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刀光閃過,所有人都失去了戰鬥力,抱著鮮血淋漓的胳膊腿在地上哀嚎。
趙玄郎眼神朝他們一瞪,地上的一群人連忙閉嘴,隻能齜牙咧嘴的強行忍著疼痛,不敢再大聲嚎叫。
趙玄郎轉身坐在公共椅子上,指著掛在樹上的山羊淡淡地說道:
“我來問,你們來答,誰說謊,就和那隻羊一樣,倒掛在樹上,直到血液流幹為止。”
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剛剛的囂張跋扈消失不見,隻剩下驚懼。
他們現在都失去了戰鬥力,就是案板上的一塊肉,隻能任人宰割。
而且這人雖然語氣平淡,可說出來的話卻很殘忍。
將人倒掛,慢慢放血,讓人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走向死亡,這死法堪比某十大酷刑了!
趙玄郎也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開口問道:“沒害過人命,沒做過惡事的站出來!
十來人眼神飄忽,互相打量,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嗬嗬,沒人站出來,看來你們每個人的手都染過血,做過惡啊!”
雖然有所預料,可趙玄郎還是氣笑了,然後眼神逐漸變冷。
“我這人沒啥愛好,就喜歡行俠仗義,為民除害。你們都做了惡事,那我就勉為其難將你們送下地獄吧,記得來生做個好人!
趙玄郎話音剛落,剛剛跟在狠厲青年身邊,叫囂得最兇那個青年連忙求饒道:
“不要!我沒幹過壞事,我一件壞事都沒幹過啊,您放過我吧。”
趙玄郎見此,懶得搭理他,手腕轉動,長刀脫手而出,直接穿透這人的胸膛,將其釘在地上。
這話說得他自己信嗎?還一件壞事都沒幹過,你是聖人。
這人看著胸口上顫動的刀把,嘴角鮮血噴湧而出,嘴唇微動,似乎還想說什麼,頭一歪,就徹底沒了氣息。
其他人見趙玄郎一言不合就殺了一個人,都嚇得縮了縮脖子,將頭盡力往下低,似乎這樣能降低存在感似的。
而趙玄郎的耳邊卻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叮,斬殺罪孽深重的二級進化者一個,獲得功德值180點。”
對於斬殺惡人有功德值,趙玄郎早有預料。
隻是他沒想到這人究竟做了些什麼,罪孽這麼重。
要知道斬殺一隻二級喪屍也才40點功德值,這人竟然足足貢獻了180點功德值。
趙玄郎眼神厭惡的看向眾人,語氣冷冷地說道:
“你們這些人,我隻留一個,F在,相互檢舉一下吧,我覺得誰的罪孽最輕,誰就能活到最後!
“我檢舉,他殺了三個人。”
“我也檢舉,他強jian了兩個婦女,還殺了人家老公!
“他拿人去吸引喪屍,害死了好幾個人!
“你也殺人了,還殺了一個孩子。”
……
除了那個狠厲青年,所有人都開始大聲檢舉其他人,紛紛訴說著其他人的罪狀。
當然,根據這些人的檢舉來看,那個狠厲青年所做的惡最多。
他手裏起碼有二十多條人命,可以說是壞事做盡,罪大惡極了。
見到這些人爭搶著相互檢舉,每個人手裏都有過人命,趙玄郎的眼神更冷了。
從儲物戒又拿出一把長刀,一陣刀影閃過,爭吵聲沒了,除了那個狠厲青年,其他人都一命嗚唿了。
趙玄郎特意留下這狠厲青年,不是要放過他,也不是要慢慢折磨他。
在他眼裏,這些人都該死,隻是早晚而已。
將他們化作功德點,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恩賜。
趙玄郎隻是覺得這人是個領頭的,知道的消息應該更多一點。
看著沉默不語的狠厲青年,趙玄郎輕聲問道:“據說你們未來基地有個覺醒者,他覺醒了什麼異能?實力怎麼樣?”
狠厲青年盯著趙玄郎,繼續保持沉默,一句話都不說,眼神之中滿是恐懼和憤怒。
趙玄郎看這家夥,都到這個境地了,還敢用這種眼神看向他,頗為意外。
他本以為這樣的惡人應該很怕死,沒想到這家夥卻有些不同尋常。
“看來,你不怕死,那等會我將你掛在樹上,讓你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流幹,到時候你會覺得死亡都是一種幸福!
“哈哈哈,一死而已,在這個狗屁末世,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我不怕!
“而且,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五十,也有四十了,該享受的我也享受過了,現在死了也不虧!
“至於怎麼死又有什麼區別,還不是要死,有什麼怕的!
趙玄郎確實沒想到這家夥嘴這麼硬,不過咱就是心善,既然他不怕,那就成全他吧。
讓他在死之前,親自驗證一下,看看他的嘴是不是一直這麼硬。
趙玄郎揮刀挑斷狠厲青年的手筋腳筋,抽出他的褲腰帶,將其頭下腳上地倒吊了起來。
腳筋手筋和大腿上的傷口都開始往外流血,狠厲青年瘋狂地揮舞著雙臂,扭曲著身體,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啊啊啊……”
趙玄郎也不著急,坐在一旁,絲毫不搭理他,直接閉目養神。
反正山羊的血還要好一會才能流幹淨,他也不著急。
狠厲青年叫了一會,見趙玄郎也不搭理他,而身上幾處傷口不停地流血,越發的心慌起來。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地,欲言又止,卻又強行忍住了。
他臉色一會恐懼,一會憤怒,一會陰狠,像川劇變臉一樣,變來變去。
又過了幾分鍾,鮮血從他腿腕不斷地往下流,流經小腿、大腿、腰、胸口、脖子、臉、額頭,再滴到地上。
狠厲青年清晰地感受到血在一點點地流出,生命力似乎也在一點點地流逝。
那種一點點接近死亡的感覺,讓人瘋狂,恐懼在一點點地占據他的全身。
再加上倒吊著,腦袋也開始缺氧,越發地眩暈起來,在他眼中,趙玄郎都出現了重影。
周圍一切都靜悄悄的,隻有他和山羊的血液滴落的聲音。
滴答、滴答、滴答……
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落,狠厲青年也越發恐懼。
直到某一刻,似乎突破了某種臨界點,他開始朝著趙玄郎瘋狂地叫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