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正還的話音落下,演武場一片嘩然,紛紛交頭接耳議論陳楓怎麼會變得如此強悍。
但是無論他們再怎麼不相信也沒有用,陳楓擊敗劉巖,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完成的,不可能弄虛作假。
陳楓從擂臺上走下來,從一些外門弟子身旁經過,那些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不屑和嘲笑之色,有的隻有害怕和崇拜,畢竟無論哪個時代,強者總是受人尊敬的。
又經過數輪,終於輪到洪濤上場,洪濤走上擂臺,瞬間引起軒然大波,在他們的印象中,洪濤是一個沒用的油膩的胖子,而現在走上擂臺的,則是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
“我舉報,他不是洪濤,洪濤明明是個大胖子。”
不少在旁觀戰的弟子開始大喊,表示這人他們根本沒見過,畢竟洪濤根本沒有朋友,所以他覺醒血脈變瘦了根本無人知曉。
“我可以作證,此人就是洪濤,不過是由於所修功法體型才會有所變化。”
慕容拓海站起來淡定的說了一句,下麵的吵鬧之聲便立刻消失。
“比武開始。”
隨著劉正還一聲令下,比武開始,洪濤的對手是一名築脈七品的外門弟子,也是本次外門大比的熱門選手柳青元,此人在外門算得上是資質較為頂尖的弟子,十八歲便已經達到了築脈七品,踏入凝丹也不過隻是時間問題。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瘦了下來,但是廢物就是廢物,無論怎麼變化都是廢物。”
柳青元可是現在外門前三的存在,他不相信一個三個月前還隻是淬體境的垃圾也能夠和自己交手。
“你自己滾下去吧,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
柳青元的目標是這一次外門大比第一名,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洪濤身上。
“是不是對手,打過才知道。”
洪濤挑釁的看著柳青元,這讓柳青元十分的惱火。
“既然如此,那你就隻能躺著下去了,森羅掌。”
柳青元沒有再廢話,直接發動攻擊。
洪濤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身形未動,隻是輕輕一抬手,一道無形的氣牆便擋在了身前。柳青元的森羅掌帶著淩厲的勁風,狠狠撞在那氣牆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柳青元一擊未果,發現這一下不僅沒有給洪濤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自己的靈氣居然瞬間少了許多,好似是被著無形的盾給吞噬了一般。
“你這是什麼武技?為何我的靈氣一下少了這麼多?”
洪濤自然不會告訴他,這是隻有饕餮血脈才能使用武技噬靈盾,他的修為有所提升,也能夠勉強使用出來。
洪濤不再跟他廢話,主動出擊。快速靠近柳青元,一拳打向柳青元胸口,柳青元躲避不及,隻得雙手護在胸前,一個青綠色的護盾出現在他的胸前。
“青木盾。”
“饕餮噬靈拳。”
洪濤一拳打在柳青元施展的青木盾之上,青綠色的靈氣盾牌上出現了一個漩渦,一大半的靈氣都被洪濤吞噬,青木盾瞬間破碎,洪濤這一拳直接打在柳青元的胸口之上。
柳青元倒飛而出,落在擂臺邊緣,洪濤的一拳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體內靈氣存損失非常多,尤其是洪濤的那一拳打在他的身上,體內靈氣又被他吞噬許多。
此消彼長,洪濤現在依舊保持在巔峰狀態,看到柳青元倒地,洪濤不會給他反抗的機會,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於是快步上前,想要盡快解決這場戰鬥。
眼見洪濤靠近,柳青元咬了咬牙,從懷中拿出一顆他高價買來的丹藥,以一個眾人看不見的角度,放入口中。
不過眨眼之間,柳青元雙目變得通紅,體內靈氣暴漲,修為硬生生的拔高到了玄海一品。
“你給我死!!!!”
柳青元瞬間起身一聲暴喝,居然短暫的騰空飛行,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洪濤來到洪濤頭頂之上,隨後至上而下,右肘砸向洪濤。
“玄木震。”
見柳青元襲來,洪濤急忙使出噬靈盾抵擋,然而這一次並沒有如同之前一樣擋下柳青元的攻擊,噬靈盾瞬間破碎,強烈的反震感讓洪濤身體內的靈氣都為之一滯,隻能雙臂上抬,想要擋住柳青元的這一殺招。
“哢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徹全場,隨後便是洪濤的慘叫,洪濤癱倒在地,雙臂已經呈現九十度的彎折。
“本來這顆丹藥我是留著最後使用的,都怪你,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柳青元再次握拳打向洪濤的腦袋,這一拳如果打中,洪濤的腦袋怕是會當場爆開。
“豎子,爾敢!!!”
慕容拓海起身大喝,隨後飛入擂臺之中,一把抓住柳青元即將落下的拳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其手臂捏碎。
剛才他就覺得不對,一直被洪濤壓著打怎麼可能突然局麵就反過來了,當看到柳青元要下殺手的時候,他坐不住了。
“這個,慕容老祖,您為何出手製止比鬥?這不合規矩啊,這要如何算輸贏?”
擂臺上內門五長老開口了,這麼多年,天玄宗一直被他們把控在手中,現在慕容拓海突然開始出來管事,讓他們的心中開始有了些許的不安。
“為何?你們自己滾下來看看是怎麼迴事吧。”
慕容拓海沒有時間和他們解釋,將柳青元丟向他們,他則是彎腰俯身喂了一顆丹藥給洪濤。
“下去養傷吧,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也證明了你自己。”
慈祥的的摸了摸洪濤的頭,這讓許久沒有感受到親情的洪濤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場,但是想到慕容拓海一定不會喜歡一個愛哭的徒弟,於是強忍淚水,走下擂臺。
此時的柳青元已經暈了過去,葉凡走過去,用神魂掃了一眼便知道是怎麼一迴事了。
“居然在比鬥中使用爆靈丹,為了贏就這麼不擇手段嗎?”
葉凡心中冷笑,現在的天玄宗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心中對於宗門下限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