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那副諂媚的狗腿樣子,讓原本傳來的聲音瞬間充滿了怒意,仿佛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然而,這還不是結束,隨著多寶的繼續討好,那聲音變得越發憤怒,猶如火山噴發一般。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激流突然襲來,毫無防備的多寶被這股激流狠狠地擊中。盡管他之前施展了避水咒,本應不懼海水,但這股激流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瞬間將他的避水咒衝破,讓他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多寶並沒有因此而收斂,反而更加諂媚地笑著,那張臉簡直比哭還難看。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狼狽模樣,依舊對那聲音的主人阿諛奉承,甚至連諂媚的笑容都沒有減少半分。
這樣的舉動徹底激怒了聲音的主人,隻聽“嗖”的一聲,一道身影如閃電般出現在多寶麵前。還沒等多寶反應過來,一記記響亮的耳光就像雨點般落在了他的臉上。
多寶被這突如其來的暴打打得暈頭轉向,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但即使如此,他那張臉卻依舊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終於,那身影打累了,原本如狂風暴雨般的耳光逐漸停歇下來。就在那身影準備收手的時候,多寶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蹲下身去,緊緊抱住對方的大腿,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他的哭聲淒慘無比,仿佛肝腸都要被哭斷了,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大師姐,真的是你!大師姐,嗚嗚嗚~”
那道身影通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墨綠色,仿佛被某種古老的詛咒所籠罩。它的麵部模糊不清,宛如被一層濃霧所掩蓋,讓人無法看清其真實麵容。四肢更是隻有虛幻的影子,仿佛隨時都可能消散在空氣之中。這身影的血肉已經幹枯萎縮,看上去毫無生氣,甚至比那傳說中的萬年僵屍還要恐怖幾分。
然而,就是這樣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在多寶的眼中卻呈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模樣。在他的眼中,這身影分明是一個中年美婦,她的氣質高雅,舉止端莊,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多寶搜腸刮肚,想要用更多的詞匯來形容這位美婦,但他發現自己的詞匯量竟然如此匱乏,最終隻能淚眼婆娑地叫苦不迭。
他喋喋不休地講述著自己的遭遇,先是講到當時親眼目睹大師姐被蚊道人吸幹血肉而慘死時的驚懼和悲憤,那場景至今仍曆曆在目,令他心如刀絞;接著又講到萬仙大陣中金光仙率眾“叛教”時的茫然無措,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再後來,他得到了太上和通天的密旨,卻也同樣被西方二聖擄掠到了西方,被迫投敵,這其中的無奈和心碎,又有誰能真正理解呢?
多寶越說越激動,情緒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時,不知為何,他的話鋒突然一轉,開始吹噓起自己來。就在剛才,他還信口胡謅,一會兒吹噓自己能夠拳打西方老人院,腳踢佛門幼兒園;一會兒又大言不慚地說自己配合菩提祖師教育小師弟孫悟空是多麼盡心盡力;緊接著,他竟然口出狂言,聲稱自己組建了新截教,還成為了新截教的教主,在與幽淵族的一戰中建立了赫赫戰功……
由於多寶一直半蹲著,所以無法看到他身影的氣息變化。然而,當聽到所謂的“新截教”時,原本被多寶叫苦聲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
多寶懷中那原本就隻是虛影的大腿,突然間像煙霧一樣消散得無影無蹤。緊接著,無數道拳影如疾風驟雨般湧現,劈裏啪啦地砸向多寶的臉。
這些拳頭不僅越來越快,而且力度也越來越大,伴隨著陣陣怒罵聲,響徹整個空間。
“多寶,你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還敢提什麼新截教,你難道當老師已經死了嗎?你怎麼有如此大的膽子,去死吧!去死吧!趕緊去死!”
