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黑暗力量,來自於某種深不見底的深淵,是一種純粹的無序與混沌,它不是自然的存在,而是一種被某種高深力量所操控的邪惡能量。它以生靈為食,吸取著一切生機與力量,正如歐陽子夜的小弟此時所遭遇的困境。
“我要用心靈去感知它的來源!”歐陽子夜在心中默念著。他閉上雙眼,開始感應起自己體內的靈氣與心境。慢慢地,他發現,自己身處這片瘋狂之地,心境竟然變得異常清明,仿佛所有外界的幹擾都無法影響到他。
隨著靈氣在體內流轉,他感覺到自己與這片空間的聯係愈加緊密,仿佛能感應到空間中的每一分波動,甚至可以看到那束黑色能量背後微弱的虛影——一個暗黑的輪廓,正在凝聚。
“原來如此……”歐陽子夜心中一亮,他終於明白,這股黑暗力量並非是無源之水,而是某種被禁錮在空間深處的存在,它正試圖通過吞噬一切生機,重新獲得自由。
“我能感知到它的存在,便能夠挑戰它。”歐陽子夜的眼中閃爍出一絲堅定的光芒。他深知,隻有打破這股能量的源頭,才能徹底解除小弟的困境。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歐陽子夜咬牙切齒,眼中泛起一陣決然的光輝。他的靈氣開始加速流轉,整個身體仿佛化為一座燃燒的火山,而那束黑色能量,也在他的注視下,漸漸開始動搖。
“現在是決戰的時刻了!”
歐陽子夜從小便知道,修行不僅是對自身極限的挑戰,更是對命運的反抗。在他成年的那一年,家族的長輩告訴他,修行者的天賦往往注定了未來的走向,但他並不認同這一點。盡管家族的掌門人曾親口宣稱,他資質平庸,注定無法突破化凡境,歐陽子夜依舊執意修行,選擇了一條無人敢走的孤獨之路。
化凡,是修士踏入世界的一道門檻,但歐陽子夜清楚,化凡僅僅意味著他告別了凡塵,卻並不代表他能看到真正的天地。他的師傅曾對他說,化凡境修士,雖能引動天地元氣,接觸到靈氣的細微波動,但不過是初步窺見了修行的真正奧秘。若想要走得更遠,必須經曆千錘百煉,穿越無數的試煉與死亡。
歐陽子夜在不斷的修行中,早已忘記了年歲,他每一次的突破,都帶著比前一次更加沉重的代價。某日,他獨自一人來到一處山脈深處,這裏曾是他母親生前的棲息之地,也是他第一次體悟到靈氣波動的地方。山間靜謐,空氣中彌漫著沉香與泥土的味道。這裏,他常常來冥思,理清自己修行的方向,探尋自身的不足。
這天,他照常盤坐在一塊巨石上,眼睛微閉,心神漸漸進入了冥想的狀態。周圍的空氣似乎在慢慢凝聚,靈氣不自覺地向他匯聚而來,順著他的經脈流轉,滋養著他已經接近枯竭的靈力。
但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波動,靈氣突然亂了套,甚至有一絲熟悉的寒意從山脈深處傳來。歐陽子夜睜開眼睛,目光銳利如劍,他深知這是不祥的征兆。
他起身,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繃緊,氣血流轉之間,已經將化凡境界的力量調動至極致。他的目光穿透山林,落在了遠處的黑暗處——那裏隱隱有一道暗影在快速移動,像是一種奇異的生物,或是某種異常的存在。
歐陽子夜並未猶豫,身體如風般迅速掠過山穀,躍上了高空,尋找那股不安定的氣息來源。他的速度比大多數化凡境修士都要快許多,因為他自幼便養成了無數的隱匿技巧,能夠在任何地形中遊刃有餘。
終於,他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洞窟前,洞口處彌漫著一種極為冰冷的氣息,仿佛是從深淵之中傳來的寒霜。歐陽子夜凝神感應,忽然間,他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那是源自一種不屬於此地的力量——並非靈氣,也非天地元氣,似乎是一種禁忌之力。
他心中一驚,腳步未停,直接踏入了洞窟。洞內一片漆黑,歐陽子夜眼睛微微閃動,體內的靈力瞬間化作一道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沿著山洞深處,他逐漸發現了一個古老的陣法,陣法中隱隱有某種奇異的符文在閃爍,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就在這時,洞中突然傳來了低沉的聲音:“你終於來了……”
聲音沒有來源,似乎是整個洞窟都在震動。歐陽子夜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瞬間籠罩全身,他定了定神,運轉體內的真氣,盡量讓自己不受外界幹擾。然而,隨著那聲音的迴蕩,洞窟中的陣法開始慢慢變得活躍起來,符文在空中飄動,發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你……是誰?”歐陽子夜冷冷問道,目光緊盯著洞窟四周,企圖找出聲音的源頭。
“我?”那聲音依舊從四麵八方傳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般清晰的聲音了……你是個不一樣的存在,連我都無法直接感知你。”
歐陽子夜眉頭微微一挑,感受到對方似乎並不完全是生物,而是一種更為複雜的存在。他再次聚精會神,開始仔細感應,忽然間,他的目光如箭般射向洞窟的一處角落,那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蠕動。
“你在這兒等了很久,沒想到居然等到了你。”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冷笑。
歐陽子夜的心頭一緊,這股力量似乎不僅僅是某種詭異的能量,更像是某個被遺棄的存在——某種早已被封印的古老力量。要想從這場無法預知的局麵中脫身,他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被對方的語言所迷惑。
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開始結印,身周的靈氣開始凝聚成一股強烈的力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他默默念動心中已久的陣法口訣,試圖與這個古老的存在進行對抗。
洞窟的深處,一片黑暗中,一雙詭異的眼睛終於閃爍了光芒,緊接著,整個洞窟的溫度急劇下降,歐陽子夜的心跳似乎都被這股陰冷的氣息給凍結了。
“你到底是什麼?”歐陽子夜再度開口,聲音冷冽且堅定。
黑暗中的眼睛微微瞇起,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還是不懂……你不過是為我準備的祭品而已。”
歐陽子夜沒有增長修為,決定用其他方法。
歐陽子夜的心跳驟然加速,洞窟的溫度讓他感到一陣寒意侵襲,他知道,這一切並不簡單。所謂的“祭品”,那是一種壓倒性的威脅,意味著對方早已預設了結局,早已將他視作某種工具,甚至命運的安排。
但歐陽子夜的心境異常平靜。他在修行的路上經曆過無數生死,早已學會如何在極限的壓力下冷靜下來。每一次突破,每一次戰鬥,他都在將自己的情緒磨礪得如同冰刀一般鋒利——此刻,他依然沒有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