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
烈日當空。
青州城外,一陣塵土飛揚。
西門慶率領一千陷陣營浩浩蕩蕩歸來。
隊伍氣勢如虹,殺氣未散。
城門上的守軍這迴沒有認錯,直接放下吊橋,敞開城門放行。
然而,當隊伍逐漸靠近,守軍們卻齊齊愣住了。
隻見陷陣營士兵個個衣甲染血,手中長矛、刀劍上猶帶未幹的血痕,一股森然殺氣撲麵而來。
隊伍後方,十幾輛馬車緩緩跟隨,車上堆滿了刀槍盔甲、糧草輜重,甚至還有一些血淋淋的首級,觸目驚心。
“這……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看著像經曆戰鬥的樣子?”
“難道是路上遇著一小股山賊交戰了?”
城門上,守軍紛紛探頭張望,議論聲此起彼伏。
趙鐵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疑惑不已。
他沉吟片刻,快步下城迎上前,抱拳問道:“敢問西門將軍,這是……”
西門慶淡淡一笑:“白虎山已被剿滅,你可派人通知全城。”
說罷,策馬離去,留下趙鐵一人愣在原地。
趙鐵呆住了,目光呆滯地看著西門慶的背影,腦海中一片空白。
白虎山?
那可是青州三山之一,嘍囉近八千,竟如此輕易被剿滅?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幾名守兵圍上前來,好奇問道:“隊長,怎麼迴事?”
趙鐵愣了幾秒,才迴過神,聲音沙啞道:“白虎山……白虎山被西門將軍率軍剿滅了!”
“什麼?!”
士兵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震驚。
“白虎山沒了?那可是八千山賊。
“西門將軍才帶了這麼點人?就一個早上的時間,就把白虎山滅了?”
他們瞪大眼睛,望著西門慶遠去的隊伍,眼中滿是敬畏與難以置信。
有人感歎:“趙隊長,我明白你為何想追隨西門將軍了……”
消息如風一般傳開,從城門迅速蔓延至城內。
青州百姓聞訊,紛紛放下手中活計,湧向街道兩旁。
歡唿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
二龍山
山寨正堂。
魯智深端坐在主位,粗眉緊鎖,正低頭苦思冥想。
他身披一襲灰色僧袍,身形魁梧,袒露半邊胸膛,肌肉虯結。
氣勢粗獷豪放,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沉穩與深邃。
堂下,楊誌與曹正圍著一張粗糙的地形圖,滿臉愁容。
楊誌一身青衫,麵容冷峻,眉間隱隱帶著幾分落魄之氣。
他手指點在地圖上,冷冷道:
“青州城防雖強,但我們的兵力遠遠勝過城重守軍,若是集合三山兵力進攻,優勢在我們!
“唯一的問題是城中的守將西門慶,此人來曆不明,戰力非凡,我實在看不透!
“若是貿然進攻,結果難以預料。”
曹正點頭附和:“西門慶如今確實風頭正盛,但是,若是我們能擊敗他,聲望一定會大大提升……”
他話還未說完。
忽然,一名嘍囉跌跌撞撞跑進堂內,單膝跪地,氣喘籲籲道:
“報……報告各位當家,白虎山被滅了!”
“什麼?”
堂內眾人齊齊一震,空氣仿佛凝固。
魯智深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粗聲道:“你說什麼?”
楊誌與曹正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震驚和難以置信。
“快說,到底怎麼迴事!”
楊誌注視著小兵,急聲問道。
那嘍囉咽了口唾沫,顫聲道:
“今晨,西門慶帶一千人突襲白虎山,殺得孔明、孔亮毫無還手之力,整個山寨血流成河,嘍囉八千人幾乎全軍覆沒,隻逃出幾個幸存者。”
“如今,白虎山已成一片廢墟!”
“什麼?一千人?”楊誌驚唿出聲,猛地拍案而起,聲音微微發顫。
“這簡直是神鬼莫測!大宋何時出了如此一員猛將?”
魯智深臉色大變,粗眉擰成一團:“這西門慶,果真不簡單……”
就在此刻,堂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桃花山首領李忠與周通聯袂而來。
兩人還未進門,臉色已難看到極點。
“魯大哥,楊兄弟,白虎山的事你們聽說了?”
李忠一進門便沉聲問道,語氣急切。
“剛得知!辈苷c頭,苦笑一聲,“西門慶這一手,真是打得咱們措手不及!
周通冷哼一聲,咬牙道:“孔明孔亮那兩個廢物,平日吹得天花亂墜,還不是被西門慶一刀宰了?如今白虎山沒了,咱們三山的臉麵何存?必須聯合起來攻打青州,給梁山報仇!”
李忠也附和道:“不錯,西門慶雖強,可他不過萬餘兵馬,咱們三山還有近三萬嘍囉,怕他作甚?趁他得意忘形,殺他個措手不及!”
堂內氣氛驟然緊張,眾人再次商議對策。
楊誌皺眉道:“話雖如此,可西門慶能以一千人滅白虎山,實力絕非表麵那麼簡單。若貿然進攻,恐有全軍覆沒之險!
曹正點頭:“何況他還有燕雲十八騎未出,若此騎一現,咱們怕是更難應付!
魯智深沉默片刻,粗聲道:“灑家早就說過,此人不簡單,不可輕動。如今白虎山已滅,他氣勢正盛,咱們若貿然出擊,討不到好。”
李忠與周通對視一眼,皆有些不甘。
周通急道:“魯大哥,你若不出手,咱們三山可就真散了!難道眼睜睜看著西門慶一個個收拾咱們?”
魯智深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低頭不語。
堂內氣氛沉重,二龍山眾首領各懷心思,一時間難以決斷,
西門慶的陰影,已如烏雲般籠罩三山。
魯智深心情更是複雜。
得知林衝之死,他心中憤怒不已。
雖然之前因為被林衝出賣,他與林衝心生嫌隙。
而且林衝一心為宋江效力,與他誌不同道不合。
但畢竟也是兄弟一場。
他怎麼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