多寶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頓暴打給打懵了,他甚至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出口。因為他太了解大師姐的脾氣了,在這種情況下,老老實實挨揍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別看大師姐打得如此激烈,其實她並沒有使出全力,那些看似兇猛的拳頭大多隻是虛張聲勢,真正落在多寶身上的力道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然而,乖巧的多寶卻非常配合地將自己的腦袋打得像個豬頭一樣,那嗚咽的哭聲更是一刻都沒有停歇過。
過了好一會兒,大師姐終於停下了手,看著多寶那腫脹得像豬頭一樣的腦袋,她冷哼一聲,丟下一句“滾”,然後便轉身離去。隨著她的離去,整個海底都瞬間變得晦暗無光,仿佛連光線都被她的氣勢所震懾。
直到多寶迴過神來,他才發現大師姐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下多寶可不幹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耍賴撒潑起來,死活都不肯離開這個地方。他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哭喊著大師姐的名字,那淒慘的模樣,簡直就像一隻杜鵑在啼血一般,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多寶滿心委屈,見自己的講述完全被無視,心中越發不是滋味。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決定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他從西遊量劫的起因說起,詳細描述了這場劫難的發展過程,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三霄”的故事。他講述了趙公明的英勇事跡,以及帝辛、項羽和老君等人在這場劫難中的角色和經曆。不僅如此,就連蚊道人的事情,隻要是他所知曉的,也都一一講了出來。
多寶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仿佛要把這些年來所積累的所有故事都一股腦兒地傾訴出來。然而,盡管他口幹舌燥,那道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多寶心中愈發苦澀,他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述起葉文箏和四九曾經跟他講過的關於他們老師的事情。他講到老師幾次麵臨生死抉擇,卻毅然決然地選擇與鴻鈞同歸於盡,那是怎樣一個壓抑、悲慘、無可抗拒且令人絕望的故事。
多寶的聲音越來越輕,每一句話都像一把淩遲的快刀,狠狠地割在他的心上。他心痛得無法自持,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終於,當他講到老師斷臂的那一刻,多寶的眼睛一翻,一口鮮血如箭一般噴湧而出。他的身體像失去了支撐一般,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離他遠去。
就在多寶的腦袋要砸在海底地麵,就在陷入昏迷的多寶避水咒沒有法力支援下失效,馬上被海水衝擊的時候,一條大腿枕住多寶的腦袋,一條手臂環住多寶的胸口將他托住,然後二和像是被海水溶解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多寶醒來的時候,一個宮裝的美婦坐在多寶床邊,手裏端著海底奇珍釀成的靈萃高湯被她一勺勺的喂進多寶嘴裏,甚至還細心的準備了一塊手帕,將多寶來不及咽下的湯水搽幹淨,顯得慈愛無比。
多寶輕聲叫道:“大師姐!”
美女沒好氣的剮了多寶一眼,似乎正在強壓心中的怒火,卻是‘嗯’了一聲。
多寶心裏很清楚,大師姐的脾氣就像火山一樣,一點就著。如果不在這個時候趕緊把事情解釋清楚,或者想辦法平息她的怒火,恐怕還會惹出更多的麻煩。想當年,多寶作為截教的大師兄,那可是讓洪荒世界的生靈們都羨慕不已。
然而,多寶心裏也明白,他這個大師兄的身份,無論是從修為還是實際的師兄弟排名來看,都不過是被強行推上去的而已。就如同當年他被硬生生地推上那個所謂的新截教教主的位置一樣,充滿了無奈和不情願。
且不說“三霄”等那些極受老師寵愛的女弟子,就算是在老師的四大親傳弟子中,多寶的受寵程度恐怕連前十都排不上。無當聖母、金靈聖母、龜靈聖母,哪一個不是老師的心頭肉呢?相比之下,多寶就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雖然多寶也是老師的親傳弟子之一,但他卻總是被分配到那些苦活累活,而那些好事卻總是與他擦肩而過。每次有什麼好處,他總是趕不上熱乎的;可一旦有什麼苦活累活,那絕對是一點都推不掉的。
更加令他心如刀絞的是,老師座下的那些女弟子們,一個個性格迥異,或嬌蠻任性,或霸道無理,或與世無爭,或古靈精怪。然而,她們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脾氣異常暴躁。而其中最為暴躁的,無疑便是眼前的這位大師姐了。
原本,所謂的親傳弟子之間是沒有長幼之分的。但是,龜靈聖母卻偏偏每次都用她那充滿愛意的鐵拳來“馴服”多寶,讓他心甘情願地尊稱她為大師姐。這種獨特的惡趣味,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消減。
所以,多寶在她麵前流淚和哭訴,其實並非什麼丟人的事情。畢竟,就連龜靈聖母自己都快要親自奉上羹湯來安慰他了。在姐姐麵前,弟弟永遠都是弟弟,哪怕這個弟弟已經成為了佛門的總瓢把子,或者是新截教的話事人。
也正因如此,多寶終於鼓起勇氣,開始向龜靈聖母講述起自己來自西遊世界的經曆。他詳細地描述了在金鼇島重新創立截教的過程,以及自己是如何穿越到這洪荒世界的。龜靈聖母聽完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種十分古怪的神色,嘴裏喃喃地說了一句:“怪不得呢!”
