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思索片刻,覺得出去執行任務也未嚐不可。畢竟,他已經沉睡了數千年,對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借此機會,他不僅能了解東極州如今的勢力分布,還能重新融入這個世界。
葉凡點了點頭。
“那個,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
陳楓小心翼翼地問道,目光在葉凡和洪濤之間遊移。他知道,眼前這兩人未來必定是叱吒風雲的人物,而自己與他們相比,簡直如同螢火和皓月相比較。
“當然可以,咱們可是室友啊。”
葉凡爽快地答應了。盡管陳楓的資質平平,但他的人品值得信賴。至於資質問題,未來或許會有機緣改變命運,誰又能說得準呢?對於這樣的人,葉凡不介意出手幫助他一把。
三人商量好後,剛一打開門走出去,便看到那幾個在任務處負責發放修煉資源的天玄宗弟子帶著許海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那個,葉凡,你不會犯啥事了吧?”
陳楓咽了咽口水,低聲問道。許海管事以鐵麵無私著稱,若是葉凡真犯了事,恐怕難以善了。
“哦,沒啥,就是他們克扣我的修煉資源,我在任務處給他們其中一個人揍了一頓!
說是揍了一頓,其實也就一巴掌的事。
“就是你剛才在任務處動手打人?”
許海走到葉凡麵前,居高臨下地質問道。
“對啊,他們克扣我的修煉資源,這不是欠揍是啥?”
葉凡雙手叉腰,語氣中帶著幾分倔強。然而,他那稚嫩的臉龐和故作兇狠的表情,在旁人看來卻顯得格外可愛,甚至連一向嚴肅的許海都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臉蛋。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動手打人。下次遇到這種事,可以直接來找我們管事處理。念在你年紀尚小,這次就不罰你去靈石礦做工了,但修煉資源還是要扣除一部分。”
看著麵前的小娃娃,許海也實在不忍心說太過於兇狠的話。
葉凡卻不領情,冷哼一聲道:“憑什麼?他們克扣我的資源,難道還有理了?再說了,若是沒有上麵的人默許,他們敢這麼幹嗎?”
他話中有話,幾乎要直接點出關洪的名字。
“哈哈哈哈,我覺得這小娃娃說的沒錯,嗝!
此時在眾人的身後,一道充滿醉意的聲音傳來。
許海見到來人,立刻躬身行禮。
“見過慕容老祖。”
身邊的弟子看到來人如此邋遢,居然還能讓許海如此恭敬,紛紛猜測來人是誰。
別人不知道,他許海還能不知道,這可是開宗祖師的三弟子慕容拓海,輩分比他不知道高了多少,趕忙招唿身邊的天玄宗弟子向其行禮。
葉凡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人,此人他再熟悉不過了,隻是葉凡沒想到,數千年不見,原本每日頭發都要梳的一絲不茍的翩翩公子卻變成了一個如此邋遢的糟老頭子,讓他唏噓不已。
此刻他多想走出去摸一摸他的頭,但是葉凡知道,現在還不行。
“我覺得這個小娃娃說得好啊。”
慕容拓海走上前捏了捏葉凡的小臉。
“這混蛋,欺師滅祖啊。!”
葉凡在心裏嘶吼,臉上也滿是不情願,但是看到自己三徒弟的樣子,內心也是被觸動了。
“這些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葉凡越來越急迫的想要了解這些年到底怎麼了。
“本就是那些弟子有錯在先,還不允許人家維護自己的利益?雖說宗門規矩禁止打鬥,但也得分情況。”
許海聽到這哪裏還不明白慕容拓海的意思,於是一臉怒色看著身後這群弟子。
“你們以後都不用去任務處了,我會和關管事說一聲,安排其他弟子去接替你們!
那些弟子頓時臉色慘白。任務處的工作輕鬆且油水豐厚,若是被調離,他們這些資質平庸的弟子恐怕一輩子都隻能在外門蹉跎了。眾人紛紛跪地求饒,但慕容拓海已經發話,許海哪敢違逆?
“都給我滾!
許海大手一揮,這群弟子隻好離開了這裏。
“慕容老祖,您怎麼過來了?”
許海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老祖平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突然現身,著實讓人意外。
慕容拓海掃視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站在葉凡身後的洪濤。
“有個有趣的小家夥,我來看看。”
慕容拓海走到洪濤麵前,開口詢問。
“昨晚,是你激活了血脈之力吧?”
洪濤沒想到這人居然一眼就看了出來,難免有些驚慌,下意識的看向葉凡。
“這位弟子,你叫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許海盯著洪濤,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外門弟子人數不多,他幾乎都認識,但眼前這個清秀的少年卻讓他感到陌生。
“許管事,我是洪濤啊。”
洪濤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瘦了下來居然差點被當成細作。
“洪濤?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許海難以置信地打量著他。前一天還是個胖子,一夜之間竟變得如此清瘦,簡直匪夷所思。
洪濤隻好把早上和陳楓說的那些又重新的說了一遍。
“覺醒了饕餮血脈?”
許海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血脈覺醒者無論在哪裏都是炙手可熱的存在,隻要給予時間,他們必定會成為東極州的頂尖強者。
“許管事,能不能先不要上報到內門,我想參加外門大比!
洪濤懇求道。他多年來一直被人輕視,如今終於有了翻身的機會,他想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一切。其實洪濤的心思很簡單,就是這麼多年一直被欺負排擠,所以他想證明給這些人看看自己不是一個廢物。
許海有些猶豫,看向了一旁的慕容拓海。
“既然小家夥想要參加,那就讓他參加,也就三個月的時間,也不算太久!
聽到慕容拓海這麼說,許海隻能點頭稱是。
\"至於關洪......\"
慕容拓海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想到任務處那個油鹽不進的家夥背後有內門撐腰,他隻覺得一陣無力。這種盤根錯節的關係,早就把整個體係腐蝕得千瘡百孔,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罷了。\"他擺擺手,將未盡之言化作一聲歎息。
“好了,人我也看完了,我就走了。”
拎著他的酒葫蘆,慕容拓海就這麼搖搖晃晃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