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有人要殺我們......”
三個衣衫淩亂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衝出黑暗。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
“噗!”
為首的紫衣女子瞬間被黑袍人一刀兩斷,鮮血濺在枯葉上,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
剩餘兩名女子倉皇撲到葉凡等人身前,瑟瑟發(fā)抖地躲在他們背後。葉凡眉頭微皺——他分明察覺到,這兩個“弱女子”身上竟散發(fā)著分神境的靈力波動。
五名黑袍人緩步逼近,胸前的暗金色“玄”字在篝火映照下泛著詭譎的光澤。
“玄羅殿辦事,閑雜人等退開。”
為首之人聲音沙啞,雖語氣不善,卻還算克製。葉凡暗自點頭——這等修為的修士能如此守規(guī)矩,倒也算難得。他正欲帶著眾人離開這是非之地,不料——
“且慢!”
洪濤突然踏前一步,將兩名女子護在身後,朗聲質問:
“諸位為何要對這幾個美女姐姐趕盡殺絕?”
葉凡眸光一凝。這不像洪濤平日作風——即便他素來心善,也斷不會未經(jīng)請示就擅自做主。
“鏘!”
五柄森冷長刀同時出鞘。三名合一境,兩名分神境——這般陣容,放在任何宗門都堪稱精銳。
“看來...”
中央那名合一境五品的黑袍人緩緩抬起刀尖,麵具下的眼睛泛起血色,“閣下是要替這兩個女人出頭了?”
夜風驟停,落葉懸在半空。慕容拓海已經(jīng)開始運轉靈氣,卻見葉凡微微搖頭——他倒要看看,洪濤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濫殺無辜,天理難容!今日這事,我洪濤管定了!”
話音未落,洪濤已然出手。掌風如雷,瞬間打破了場上的僵局。慕容拓海暗歎一聲,知道此刻已無轉圜餘地,隻得縱身躍入戰(zhàn)局。
隻見他身形如鬼魅般閃動,衣袖翻飛間連出五掌。每一掌都精準地擊中黑袍人的肩胛要穴,既將人震退,又不傷其根本。五名黑袍人踉蹌後退,麵具下的臉色想必難看至極。
“現(xiàn)在退去,尚可保全。”
慕容拓海負手而立,聲音清冷如霜,“此事本不算什麼大事,沒必要以命相搏。”
為首的黑袍人按住劇痛的肩膀,陰惻惻地笑了:
“好一個金身境高手!玄羅殿記下這筆賬了!可敢報上名號?”
“天玄宗,莫容拓海!”
話音猶在耳畔,五道黑影已如墨汁般融入了夜色之中。
葉凡並未責怪洪濤的衝動,他的目光落在那兩名瑟瑟發(fā)抖的女子身上,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
“他們走了,你們也可以離開了。”
兩名女子聞言,眼中淚光盈盈,楚楚可憐地望著葉凡。其中一人輕咬朱唇,柔聲道:
“公子,我們已無路可去……若獨自離開,那些人必定會追殺我們……”
說著,她微微傾身,纖纖玉指輕輕攏了攏散落的發(fā)絲,眼波流轉間,媚意橫生。另一名女子也悄然靠近,嗓音低柔似水:
“不如……讓我們跟著你們,可好?”
她們早已看出葉凡才是這群人的主心骨,此刻哪還有半分先前的狼狽?舉手投足間,盡是攝人心魄的風情。
慕容拓海眼神一冷,袖袍一揮,勁風驟起,直接將兩人震退數(shù)丈!
“你們的死活,與我們何幹?”
“師父!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們?!”
洪濤猛地站起,竟怒視慕容拓海,語氣中滿是憤懣。
陳楓一愣,連忙起身拉住他:
“洪濤!你怎麼跟師父說話的?快道歉!”
誰知洪濤反手就是一拳,重重砸在陳楓胸口!
“閉嘴!這裏輪得到你插嘴?廢物!”
葉凡瞳孔一縮——不對勁!洪濤絕不可能如此頂撞師父,更不會對陳楓出手!
借著搖曳的火光,他凝神望去,赫然發(fā)現(xiàn)洪濤的雙眼深處,竟隱隱泛著一抹詭異的粉紅!
“魅惑之術?!”
葉凡眸中寒光乍現(xiàn),右手掐了一個指訣,隨後一聲厲喝如雷霆炸響:
“給我醒來!!!”
這一聲明魂術蘊含他千年神魂之力,如洪鍾大呂,瞬間震碎幻惑!洪濤渾身劇顫,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眼中的粉紅之色也隨之消散。
“師兄,那兩個女人有問題!”
話音未落,慕容拓海已如蒼鷹掠空,身形一閃,直撲那兩名女子而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們非但不逃,反而蓮步輕移,款款迎了上來。其中一女朱唇微勾,指尖輕挑,緩緩將肩頭紗衣滑落,露出一抹欺霜賽雪的肌膚。另一女則眼波含春,柔聲低笑:
“這位前輩,何必動怒呢……”
香風撲麵,媚態(tài)入骨,饒是慕容拓海道心堅定,也不由心神一蕩,動作微微遲滯。但僅僅瞬息之間,他眼中便恢複清明,隨即怒喝一聲:
“合歡宗的妖女,也敢惑我?!”
掌風如雷,悍然拍落!
那兩名女子顯然沒料到他竟能如此快掙脫魅術,花容失色,倉促閃避,卻已來不及。隻聽“砰!砰!”兩聲悶響,兩具嬌軀當場爆裂,化作兩灘血肉!
“師父!您、您為何要殺她們?!”洪濤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對於剛才的事,洪濤好像沒有一點印象。
慕容拓海冷哼一聲:
“若非師弟點破,你怕是連為師都要打了!”
洪濤聞言,如遭雷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
“弟子縱死也不敢欺師滅祖啊!”
葉凡上前扶起他,沉聲道:
“你方才中了她們的魅術……”
待聽完事情經(jīng)過,洪濤背後冷汗涔涔,心中後怕不已——僅僅對視一眼,竟就著了道!他狠狠握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懊悔與憤怒交織翻湧,他明白,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
“師兄,可知道那玄羅殿是什麼來頭?”
葉凡目光微沉,低聲問道。
慕容拓海略作沉吟,道:
“此派立宗不過兩三百年,雖算不得頂尖,但底蘊卻不容小覷,在二流勢力中已經(jīng)處於頂尖地位,假以時日,躋身一流也未可知。”
他頓了頓,眉頭微皺,繼續(xù)道:
“隻是……這玄羅殿行事詭譎,全憑喜怒,既非正道,亦非純粹的魔教,江湖上樹敵頗多,結下的仇怨數(shù)不勝數(shù)。更詭異的是,他們的殿主神秘莫測,至今無人知曉其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