多寶聽到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心中頓時明悟,連忙催促龜靈聖母繼續說下去。龜靈聖母稍稍思考了一下,便開始講述起那段塵封的往事。
話說當年,太上老君和女媧娘娘共同補天,為了穩固天地四維,他們決定用四根天柱來替代被共工撞倒的不周山。就在太上老君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通天教主這位一直以來以雄武著稱的聖人,卻展現出了他智慧的一麵。
當時,通天教主立刻心領神會,並迅速與龜靈聖母進行了一番暗示。正是因為如此,龜靈聖母才會出現在補天的戰場上。仔細想來,這其中的緣由其實並不難理解。以龜靈聖母那暴躁的脾氣,她又怎會像普通的大黿一樣,任由太上老君和女媧娘娘對她施為呢?而且,她的老師通天教主也是一位聖人,當時就在現場,如果沒有通天教主的默許,就算是太上老君不好說什麼,女媧娘娘恐怕也不敢輕易動手吧!
更值得玩味的是,事後龜靈聖母隻對女媧娘娘發難,卻對通天教主毫無怨言。這無疑再次證明了當時通天教主確實是暗中默許了這一切,並且還隱晦地告訴龜靈聖母,這是她的一場機緣。
之後封神之戰,龜靈聖母可以說死的最慘,但是卻沒有上那封神榜,全是因為斷肢撐天的功德庇護,你看看金陵聖母實力可不在他之下,死後還不是上榜封神,斷了天道機緣。
當時,龜靈聖母在補天後,不僅當場怒斥女媧忘恩負義,還責問她為何不放過那些為補天運石而勞作的生靈,反而將他們殘忍殺戮。這無疑是給鴻鈞演了一場苦肉計,讓三清和女媧之間產生嫌隙的影象迅速傳播開來。
然而,人們往往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那就是當時動手的並不止女媧一人,太上老君才是真正的主力。但太上老君卻巧妙地用他那隱秘的動作掩蓋了這一點,使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女媧身上。
總之,當時已經算到自己被鴻鈞算計的太上老君,可一點也不老實。他有仇當場就報,毫不留情。
而更深層次的事情是,後來通天教主在金鼇島定教時,所給出的這份功德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截教的氣運為何無法鎮壓呢?明麵上看,似乎是因為沒有鎮壓氣運的功德至寶。但問題是,西方二聖究竟是打得過通天教主,還是罵得過他呢?十二品功德蓮臺這樣的至寶與三清如此契合,可通天教主卻連半分想法都沒有,這其中的緣由實在令人深思。龜靈聖母一臉神秘地說道:“多寶師弟,你可知道這其中的玄妙之處?”說著,她將那虛化的四肢展示給多寶看,隻見那四肢之中,截教的氣運與天道交織融匯,仿佛渾然一體。
多寶定睛一看,心中頓時明悟:“原來如此!當年我重立截教,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然沒有遭到半點天道反噬,根源恐怕就在這裏吧!”他不禁感歎龜靈聖母的洞察力,自己竟然一直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關聯。
龜靈聖母微微一笑,似乎對多寶的領悟頗為滿意,接著說道:“太上老君的反擊,便是利用這四根撐天支柱,將截教與被鴻鈞奴役的天道相連,以此來支援天道。而鴻鈞呢,反過來以截教氣運難顧為借口,掀起了封神量劫。這兩者,恰好是太上老君算計鴻鈞的重要一環。
多寶聽得目瞪口呆,他從未想過這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錯綜複雜的算計。龜靈聖母繼續說道:“有了這撐天四柱,人道和地道獻祭於天道的通道已然打通,而且這一切都做得極為隱秘,旁人根本難以察覺!
