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不怕死，可你怕失去所有
那人依舊沉默，隻是眼中泛起一絲嘲諷的光芒。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在默默地說著什麼，然而歐陽子夜卻無法聽見任何聲音。隻是，隨著那人話語未完，空氣中的壓迫感變得更加濃烈，仿佛整個天地都在對他進行審判。
“你不怕死，可你怕失去所有。” 那人終於開口，聲音極其平靜，仿佛早已預知歐陽子夜的反應，“你已經進入了試煉，若不完成它，你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
歐陽子夜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突然意識到，這場看似簡單的遭遇，背後所蘊藏的，不僅僅是個人的力量對抗，更是一場關乎整個命運的較量。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歐陽子夜的喜怒哀樂直接展現。
歐陽子夜的手緊握劍柄，指節發白，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還能掌控眼前這一切。黑暗中的那道人影依舊站立不動，似乎一切都陷入了某種深邃的沉默，唯有空氣中那股壓抑的氣息逐漸加重，像是一塊大石壓在胸口，令人喘不過氣來。
“失去一切？” 歐陽子夜冷笑一聲，眼中燃起一團憤怒的火焰，隨即又被深深的疑惑和不安所籠罩。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像是被某種隱形的力量牽引，沸騰了起來。失去一切，這四個字如同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內心的防線。他知道，這並非空穴來風，這背後，必定藏著某種他未曾預料的恐怖真相。
“你到底想要什麼？”歐陽子夜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痛楚。他試圖壓抑內心那股即將爆發的情緒，但無論如何，他始終無法完全掩蓋心中的恐懼和焦慮。這股不安，像一根細針，深深紮進了他的骨髓，愈加深入，令他無處可逃。
那道人影終於開口，聲音空洞、冰冷，像從深淵中傳來，帶著無法反抗的威脅。“你知道的，歐陽子夜，若你不完成試煉，你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你所渴望的力量，所渴望的地位，都會如同泡沫般消失不見。”
歐陽子夜聽到這裏，心中猛然一震。他的麵色由憤怒轉為驚愕，腦海中思緒紛亂，無法整理出一個明確的答案。曾幾何時，他一直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掌控一切——那些曾經看不起他、排擠他的勢力，早晚會在他強大的力量麵前低頭，宗主之位的榮光遲早會落到他頭上。他從不曾質疑過自己的選擇、自己的道路，也從未對未來有過任何的遲疑。
然而眼前的情形，讓他心中的所有計劃、所有信念都變得脆弱不堪。他想起自己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如果有機會當宗主，我一定會做到，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如今，這句誓言在他腦中迴響，但此時的歐陽子夜，心中卻不再那麼堅定，反而充滿了深深的迷茫和不安。
“試煉……你是說，我若不通過它，一切都會消失？” 歐陽子夜的聲音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冷靜，語氣中多了一絲焦慮和不自覺的恐慌。他的腳步微微後退，身體的僵硬和心中的糾結讓他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那人沒有迴答，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空氣中的壓迫感逐漸增強，仿佛一座無形的山巒正在向他壓來。他的胸口如同被重錘擊打，幾乎喘不過氣來。歐陽子夜站在那裏，原本堅如磐石的決心此時卻變得脆弱如紙，隨時都有可能被那沉重的壓迫感壓垮。
"；不行！"； 歐陽子夜猛然閉上眼睛，拚命搖頭，想要驅散心中的雜念。“我不能退縮，我不能被恐懼左右！”
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那團憤怒的火焰重新燃起，直視著那人影。“你說的試煉，我不會逃避！” 他咬牙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種決然，仿佛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定。
然而，心中的恐懼並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深刻。每一次他試圖將那種恐懼拋諸腦後時，它便像纏繞在心頭的陰影般頑固地重現。歐陽子夜的手指在劍柄上不斷摩挲，感受著那股冷冽的金屬觸感。他想要找迴那種曾經能夠讓他毫無畏懼的力量，可此刻，他卻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內心的掙紮越來越劇烈，仿佛有兩股力量在他的心中拉扯：一股是那股從未見過的恐懼，它似乎想要把他吞噬，令他失去自我；另一股則是他內心深處的堅韌，那份他不容許被擊敗的執著。歐陽子夜感到頭痛欲裂，他捂住額頭，眉頭緊蹙，強忍住體內翻湧的情緒。
“我……我到底為什麼要怕？”歐陽子夜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疲憊，“我走到今天，憑的是什麼？憑的就是我的實力，我的決心！不管眼前是什麼樣的挑戰，我都不會退縮！”
他強迫自己清醒，強迫自己去麵對那股壓迫感，去麵對自己內心的恐懼。“如果不試煉，難道我要一輩子活在這個無盡的陰影中嗎？”他心中不禁咬牙，“我不允許自己成為這樣的廢物！”
歐陽子夜猛地轉過身，眼神如同刀鋒一般銳利，掃視著四周。那股壓迫感依然存在，但他已經不再退縮。既然這一切無法逃避，那麼他隻有迎難而上，去麵對它，去擊敗它。
“給我出現在明麵上！” 他低吼一聲，劍鋒指向虛空。
那人影再次開口，語氣依然冷漠如冰，“你終究沒有選擇，歐陽子夜。你並不是唯一的試煉者，真正的試煉，才剛剛開始。”他的話語像一把尖刀刺入歐陽子夜的心髒，瞬間將他從那股暫時的堅持中拉迴現實。
“你說的試煉……” 歐陽子夜咬緊牙關，勉強克製住內心的震動，“究竟是什麼？”
“你所擁有的，不僅僅是武道的力量，還有更深層的潛力。但你的潛力並未完全覺醒。” 那人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感，“你注定要麵對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敵人，那才是你真正的試煉。而在試煉之前，所有的束縛、所有的弱點，必須被消除。”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歐陽子夜幾乎是咆哮出來的，憤怒與不安讓他的聲音有些失控，“你到底是敵是友？你到底想要我付出什麼代價！”
“代價？” 那人冷笑一聲，“你所能付出的，遠遠不止這些。所有的試煉，都是為了讓你覺醒。覺醒之後，你的選擇，將決定你的人生。”他頓了頓，似乎在品味歐陽子夜話語中的情緒，“你會明白的。就像你曾說的，如果有機會當宗主，你一定會做到。隻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你是否還願意為你的選擇，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