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番話,巧妙地化解了雙方的爭執,但烈火門少門主烈焱的囂張態度依然讓葉凡感到十分厭惡。
“不過一個二流宗門,也在這裏大唿小叫?”
慕容拓海心中不忿。自從被納蘭榮兒青睞後,他每次來長安商會都被奉為上賓,何曾受過這種氣?更何況,身為葉不凡的徒弟,他骨子裏自有一股傲氣,豈能容忍他人輕視?
葉凡站在一旁,並未出聲,隻是捂嘴偷笑。看到自己這個三徒弟吃癟,他竟覺得有些有趣。
“呦,我看看是哪家的人,說話這麼狂也不怕閃了舌頭?”
烈火門的少門主烈焱看了一眼慕容拓海,根本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你可知道我父親是誰?他可是合一境三品的烈炎!你又算什麼東西?”
烈焱語氣輕蔑,仿佛慕容拓海根本不值一提。
烈火門的曆代門主名字倒也有趣,老門主叫烈火,現任門主叫烈炎,少門主則叫烈焱,真是一代比一代“火”。
慕容拓海冷笑一聲。合一境?若是從前,他根本不放在眼裏。即便如今實力不如往昔,他也絕不會在這些人麵前認慫。
“我?說出來你可別嚇破了膽,我師父可是當年被稱為東極州聖境第一人的葉不凡,我是其座下三弟子慕容拓海。”
慕容拓海大聲的說了出來,言語之中滿是自豪,而烈焱聽到之後,卻放聲大笑起來。
“原來是天玄宗的人啊,你叫什麼?慕容拓海是吧,可是那又怎麼樣,你那個師父,已經失蹤了千年了,估計都已經死的隻剩下白骨了,還東極州聖境第一人,現在的聖境第一人,是蓮花劍神蕭玉痕,在他麵前,葉不凡給他提鞋都不配。”
烈焱越說越放肆,眼中滿是譏諷。
“至於你,我聽我父親說你現在也不過隻是凝丹境罷了,一個廢物,也配在這裏犬吠?”
葉凡苦笑,其實他還真沒說錯,確實應該隻剩下了骨頭,他還真想有機會去風罡崖看看,是不是骨頭也被風罡給攪碎了。
但是慕容拓海可忍不了,這話在他這裏,就是對他師父最大的侮辱。別人說他可以,但是說他師父,那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都敢上去和其拚命。
這烈焱的修為隻有凝丹五品,但是他身後的五人,有兩人可是有著分神境的實力,想來應該是專門負責保護烈焱的人。
迎接他們的管事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尤其是聽到了慕容拓海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在他們長安商會可是響當當的,就因為納蘭榮兒曾經下過命令,更要命的是,納蘭榮兒此時就在長安城的長安商會中,因為這一次的拍賣會就是她負責。
管事將一旁的一個婢女叫過來,讓她趕緊去通報納蘭小姐。
慕容拓海卻沒有注意這些,此時他雙目通紅,憤怒好像已經凝聚成實質,眼睛裏快要噴出火來。
“辱我師尊,今日我必殺你。”
慕容拓海火力全開,哪怕是那兩個分神境的一時之間也是難以阻擋。
“拿命來!!!”
慕容拓海一掌拍出,直奔烈焱的腦袋,烈焱已經嚇傻了,他沒想到慕容拓海居然一言不發就直接動手,要知道長安商會可是不允許打鬥的,他就不怕長安商會收拾他嗎?
慕容拓海哪裏顧得上這些,現在他就一個想法,必須殺了這小子,否則心中怒氣無法消散,他必須捍衛自己師父的名譽。
“少門主,小心!!!”
烈焱身後的兩名分神境趕忙將烈焱拉到自己身後,隨後二人一同出掌,擋下了慕容拓海的全力一擊。這兩名分神境高手是雙胞胎,二人心有靈犀,共同施展武技可以將武技的威力增大數倍。
“烈焰焚天。”
兩人低喝一聲,掌中驟然爆發出熾熱的火焰,仿佛兩條火龍衝天而起,鋪天蓋地的席卷而去,與慕容拓海的掌風狠狠碰撞在一起。
轟然巨響中,氣浪翻滾,火光四濺,整個大廳都為之震動。長安商會的防禦陣法被激發,否則這恐怖的衝擊力足以將大廳掀翻。
慕容拓海被震退兩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強行催動靈力,雖短暫提升了實力,卻也對身體造成了巨大損傷,甚至可能折損壽元。
但他毫不在意,眼中戰意更盛。
“今日你不死,我死。”
話音未落,慕容拓海身形一閃,再度出手。這一次,他的掌風更加淩厲,仿佛帶著雷霆之勢,直逼那兩名分神境高手。
“鯤鵬擊浪!”
慕容拓海掌勢如同巨鯤化鵬時出海掀起的巨浪一般,直接撲向兩名分神境高手。
烈焱見狀,臉色更加蒼白,心中暗自後悔,早知如此,就不該挑釁慕容拓海。
隻有葉凡注意到慕容拓海的嘴角有鮮血流出,他這是不顧自己的傷勢強行催動自己的靈力,短暫的突破了凝丹境,但是這樣對他的身體損傷是巨大的,會使他原本就所生不多的壽元受損。
葉凡站在一旁,心中感慨萬千。即便時隔多年,慕容拓海對他的敬重與維護絲毫未減。他想要出手阻止,但以他如今的修為,根本無力插手。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一道沉穩的聲音突然響起:“住手!”
聲音不大,卻帶著無形的威壓,瞬間平息了場中的殺氣。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女子緩步走來,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這裏是長安商會,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來人正是納蘭榮兒。如今的她已褪去青澀,舉手投足間盡顯威嚴。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她身後的一名老者瞬息間出現在慕容拓海與烈火門的兩名分神境高手之間,將雙方隔開。
管事上前,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納蘭榮兒。烈焱見狀,鬆了一口氣,連忙繞過兩名分神境高手,走到納蘭榮兒麵前,試圖為自己辯解。
然而,納蘭榮兒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慕容拓海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