多寶聽後,不禁為自己剛才的自吹自擂感到無地自容,他麵色訕訕地低下頭,不敢與龜靈聖母對視。然而,龜靈聖母並沒有在意多寶的尷尬,而是繼續講述道:“可是,封神之後,我並沒有得到所謂的機緣。老師他老人家,竟然和兩位師伯一起服下了隕聖丹,從此消失在了洪荒世界之中……”這讓靈魂和血肉都不存在自己萬法惶恐。好在有功德護體,最後保留真靈和僅剩的龜殼合一,更是在後世參與倉頡造字這樣的奇遇中再次得到功德,有了重塑肉身的機會。
時間悠悠,等龜靈聖母無法抵抗時間的威力而保持真靈不潰散,最後不得不選擇自封。其後發生的事情他也知之不多。他隻知道有段時間他的功德巨量消耗才堪堪保住這具龜甲,甚至也許是為了自保而選擇沉入海底。
但是等他醒來的時候,洪荒依舊是洪荒,但是它可以感受到明顯的時間之力,這讓她有幸大致了解一些事情,加上多寶剛才說的熱寂時期金鼇島萬妖伏屍的故事,這才知道為何能夠重塑肉身,這可是吸收了西遊世界大半個截教的門徒的屍體成就的。說到這,龜靈聖母難過起來。
多寶此時卻是說道:“大師姐何必難過!當年之事,他們的死亡非你之過,也在所難免!天予取之,便是機緣!”
龜靈聖母也知道多寶說的對,但是自己是如何獲取西遊世界的饋贈的,要知道現在兩個世界雖然等同於接壤一般,但是事實上他們除了時間這個維度被廣泛感知,靈力和魔氣什麼的都沒有明顯的變化才是。
這個多寶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師姐,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並沒有接受西遊世界的饋贈,而是順著時間線來到這裏的呢?洪荒世界和西遊世界的時間線重合了。你是承接了時間線上的自己呢?”
龜靈聖母渾身一顫,想到這種可能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的一團功德散開,一團記憶出現,這是當時被老師凝結在她腦海的一段話,隻見通天出現在她的識海,含笑對著龜靈聖母說道:“徒兒,為師知你心中疑惑,你且記住,你的機緣不在當下,也不在未來,而在過去。當人道不興的時候,才是你的機緣所在!
龜靈聖母呢喃道:“人道不興?”
多寶見大師姐失神,重複道:“人道不興!”
龜靈聖母問道:“多寶,現今大師伯何在,萬般是由,有大師伯籌謀,我等安心執行便是,不若你帶這塊龜甲去找大師伯,一應變化自然分曉!
多寶還沒迴話,手裏就被塞了一塊龜甲,然後就感覺眼前一晃,就被甩出海麵。.多寶看著手中的龜甲,又看看海麵,一種荒誕的感覺縈繞,苦笑著往玉璧趕去。
等多寶迴道玉璧的時候,卻是沒有見到老君,悻悻的坐下,感覺所謂機緣什麼的都在前世消耗光了,現在自己不受待見一般,幹的都是零敲碎打的散活,幹脆靜下心來梳理自己學貫玄門和佛門的神通、功法,試圖走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不然就葉文箏等人說的場麵,自己上前算的上是挨著就傷,打上就死,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也失去了再去洪荒遊走的心思。
等他陷入沉思的時候,他的後腦出現一張人臉,和多寶有九分相似,但是邪氣縱橫,詭異非常。玄門道法在多寶右手施展,佛門神通在多寶左手揮動。此時多寶背後兩個虛幻的手從多寶肩頭生出,他的左手施展的羅睺的魔功,右手施展的菩提得力之一道,多寶此刻的對此一無所覺,隨著多寶不斷融會貫通玄門和佛門的功法,背麵的力之一道和魔功也悄然在融合著。
玉璧此刻無人,但是玉璧背麵投射出一個巨大的多寶身影,卻是一個邪氣縱橫的多寶,身後一件巨氅,巨氅上無數魔影翻騰,一張張或是邪惡、或是虔誠、或是淫靡、或是沒落,或是慘烈等等,魔臉張牙舞爪的試圖逃出巨氅。
但是魔多寶的一聲悶哼之後,全部消停了,之後魔多寶後腦上一個多寶的臉,張了出來,這個多寶全身血紅,像是被揭掉人皮一樣猙獰,雙眼緊閉,嘴中念動佛教和道經,混合在一起的聲音刺激又驚悚,聚在巨氅上的魔影消失中了迷藥一樣的開始委頓下去,魔多寶對於腦後的多寶說道:“還掙紮呢?不識相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跪下來求我!”
因為雲霧的遮蔽,這裏的一切暫時還無人發現,但是一道黑影掠過玉璧消失,那是羅睺的眼神,來的悄無聲息,消失的不著痕跡。
羅睺歎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倒是有意思,哈哈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