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弟子沒死,葉凡心裏鬆了一口氣,沒死就還有希望,葉凡猜測,二弟子沈雲應該是被囚禁了起來,囚禁他的,葉凡想到了蓮花劍神蕭玉痕。
“那師兄,你的修為又是怎麼跌落至此的?”
聽到葉凡的詢問,慕容拓海隻是苦笑。
“當年大師兄和二師兄出事之後,重擔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我一心想要出去尋找師父和兩位師兄,於是不顧師弟師妹的勸阻,離開了天玄宗。”
“就這麼找了數年,有一日我聽說有人在東極州東部好像有人見過二師兄,於是我便前去尋找,那日剛準備前往附近的一個城鎮打探消息,還沒進城,便突然鑽出數人向我襲來,一名半聖,三個脫凡九品,還是數個脫凡境一二品的高手圍攻我,幸好我修煉的功法速度極快,他們追不上我,我才逃過一劫,但是還是身受重傷,全身經脈半數被毀,修為也從脫凡七品開始跌落,到現在已經隻有凝丹七品的修為。”
慕容拓海褪下長袍,露出上半身,上麵布滿了劍痕刀疤,甚至有幾處貫穿傷,可想而知,他當時的遭遇有多麼的驚險。
“那你可知道襲擊你的人是誰?”
葉凡心中現在除了憤怒還是憤怒,這是要將他的弟子斬盡殺絕啊!!
“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合歡宗的人。”
合歡宗?這個宗門的功法都需要陰陽交合,但是由於他們沒有亂殺無辜,所以也就沒有被打上邪教的標簽,最多算亦正亦邪的魔教。
葉凡想起了風罡崖上那四人中的女子,會不會也是合歡宗的?暗自將這個宗門記在心裏,總有一天,他會連本帶利的找迴來。
“等我迴來的時候,天玄宗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宗門各派係林立,開始爭權,四師弟和五師妹根本壓不住那些長老們,我迴來後修為又一退再退,最終各派係開始爭權奪勢,天玄宗開始變得四分五裂,不少人都死於派係的爭奪之中,那些不願意摻和進來的長老和弟子,都選擇離開此地,四師弟也是心灰意冷,離開了這裏,不過據說他自己建立了一個宗門,離這裏千裏之遙,相比也是不願在迴到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至於五師妹,她說要去尋找能夠治療我傷勢的丹藥,離開天玄宗也差不多有兩三百年了,一直沒有迴來,現在在哪裏,我也不知,如果不是她的本命靈玉還亮著,我都以為她也死了。”
想起五師妹,慕容拓海隻覺得對不起她。
葉凡知道,老四喜歡老五,但是老五喜歡老三,二人互生情愫,當年他是準備等渡劫迴來就讓二人成婚的,沒想到卻變成了現在這樣。
“造化弄人啊。”
葉凡發出歎息。
“師弟,既然師父沒死,那麼終有一天會迴到天玄宗,所以一定要將天玄宗從上至下整治一番,就算不能和當年一樣,至少也不能是現在這樣腐朽不堪,師兄隻能趁著修為還在凝丹境,盡可能的替你掃平障礙。”
原本慕容拓海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畢竟他沒有幾年好活了,但是葉凡的出現,讓他的心裏重新升起了希望。
“現在的掌門是誰?”
葉凡開口詢問。
“是,三長老的後代,當年十大長老,二長老,五長老,九長老不願意和他們沆瀣一氣,選擇離開,大長老和四長老還有十長老死在爭權之中,現在內門的長老,都是三長老、六長老、七長老和八長老四人的後代,掌門的修為比我還略高一些。”
慕容拓海說起來有些慚愧。
“原來是那個老貨,當年就應該給他弄死。”
這三長老當年算得上是他的朋友,於是創立天玄宗之後,便邀請他來此擔任長老一職,可是這人卻逐漸變得唯利是圖,經常向弟子索要好處,還偷拿宗門的的那要和功法武技出去售賣,本想將他逐出宗門,但是礙於情麵,也隻是警告一番,以為他會就此悔改,沒想到居然變本加厲,弄得現在天玄宗烏煙瘴氣,葉凡後悔啊,當時就不該留情,直接弄死說不定啥事沒有了。
慕容拓海看著葉凡,等待著他的迴答,他現在所有的希望就隻能放在葉凡的身上了。
葉凡則是在思考,當年究竟是這幾個弟子中的誰出賣了自己,老三到底值不值得相信?他說的是否又都是真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老大以及老三兩人則可以排除嫌疑,有問題的隻可能是老二、老四和老五。
老二為人一絲不茍,所以自己傳授了他煉丹鍛器之術,他對自己也沒有向其他弟子一樣親近,反而有一種疏遠之感。
老四是他從小帶大的,傳授他符陣一道,平時就愛和幾個師兄攀比,但是對他還是極為孝順的。
至於老五,則是完全被他寵壞了,作為唯一的女弟子,從小在他身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對他還是很孝順的,這麼想來,嫌疑最大的反而是失蹤的老二。
葉凡心中有了定奪,接下來他的主要目標一是振興天玄宗,二則是尋找老二以及老五的下落。
“師兄,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找到治療你傷勢的丹藥,至於天玄宗,現在掌門他們手握大權,想要肅清天玄宗,隻能徐徐圖之,現在首要的,就是增加你在門下弟子中的威望。”
慕容拓海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多年不參與宗門事務,現在他在宗門隻是一個閑雜人等,根本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但是咱們也是有籌碼在手的。”
慕容拓海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玉盒,打開一看,裏麵放著的,是掌門信物——一個青綠色的玉牌,上麵刻著天玄宗三個字。
“掌門信物怎麼在你這裏?”
“他們當年光顧著爭權了,根本沒有人在乎掌門信物在哪裏,等他們想起來,我早就偷偷收好了,對外隻是說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