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的嘴巴才是舔馬桶了……”
這不是危裏第一次產生了想撕爛商行默那張嘴的念頭。
危裏嚴重懷疑,商行默在聖路維西那麼多死對頭,隻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嫉妒他的出身和自身實力。
絕大部分原因是他那張毒得要死的嘴巴,惹怒了太多人。
但凡商行默說話溫和一點,都不至於有那麼多人想置他於死地。
危裏也不想跟商行默再待在一個地方,主要是怕自己根本忍不住要對他動粗。
“到底是什麼辦法,快點說!”
“我的時間很寶貴,一點都不想浪費在這裏。”
危裏催促。
林衿落走近了些許,“猜拳!三局兩勝,誰贏了誰能帶走他們。”
危裏:“……”
商行默:“……”
林衿落從他們的臉上,多少都能感覺出來一點無語。
“怎麼了?難道我這個辦法不是公平公正,這要是還不滿意,那還剩下一個更公平的,把人交給我。”林衿落自信叉腰。
她很清楚,這兩人絕對不會選後麵的選項。
那就隻剩下猜拳。
【要我說,林衿落有這種修羅場端水的能力,在哪裏都很吃香的。】
【她腦子轉的確實快,猜拳這辦法都能那麼快想到。】
【典型的強者從來不抱怨環境。】
【猜拳公平不公平我是不知道,確實有一定賭的成分。】
商行默和危裏都不情不願選擇了前者。
“三局兩勝,誰耍賴誰是王八蛋。”
商行默盯著危裏,二人同時出拳。
第一局都出的布。
第二局,商行默贏。
第三局,商行默贏。
危裏摔東西走人,“算你運氣好。”
危裏所到之處,身邊的東西都被砸的稀巴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情緒很差。
“哈哈哈哈哈哈倒黴蛋一個,懶得和你計較。”
商行默笑得開懷。
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確感覺自己運氣特別好,不論是跟誰比較。
林影之遠道而來找妹妹,還挨了一槍,結果林衿落根本沒選他。
從洛夜入手,他順手收割了幾個家族。
薛尋期前些天想跟他談新合作,一眼就是坑,商行默分析出來這位塑料兄弟到底什麼用意。
“晚萊,有你在哥身邊,我運勢都變好了。”
商行默嚴肅分析。
林衿落:“?”
已經走到門口的危裏聞言,後退迴來,目光陰沉沉望著他,嘲諷笑了笑,“你覺得自己運勢因為妹妹變好了?”
“嫉妒我?”
“那倒不是,你可最好運勢一直好下去,真怕你高興過頭不知道危險就在前麵不遠等著你。”
危裏的話裏藏著暗示。
商行默轉頭對著林衿落說,“以後少跟嫉妒心強的男人接觸,被帶偏可不好。”
林衿落:“……”
危裏:“最近幾天出門小心點,別被人拎刀砍死。”
商行默完全不在意這種不痛不癢的放狠話。
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危裏見他仍舊這麼不當一迴事,略有不爽,也僅僅隻是一秒鍾。
放鬆警惕是最好的。
商行默樹敵太多,他一死,家族新的繼承人隻能是他了。
【終究還是危裏輸了。】
【小心眼的危裏在背後給你們使絆子。】
【商行默的手段不會比危裏溫柔,這些人慘咯。】
【趕緊解決完他們,有一說一,我還等著商行默去罵薛尋期呢。】
【薛尋期:人言否?】
-
小魚和蝦米被送到了莊園,由商母關照著,具體緣由商行默沒告訴她。
商母也識趣沒問,想留林衿落一起在莊園待著解悶。
林衿落剛想同意。
商行默思慮兩秒,拒絕道,“這半個月莊園不會很太平,孩子下周也要送到浮水灣去。”
“你說什麼?”商母不明所以。
商行默沒有透露更多信息。
“因為危裏迴來?”林衿落猜了一猜。
“不完全是。”商行默不願意透露很多。
事以密成,雖然身邊的這幾個人都很值得信任,但他還是認為,隻要不說,就不會出現意外。
商母聽見危裏的名字,臉色都有些不太好了,煩躁跺了跺腳。
“在非洲待了一年就迴來了,這小子還有兩把刷子。”
“小默,你對付他手段不能太溫柔了,人不狠站不穩,以後不是他死就是你死。”商母叮囑他。
商行默頷首。
【死就死吧,人早晚都有一死。】
【還是別死了,商行默一死,林衿落的靠山又沒了,好不容易有人對她好。】
【配角沒有光環,他不死那他就是主角了。】
【那林衿落要領盒飯死了都沒死,她早成主角了。】
林衿落看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也沒什麼有用信息。
迴到浮水灣後,商行默也不想折騰了,一個電話把薛尋期喊了過來。
林衿落喝著飲料,無意中一個抬頭,見薛尋期背上扛著荊條進門。
“???”
“……”
室內眾人都目瞪口呆。
“薛尋期,你這是什麼操作?”
林衿落揉揉眼睛,以為看錯,伸出手戳了戳他背上的東西,真沒誤會。
“負荊請罪?”
“對。”薛尋期點點頭,“成年人做錯事要付出代價,別管我,是我活該。”
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林衿落就已經禮貌後退幾步。
薛尋期扭頭,蒼涼一笑,“我就順口客氣一下你就認真了?”
“…………”
煩死你們這種口是心非的人了。
商行默打量著他,“在地上滾一圈看看。”
“……你,別太過分。”薛尋期麵上難堪。
林衿落問他,“我幫你求情也可以,總要說說你犯什麼錯吧?”
他難道是因為出手陰商行默被發現了?
也不太對吧。
被發現之後商行默肯定要處理薛尋期,不會留著他在自己麵前礙眼。
“我被人陰了,還差點害了你哥,他生我氣。”
商行默冷了臉,“你說的和我查的不一樣,他們都說牽頭人是你,這是給我設的局。”
“放他大爺的狗屁!”薛尋期一聽責任全甩給自己了,背上的荊條抖落下來,也不裝負荊請罪那一套。
“我上頭還有一個人,是危裏。”
林衿落抄起荊條給了薛尋期一下。
薛尋期疼得閃身,“下手這麼狠!”