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趁機以神魂之力探查慕容拓海,不料對方瞬間察覺,猛然轉頭,目光如電,掃視眾人,試圖找出窺探之人。
然而,慕容拓海環視一圈,卻未能鎖定目標,隻得咧嘴一笑,低聲道:“有意思。”
隨即,他的身影如幻影般消散在眾人眼前。
“怎麼會這樣?居然隻有凝丹七品的修為,而且七經八脈近半數破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當年這個不可一世的他變成現在這樣?其他幾人又都怎麼樣了?”
要知道慕容拓海雖然隻是他三弟子,但是資質在五人中是最佳,不說一千年,按照當時他的修煉速度,怕是再有百年入聖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葉凡一時間變得有些心煩氣躁,小臉上眉頭緊鎖。
“好了,沒事了,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許海說了一句後,也離開了這裏。
沒過多久,葉凡三人來到了任務處看看領取一些什麼任務,此時的任務處弟子已經全都換了人,新來的弟子還是比較遵守規矩的。
“李家村有猛獸侵襲,獎勵五十積分。”
“去趙家村替趙奶奶翻地,獎勵二十積分。”
......
“平沙城向西十裏,疑似有邪修出沒,修為在築脈一品至七品之間,需兩至三人接取,且至少兩人修為在築脈境以上,獎勵五百積分。”
這個任務是現在任務處懸掛的所有任務積分最高的,難度應該也是最大的,其他的任務都是去驅趕猛獸或者幫人找東西之類的,隻有這個,危險係數最高。
“就這個吧。”
葉凡指了指這個任務牌,任務處的弟子見狀,開口想要進行勸阻。這個任務本來他們都準備送到內門去了,畢竟外門弟子想要完成,還是很難的。
“不用說了師兄,就這個吧,我們既然敢接那就證明有把握。”
“唉,好吧,請把你們的身份令牌拿過來登記。”
三人將身份令牌交給任務處的弟子,隨後他們就得到了這個任務的一些詳細信息。
得知平沙城西十裏處的一座小村落,三十四人被邪修抽幹血液,化作幹屍。附近散修曾遭遇一名築脈三品的邪修,懷疑此案乃其所為。
葉凡三人看完情報,怒火中燒。邪修以人命為草芥,行徑令人發指。盡管多年來各大宗門竭力剿滅邪修,但他們如同野草,斬不盡、燒不絕。
平沙城是天玄宗負責的一座大城,距離天玄宗宗門所在五十裏左右,天玄宗有一半的修煉資源都依靠這平沙城供給,但是這兩年平沙城似乎有意圖向找一個更強大的宗門庇護,如果這個任務天玄宗沒有解決好,怕是會落下口舌。
天玄宗現在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宗門,而平沙城內,不少家族的子弟都加入了百裏外的一個三流宗門黑石宗,城內家族施壓要求平沙城城主和天玄宗劃清界限,歸附黑石宗,但是平沙城城主的先祖數千年前受過天玄宗老祖的恩惠,因此一直想方設法拒絕,但是最近,各家族的逼迫更加強硬了。
三人決定立即出發,前往平沙城調查此事。就在他們離開任務處時,關洪從暗處走出,目光陰冷地盯著他們的背影,隨後悄然離去。
由於三人尚未掌握禦空飛行之術,隻得騎馬前往。兩個時辰後,他們抵達平沙城。然而,剛至城門口,便被守衛攔下。
“進城需繳納一品靈石,每人一塊。”
守衛冷冷說道。
陳楓掏出天玄宗弟子令牌,解釋道:
“我們是天玄宗弟子,前來調查邪修屠村一事。”
正常來說,平沙城屬於是天玄宗的附庸,所以天玄宗的人進來是不需要繳納入城費的,但是現在負責看守的剛好是那幾個想要歸附黑石宗的家族子弟。
守衛嗤笑一聲,道:“什麼天玄宗地玄宗,進城就得交錢!”
說罷,十幾名淬體境的守衛拔出武器,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
葉凡在一旁氣的不行,想當年自己還在的時候,天玄宗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既然他們不要臉,那就別怪別人了。
葉凡直接施展流雲九霄步,僅僅三息過後,城門口守城的這些人全都被葉凡打倒在地,痛哭哀嚎。
“給臉不要臉,咱們走。”
葉凡帶頭向著城裏走去,陳楓洪濤也隻好跟在身後。
一旁路過看戲的行人沒想到兩個大點的沒發火,結果這最小的先動手了,看了個熱鬧,其他人也沒有閑心管這些,趁著沒人守城,趕緊進城,還能省下一塊一品靈石。
三人先是找了一處客棧,隨後便向著城內中央的城主府而去。
而被打傷的這些弟子的家族知道了天玄宗弟子將自己家族子弟被打傷之後,憤怒之下,也都帶著人前往城主府,勢必要打人者給他們一個交待。
葉凡三人很快來到了城主府,平沙城的城主龔和正在書房看書,聽到下麵的人來報,天玄宗來人,趕忙起身出來迎接。
對於天玄宗,龔和是感激的,如果沒有天玄宗老祖當年的出手相助,怎麼還會有他龔家一脈存活在世上,隻可惜近些年天玄宗越來越衰敗,尤其是當年天玄宗內部爭權奪利之後,整個天玄宗幾乎分崩離析,甚至有不少長老帶著門下有天賦的弟子轉投其他宗門,這才造成了現在天玄宗青黃不接的局麵。
“尤其是那位......”
龔和想到自己孩童時曾看到的那個矗立山巔的身影,臉上盡是崇拜之色。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諸多想法拋諸腦後,趕忙前去迎接天玄宗來人。
龔和心中歎息,但麵上不顯,恭敬地將三人迎入府中。當他看到來人竟是兩名少年和一名孩童時,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這些年,平沙城內的家族勢力日益壯大,黑石宗的滲透也愈發明顯。龔和不禁懷疑,自己堅持維護天玄宗,是否還有意義。
然而,他並未表露心中所想,依舊恭敬地問道:“三位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