傳給老君,甚至詳細留下山穀的信息,以免這具分身若有不測,斷了其中的因果。
玉璧之上的老君收到信息的時候,卻是茫然未覺,徹底放空心思的老君此刻心中的羈絆也徹底放下。複盤葉文箏三人進入西遊世界的往事,總結其中的得失像是發條一樣牢牢圈住此時的老君,無它,敗得莫名其妙,敗得毫無還手之力。雖然清出了幽淵族,但是西遊世界等同於毀滅的下場,這一點本身就讓老君背負了過於沉重的壓力。雖然沒有人對此進行指責,甚至其間和羅睺的合作更算的上打破禁忌的成就。就算三清歸來,老君化敵為友的操作從本質上來說對於西遊世界或者如今的洪荒世界都是重大利好。父神開天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無法探知,但是羅睺能得功德庇護本身與自身認知上的錯位也是最大的收獲之一。羅睺偷襲父神的事情在此刻進入了值得推敲的境地。
其次就是毀滅西遊世界的到底是什麼,靈氣、魔氣、時間和斷因果一一被打破,對於西遊世界的人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想到這裏,老君悚然,一個更可怕的疑問出現了,西遊世界如果對應的是洪荒世界的西遊量劫,那是不是還存在封神世界、巫妖量劫世界、龍漢世界,甚至於開天世界?更令人悚然的是,是誰將西遊世界獨立出來的,那將是何等偉力才能辦到的事情?自問就是太上在此也不敢說鴻鈞有如此的力量,就算集合整個洪荒世界的所有人都沒有辦到這件事的能力。老君想到這不由的麵目可憎起來,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神色更是一會陰森恐怖,一會疑問重重的交替切換著。
最後就是關於菩提的,為了獨擋斷因果的衝擊,至今音信杳無。老君從葉文箏那裏也從來沒有打聽到任何與之相關的信息,但是同樣作為老君斬出來的善、惡屍,本質上存在陰陽一般的對立,從而存在相應的感應告訴他,菩提活得好好的。這種割裂一般的感覺讓老君處於一種極為不穩定的狀態。他現在就算煉丹也無法安穩心態,時刻處於暴走邊緣。
這種不安穩的心態導致老君現在的推演能力根本無法全力施展,一旦超過某一限度就會頭痛欲裂,之後明顯可以感應到這一限度開始不斷下降,此刻的老君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連自嘲自己是算卦的都說不出口了,這才勞心勞力的四處奔波。
因此當他感應到分身傳信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許久。就在他收攏信息的時候,那具分身的聯係斷了,老君眼中的精光流轉,就要在不穩的心態導引下做出些什麼出格的舉動的時候,老君感覺壓製自身的某種奇特力量短暫的消失了一瞬,讓他清楚的看到一幅畫麵。畫麵中,三清對麵的是密密麻麻的幽淵族,通天斷臂,原始靈魂幹枯,太上狀如瘋鬼……
畫麵一閃而逝,老君開始頭疼欲裂。帝辛趕忙上前就要攙扶老君,卻見老君雙眼赤紅的對著帝辛怒吼道:“滾開!滾吶!滾!”
帝辛見老君如此哪裏肯放棄,拚著老君責罰雙手環抱老君,無聲的眼淚流出,一直喊著:“老頭兒,老頭兒你怎麼了!”
老君像是就要失控一般,用頭當錘子狠狠砸在帝辛麵門,奮力掙開後一腳就踢在帝辛腰眼上,更是跟上一拳,打在帝辛後心,狀如瘋魔一般的嘶吼著。
要不是趕來的四九和葉文箏聯手,怕是帝辛當場就要被老君打成重傷。帝辛被二人攙扶住,沒有埋怨老君,反倒指著老君說道:“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